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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三娘又不是先前那人。”沈年敲了敲他的额头笑:“你怎多心想这些,我心里只念着你,倒是你硬要往我心里塞别人。”林闻溪盯着沈年的唇间又眷恋不舍的凑了上去,将手从沈年的衣衫中探进去,“今夜还长呢,三娘再陪一陪我好了。”清早林闻溪下榻侍候沈年穿衣的时候果然困得要命,沈年将自己擦脸的帕子往林闻溪脸上按了按笑道,“叫你昨夜早些睡的。”林闻溪偏了偏嘴角,敲了一下沈年的肩小声道:“还有人在屋里呢,穿好了快走吧。”沈年故意作势要往他身上蹭,被林闻溪一扭身子躲开了。快到午间下值的时候,林闻溪从府中传信过来说是沈季已邀了阿久午后过府中一叙,唤她去一同过去。沈年被小侍引着进府时,见到林闻溪与阿久、沈季三人,还有徐府里的几位郎君一起围着方桌饮茶。林闻溪与阿久互压着眉眼瞪着,阿久瞥见林闻溪脖肩那一丝淡淡微红的暧昧痕迹,气的捏着茶盏手指骨节咯咯作响。见到沈年迎面过来,阿久咬着后槽牙表情十分痛苦又得意的直直盯着她看了一会,而后捂着自己的额头大声喊叫起来。沈季起身来扶着他的肩惊了一跳问道:“堂妹夫,你这是忽然怎的了,我着人寻个大夫来给你瞧瞧。”阿久的演技着实算不上太好,叫一众人看的眉头七上八下的。“堂兄是我的头疾犯了,不必请大夫来,给我安排间厢房我歇息就无事了。”沈季向院中的小侍招了招手,“快些将堂妹夫扶到厢房中歇息。”阿久唉声连连的被扶着走了,沈年也向众人道了一声,“兄长的府邸我还未曾来过呢,我自去逛逛。”沈年说着向沈季和林闻溪二人使了个眼色,沈季点了下头道:“这府中男眷众多,妹妹在此不熟悉以免冲撞了哪位,还是阿兄引着你前去吧。”到了一院门前,沈季寻了个借口屏退众人,给沈年指了指其中一个屋子道:“阿兄替妹妹在此守着,长话短说。”沈年点了下头快步迈进院中,推开厢房的门,床榻用厚厚的帘子遮着,里面断断续续传出阿久头疼的叫痛声。“你别装了,是我。”沈年对着帘子里躺着的人,直截了当的开口,“你究竟想做什么?”“想跟沈少卿说话而已,”阿久坐起来,从帘子里探出身子,脸上挂着明朗的笑,“兰城一别沈三娘可曾在梦中梦到过我?”沈年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冷面道了一声没有。“可我却是日日都梦着沈三娘呢,想着你欠我们刘家的我要如何一寸寸从你身上剜回来。”“刘知夷自己做下孽遭报应是迟早的事,至于因他牵连到你名誉之事是我始料未及的,这件事上我的确亏欠与你,那夜在刘宅门前我曾是想和你道一声歉的可你后来挑拨我父亲让他加害林闻溪,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害死了他,比起来我已不欠你什么了。”“道歉!你以为我缺你一句道歉!”阿久从榻上泪珠满脸的扑过来砸着沈年的肩,“是你出尔反尔哄骗我在先,让母亲将我打的下不来榻差点成了个瘸子,我报复千倍万倍都是应当的,你怎敢说你不欠我的!”“那你该报复到我身上,而不是牵连旁人。”“你一心念着那林氏,他又是什么好人让你心疼成如此,我不过就是着人盯着你行踪而已你便咬着不放,你对我与对他用的是两种规矩,我就是要他死。”“你”沈年一口气塞在胸腔内憋红了脸咳了两声。阿久缓和了些神色,抬手拍了拍沈年的后背。沈年偏了偏身子躲开。“我手上这青纹,你预备什么时候要我的命。”阿久低头皱眉看了看但很快又换上笑容,“都是那鳏夫自作主张,我可原本没想让你中这毒的,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也不错。”“你没想我中毒”沈年抽了抽嘴角不相信道。“当然,你若是就这般死了,我去报复谁呢。”阿久说着将手从沈年肩上摸上来,手指探向她的脸。沈年抬起胳膊将他推开,“既然你不想杀我,那将解药给我。”阿久转着手腕上的金镯低头想了想,而后抬起头悠悠道:“给你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什么?”阿久冷不丁将身子前倾上来,沈年躲避不及他的唇边在她耳廓上擦了一下,语出惊人:“沈三娘与我睡一晚。”沈年目瞪口呆,觉得这人简直是个疯子!“你前日刚成婚,你怎说的出这话,不要命了。”阿久痛苦的将眉头挤在一起,仰头似乎是回忆道什么不好的画面:“怎的,沈三娘嫌我脏不成,放宽心那夜我没与那女人圆房,她一凑近上来我便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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