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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耳帮周乐鞍掖好被角,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常枫。”脚步一顿,他转身看去,“你……叫我什么?”周乐鞍侧了侧身,水蒙蒙的眼睛望着那边,“喜欢我这么叫你吗?”苍耳走回床边,蹲下,“嗯,喜欢。”视线下移,周乐鞍盯着那两片形状好看的唇,提了个小小的要求:“那你亲亲我。”苍耳对着他打量片刻,问:“药效过了吗?”周乐鞍闭上眼笑了一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嗯。”枫糖信息素闯入鼻腔,滚烫的气息寸寸接近,几乎要将他上唇灼出个新的伤口,可压下来的唇却是冰凉的,像雨,像雪,与他亲密纠缠。周乐鞍迷迷糊糊地想,是他将脆弱表露太多了吗?所以轻而易举被发现了。麻药失效,病灶开始发力,那股专属于oga的娇气劲儿又将理智踩在脚下,才迫使他做出一系列不符合身份的事。但他太想要苍耳的拥抱,想要苍耳的亲吻,想要信息素,想要标记,想要有人哄他……舌尖从唇缝中退出,吻了很久,周乐鞍的唇还是苍白的,苍耳心疼地在上面蹭了下,低声道:“你发烧了。”周乐鞍眼皮沉得抬不起来,半阖着回了句:“哦。”怪不得苍耳连舌头都是凉的,原来是他太热,他想了想,说:“那也得吃饭,空腹不能吃药。”“好,我叫严寓来照顾你。”周乐鞍很快烧起来,严寓急得坐立难安,瞥见苍耳进屋,他像是找到什么主心骨,把人拉到床边,“先生烧得厉害,我等不及就先给他喂了药,结果药才消化一半就全吐了出来,怎么办?要不要再喂一次?”“先不用。”苍耳坐下,在周乐鞍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周乐鞍烧得难受,被人叫醒有点生气,“干什么?”苍耳端起碗,舀了勺粥递到他嘴边,开始哄人:“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周乐鞍偏头躲开,“吃不下。”“耳朵给你摸,就吃两口。”周乐鞍嘟囔:“上次就是这么骗我的。”“尾巴也给你摸。”“……”见有机会,勺子又往前递了递,周乐鞍这才不情不愿张开嘴,敷衍地吃了几口。吃完了,他又扯着苍耳的手往床上拉,脑袋一个劲儿往对方怀里钻,嗓音黏黏糊糊地,话都说不清楚,“都怪你……”苍耳只听见一个字,他低头问:“都什么?”“都怪你……我之前不是这样的,都怪你的标记……”苍耳僵着身子,慢慢收紧双臂,“好,都怪我。”“战斗霸王花”都怪他。说着要保护周乐鞍,想做周乐鞍手中最锋利的刀,实则什么都没做到。明知下面危机四伏,却还是决定一起下去,明明可以提前规避一切可能的危险,却自负地以为凭借一己之力就能保护好对方,他深陷自责的情绪中,将今天的每一步、每一个细节翻出来,在脑海里反复撕扯。“嗯……难受。”怀中人发出几声呓语,闭着眼小幅度地乱动,苍耳赶紧低头哄人,“我在呢,马上就不难受了,给你摸尾巴好不好?”他先是哄了会儿,才放出尾巴,握着根部塞进周乐鞍手里,小声问:“摸到了吗?”周乐鞍烧得意识不清,收紧手指摸了半天,“这是什么?我要尾巴。”“这就是尾巴。”“这是尾巴?”“嗯。”唇瓣落在额角,探过温度,又绕到周乐鞍后颈,找到那颗小小的腺体,轻轻咬下去,留下一个临时标记。信息素比任何药都管用,周乐鞍终于老实,双手合握抓着尾巴,尾尖毛贴着鬓边,安安稳稳睡过去。他外表看上去恬静柔和,实则梦中已经化身战斗霸王花,意念一动,右手茎刺便暴涨成几百米的藤蔓,将奔跑中的张飞亭缠住并拖拽回身边,朝地上狠狠一掷。嗅到迸溅的血气,肩上的花骨朵也不甘平静地蠕动起来,越长越大越长越高,快要顶破天花板时,花瓣猛地打开,变成一张血盆大口,将人囫囵吞下,吃饱喝足,高兴得摇头晃脑。“呵……”一声莫名其妙的轻笑。苍耳垂眸看去,周乐鞍嘴角噙笑,而肩上那朵小小的可怜的玫瑰花苞竭力舞动了两下,似乎马上就要盛开,努力过后,又蔫耷耷垂下去。苍耳有些落寞地想,他好像把自己的oga养得很差,这么小的一朵花,很久很久都没有开。就在战斗霸王花马上要称霸第九区时,周乐鞍被人叫醒。视线对焦,上方是严寓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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