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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官差等不及索性抽出刀来砍门,刀刃都磨的发顿,石门还是纹丝未动。沈年摆摆手让几人退到一边,隔着门朝里面道:“殿前司数十日前于京中潜走,依本官所查到的线索,殿前司离京前曾暗查过此地,还曾在纸上画过一雨日擎着伞的男子,疑似庄中之人。本官怀疑殿前司极有可能潜藏于此,速速开门让官府进内搜查。”沉寂片刻过后,石门缓缓打开。门后是是阿婆所说庄子的主家,女子年近四十,面容让沈年觉得有丝似曾相识。她上下扫了沈年一眼,视线在沈年手掌上停了一瞬。“庄中并未有大人所说之人,大人尽可命人在庄中一找。”“去仔细搜。”沈年转头向身后官差道。“庄子屋舍杂多,恐是要寻一阵,请大人随我去堂中喝盏热茶。”这庄中屋舍错杂四处遍布小径,沈年张望了几眼婉言摇头回绝。“沈三娘子。”她听见有人在前面唤她微抬了下头,又慌忙转移视线。依旧是男子的声音:“沈三娘子手掌上的伤痕,如今淡的都快看不出来了。”沈年低着头不作回答。男子从前面的小阁中迈步出来,那位老阿婆不知何时跟在了他身旁。“三娘子不必再掩藏,雨中相遇的事只有你我知道,沈三娘子说出来不就是想与我相见么。”沈年看见阿婆并未有多大表情。她在院外便瞧见了这阿婆捣衣的力道,并不似一个老人。且小院就在这庄子的必经之路上。这并不难想到。所以她才那样轻易露出真容。听到这位阿婆说要跟来时,她便更笃定了。沈年看着面前的男子浅笑,“陈公子不轻易露面,想来也在等我来。”“看样子沈三娘子早都知道了阿婆是暗桩,并不算太笨,”陈孟君蹙着眉,“堂中的茶已经摆好了,随我进来吧。”进了堂中,沈年捧着茶盏,余光瞥着座上的陈孟君,他似乎皱眉已经成了习惯,自她进来没有一刻展开过。他的贵气像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生而就有的一样,瞧人的眼神带着说不出的微妙漠然高傲,然而身上又浸着一股沉重的哀苦,令人觉着十分相违。“沈三娘子可瞧够了?”沈年收回视线,“陈公子小小年纪,富贵已极,怎眉眼间尽是哀愁。”“便是有金山银山又有何用,沈三娘子应当猜的出我的身世,不必出言试探。”陈孟君闭着眼叹息,“我知道沈三娘子为何找我,你发誓你能杀的了她,我便可以随你走。”“她?是霁王?”陈孟君猛的睁开眼,害怕的咬着唇边:“别在我面前提她。”沈年慌忙合上了嘴。看他唇角被牙齿刺破了皮,沈年小心道:“你别害怕,先擦些药。”“无事。”陈孟君接过侍从递来的素绢,按在唇边擦拭,重复一遍又一遍坚持问她,“你能杀的了她吗?”“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何想杀她。”沈年反冷静下来问,“她到底与你有血缘之亲,她一旦得势你便是——”“便是什么?当朝皇子?”陈孟君痛苦的冷笑一声,“当初父亲就是这般想的,他心心念念做什么帝君,最后被她一刀毙命,屈辱死在那破庙中人人践踏耻笑。”沈年问:“你知道你父亲的死因?”陈孟君长长吐了一口气,而后说了很长一段话。“当初父亲怀有身孕时,她便哄骗父亲说刘宅不干净,待孩子生下带到京中王府里教养,父亲一心钟情于她并未多想什么就答应下来。”“临盆之日父亲才知腹中怀着的是双生子,‘爹爹看着你们两个的小手小脚,实在很不下心将你们两个都送走’,这话是幼时父亲同我说的,他瞒下双生子的事,悄悄将我留在院中养着,将妹妹送到那个女人手上。”“后来父亲几次央求相见妹妹一面,都被她敷衍搪塞回去,且那个女人似乎察觉到还有我的存在,父亲觉得不安,五岁时辗转将我送走,他也不敢与我传信,自那之后再未相见。”“多年来第一次收到他的信,信中居然是他的讣告。”陈孟君泣不成声,“我当时见到你,真想一刀杀了你,若不是你查那桩案子,他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成了……那个样子!”“可我看着你与那郎君一同放河灯,那般情意美满,也知真凶并非是你,故而逃到了此地。”沈年后知后觉道:“幸而我当时也未和旁人提起过你,这些年如此小心谨慎就是怕她找到你?”陈孟君点了下头,指了指先前门口的女子:“她是被命来刺杀我的,她看见我身上挂着的缺了一块的玉玦和我的这张脸,才知道那个女人当时亲手杀的是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女儿。这些年幸有父亲的人和她留在我身边相护,为了行走方便,我们对外就以夫妻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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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穿汉武帝嫡长子刘据。亲爹是公元前二世纪地球最强碳基生物—刘彻!娘家人的配置更是离谱!亲娘卫子夫,舅舅卫青,表兄霍去病,表弟霍光这阵容你告诉我怎么输?可偏偏就被一个阉人污蔑造反,当了三十年太子,稀里糊涂自杀,还被赐个戾字!这能忍?!!!刘据爹,孩儿这一生如履薄冰,您说,孩儿能走到对岸吗?刘彻看了看身边的卫霍二将,无语道,大儿子,你想干啥就干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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