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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躺在榻上向里偏着脸,由着林闻溪握着她的手摆弄。“三娘,你说句话好不好,疼不疼?”小薇在旁看的揪心,沈年和林闻溪近来一直闹别扭她知道,一直以来碍于是人家夫妻两的事,她从未多问。而且她越发看出来了,沈年不像是传言中的浑物,林闻溪也不是表面看那般的端庄贤静。这一出十有八九是林闻溪挑起来的。闹成的这样动刀见血的,她实在忍不住劝告沈年几句。“三娘子若与少君处不来,不如写封信回去请府中人过来将少君接回去如何?”林闻溪闻言抬眼幽怨的瞟了小薇一眼,摇着沈年的胳膊,“三娘,我不要回去。”沈年疲惫的向小薇摆了摆手,“我做不了他的主,罢了折腾一夜了你回去歇着吧。”“三娘子……”小薇的话被林闻溪的眼神挡了回去,无奈退出门去。林闻溪挨着沈年侧躺,又换了一副样子央求她。沈年听的烦,“随便你吧,以后是死是活都是你自找的。”林闻溪满意的在沈年耳边笑了声,“有三娘在我身边,我才不会死,会过的很好。”沈年无言。林闻溪又去亲她的脸,“那张纸我烧干净了,三娘以后不许再写那些字了。”他不管沈年的冷淡一味贴上去搂抱。沈年伤了手画不了图不说,吃饭都格外费劲,林闻溪只好换着式样煲汤给沈年喝。自沈年不再提和离的事,林闻溪整个人都和煦了起来,煮的汤院里的人都有份,连清茸都有一碗。“你怎么给自己不留一碗。”沈年扭着头不敢看自己的伤口,药洒上去痛的她把身下的褥子抓的皱成一团。林闻溪瞥见沈年的反应,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停下动作抿起了嘴。“煮饭多了,没什么胃口。”沈年:“是累吗?”“有一点。”林闻溪小声念叨了句,低着头帮沈年把伤口用纱布包好。林闻溪从前一个人操持这院子都没喊过累,今日说这话倒是少见,沈年不免忧心。“光顾着我,你的伤好点没。”林闻溪将药瓶推到沈年手中,“我正要说呢,白石忙着照顾床上那男子,今日三娘帮我上药吧。”沈年:“我一只手怎么帮你?”“简单攃点药上去就行。”林闻溪起身将纱帘拉上又坐回来,脸颊泛红盯着沈年将衣衫一点点拉开,像是成心给她欣赏自己一样。“三娘,如何?”沈年不知道他问的是哪里如何,只说了句:“伤口好多了。”“那三娘先上药。”林闻溪不知不觉又往前沈年眼前凑了几分,沈年眼神飘忽将药从瓶口往出倒的时候不小心洒的到处都是。林闻溪寻到机会就眼神迷离往沈年怀里贴要亲要抱。沈年伸手掩住他的唇瓣,将他的衣衫往里拢了拢。“青天白日的,这不行。”林闻溪倒在沈年怀里不起来像是撒娇,“我们是拜了堂的夫妻,有什么不行的。”“以前我碰一下脸你都害羞,现在怎么这样。”林闻溪正襟危坐,低头理了理头发,“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放荡。”沈年忙着解释:“别用这个词说自己,我只是觉得你有些不一样而已。”林闻溪仍是失落自羞的神态,将衣带扯出来紧紧系成一个死结,尽力不露出一点肌肤来。沈年见状把他拉过来,哄小孩一样捧着脸亲了亲,“这总行了吧,药还没上你穿上衣裳做什么。”林闻溪咧着嘴又笑了,“三娘,我喜欢你亲我。”林闻溪学这些事情格外的快,药洒上去一点就喊疼,说沈年亲一下他就不疼了,最后又主动含上了沈年的唇,咬着不放。沈年总觉得林闻溪不大对劲,突然黏人黏的太过,面对他沈年的心总放不踏实,留了个心眼常看他。林闻溪也自觉沉溺其中,有意克制自己少往沈年跟前贴了。他给自己寻了事做,坐在窗边有一针没一针的做衣裳,但他心思并不在上面,偷懒瞧着片片浮云消磨工夫,纵背对着沈年,他也察觉得到沈年正在瞟着他。他近来精神不济,时常倦怠的很,有时不知觉就打起盹了。他将头依在窗框上想睡睡,脑中兀的闪过一个念头,怔怔的坐直。他该不会是……怀上孩子了吧。算算日子,离那次也有差不多一个月了。17◎“有我陪你。”◎林闻溪的爹爹去的早,去了林府又不得母亲怜爱,府中的几位哥哥即便不得母亲偏爱栽培,但至少还有父亲帮衬教养。唯独他孤零零的一人,只有出阁那天林主君走过场交代了他几句去了妻家要恭顺贤静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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