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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筝眼眸微睁,似是有些不敢置信,半晌,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原谅她,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阮流筝闭上眼,索性以沉默应对。谢青岑见此,轻挑眉梢,深墨色的眼眸触及到阮流筝高高肿起的侧脸时,眸底掠过一抹暗芒。突然,他长臂一伸,直接把阮流筝扯进了怀里。他不容置喙地把阮流筝牢牢禁锢在腿上,屈起手指,拧眉碰了碰阮流筝的脸颊。阮流筝咬唇,清冷的眼眸冷冷的望着谢青岑,眸底满是不悦。她用力地挣扎,想推开谢青岑。谢青岑皱眉,他伸手拍了下阮流筝乱动的臀部,语气略有些严肃,“别动!”阮流筝一下子红了脸。是气的,也是羞的。她恼怒地看着谢青岑,“你…”但谢青岑却不管阮流筝现在的复杂心理,他只知道阮流筝老实下来了。他的震慑起作用了。他满意地点点头,继而打开一旁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伸手打开,取出里面的药膏。谢青岑慢条斯理地往手心里挤出一点,轻轻地揉开。然后在阮流筝愣愣的眼神中,轻柔地抹在阮流筝的脸上。他眼眸微垂,神色认真,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阮流筝静静地望着他,两人靠得极近。近到她几乎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吐息。刚刚下定的一切决心刹那被她抛诸脑后,她现在唯一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跳声。那么急促,那么有力。原来在现实面前,所有的决心都是徒劳。谢青岑抹完最后一块红肿的地方,他收回手,擦了擦指尖残留的药膏。随即看向阮流筝,嗓音清润又透着一股莫名的认真,“你不要因为我的追求而有负担,我说过了,追求你是我的个人意愿。”“即使你还没有离婚,即使我可能见不得人,但是我仍然甘之如饴。你也不要有什么背德感和难堪,人生短暂,随心才是最重要的!”阮流筝心口一震。眼眸紧紧地盯着谢青岑,心底却翻起了滔天巨浪。良久,她微微垂眸,脸颊上的药膏正在缓缓化开,泛起一阵阵清凉。阮流筝抿了抿唇,没有点头,也没有出声拒绝。只是默不作声地别开了头。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吧。……谢青岑并没有把阮流筝送回公司,而是直接把她送回了悦澜华府。阮流筝见此,也只是淡淡瞥了谢青岑一眼,算是默认了。因为她现在的模样确实不太适合再去索梵了。太过狼狈。“谢青岑,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阮流筝站在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旁边,眼眸微垂,通过半降下来的车窗,对里面的谢青岑说,“还有你刚刚说的,我会好好想想的。”谢青岑挑眉,“嗯。上去好好休息,我会让人去接傅景澄,不用你担心了。”阮流筝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她最后看了眼谢青岑,然后转身上楼。有些事情,确实该好好考虑考虑了。阮流筝走后,谢青岑也没有过多停留,吩咐司机回去了集团。路上,齐冲一一回复完那些老总的问题,然后又向谢青岑汇报了接下来的行程。“谢总,这大概就是你接下来必须要做的事情了。”齐冲关上备忘录,特别咬重了‘必须’两字。做长辈的,总不能厚此薄彼谢青岑坐在后座,深墨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姿态散漫。听见齐冲的汇报,他连眼都没抬,嗓音淡淡,“嗯。”齐冲抿了抿唇,随即似是想起什么,他开口,“还有傅芷晴小姐,刚刚也已经送去了医院,按照相应的规定进行了赔偿,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来找阮小姐麻烦了。”谢青岑眉心微动,他撩起眼皮,狭长冷淡的眼底尽是深沉的浓墨色,隐隐透着一股薄凉。“这种不相干的人也需要汇报吗?齐冲,你今天貌似过于多嘴了。”齐冲呼吸一窒,他抿了抿唇,觉得还是需要提醒谢总一句。他开口,神色有些犹豫,“谢总,可是…傅小姐是…”谢青岑手指微微屈起,不紧不慢有节奏地敲打着椅子扶手,深邃的眉眼透着一股淡淡的不耐。他眼眸一抬,“她是谁与我有什么关系。”“吞吞吐吐,齐冲你是想去非洲历练几个月吗?”齐冲身体一僵,脸色瞬间紧绷,心都跟着提起来了。良久,他深吸一口气,顶着谢青岑略有些不悦的眼神,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地说,“谢总,其实傅芷晴小姐是你的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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