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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抢过锦囊,放在手里掂了掂。随即眉头一皱,小声嘀咕道:“这一次送的东西,这么轻?”说完,陈氏打开锦囊,拿出里面的手帕。“手帕?”陈氏觉得很奇怪,“沈宁鸢突然送我一条手帕做什么?”“莫非是锦绣阁的绣品?”陈氏狐疑道。锦绣阁,是京城最顶级的刺绣坊,随便一方手帕都要花很多银子。陈氏一边在心里猜测,一边打开手中的手帕。可等她看清手帕上绣的花样后,身子猛地一软,差点从凳子滑下去。“沈、沈宁鸢那个贱人,这个东西,怎么会在她手里?”陈氏怒吼一声吼,攥紧手帕的手微微颤栗,神情中满是慌乱。一边小声嘀咕道:“她把东西送过来,是想做什么?她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看到陈氏这个样子,彩云觉得很奇怪,下意识开口问道:“夫人,少夫人就只是送了一块手帕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彩云刚问完,陈氏就急切地呵斥一声。彩云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陈氏竟然这么大反应。而且看她神色之间,明显有几分心虚。彩云心里面隐隐不安,不敢再多问,识趣地闭上了嘴。陈氏攥紧手帕,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就只是一块手帕而已,又不能证明什么。更何况,沈宁鸢又没有证据。就连她的枕边人,都只能在心里怀疑,拿不出证据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更何况是沈宁鸢呢?话是这么说,但想到沈宁鸢这段时间的变化,陈氏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一时间,捏在手中的手帕,竟变得有些烫手。陈氏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将手帕递给彩云。吩咐道:“把这块手帕烧了。”“夫人,好好的一块手帕,烧了它做什么?”彩云没想这么多,下意识开口问道。“让你烧你就烧,哪这么多废话?”陈氏直接呵斥道。见此,彩云只好接过手帕,走到烛台边上,将手帕点燃扔到炭火盆中。做完这一切后,彩云回到陈氏身边,又问道:“夫人,让少夫人跪在祠堂守灵的事情,奴婢要安排下去吗?”陈氏摇头,“不用了,随她去吧。”语气有些无力,和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川儿和欢儿死了,我在府里唯一的亲人,也被刺客莫名其妙地杀死,如今我在侯府里,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沉默片刻后,陈氏突然感慨了一句。彩云看了她一眼,随后又低下头,没有回应陈氏一个字。做奴才,最忌讳的就是说错话,惹主子不高兴。-而另一边,崔明珠躺了一晚上后,终于幽幽转醒。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崔明珠微微皱眉,开始回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她大概记得,纪云川执意要去侯府,他们为此起了争执。她被纪云川推了一下,跌倒在地,下面还流了不少血。正当崔明珠不停思索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小姐,她好像醒了。”有人?崔明珠瞳孔一缩,下意识攥紧被子。紧张地望着房门,眼里带着几分惧怕之色。片刻后,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穿着湖蓝色衣裙的沈宁鸢跨门而入,三两步走到崔明珠面前。“沈宁鸢,是你?”崔明珠眼睛瞪得更大了,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不等沈宁鸢回答,崔明珠扫向陌生的四周,急切地追问:“怎么会是你?你这是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看到崔明珠急切的样子,沈宁鸢眉目淡淡。语气平静,一一回答崔明珠的问题。“这是我的别院。”“昨晚我回侯府的时候,正巧看到表姐晕倒在后院偏僻的位置,我便自作主张,将表姐带到我的别院来休息,还给表姐请了大夫。”末了,沈宁鸢望着崔明珠,眼里带着“真诚”的关切。轻声问道:“表姐,你身体可好些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崔明珠没有回答,还在脑海中消化沈宁鸢说的话。末了,崔明珠瞠目结舌地望着沈宁鸢,“你把我带回你的别院,还给我请了大夫?”沈宁鸢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崔明珠。得到确切的答案,崔明珠直接凌乱了,冲着沈宁鸢吼道:“沈宁鸢,谁让你自作主张,给我请大夫的?”“表姐昏迷不醒,下面还流了这么多血,我作为你的亲人,难道不该关心你,不该给你请大夫吗?”沈宁鸢顺着崔明珠的话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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