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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江,上午十点,孙久拨过去的第四通电话也被挂了。
他站在玻璃制品厂的大门前,身后的装修车队正从拖车车斗上卸着什么东西,孙久今天戴了副墨镜,身上穿着工程夹克,看起来不像大老板,但胜似包工头。车上东西终于卸到了地上,一个伙计上前,手里捧着个文件夹板,递到了孙久眼前。
“老板,您订购的等身全彩关二爷一件,文件过目下,没问题的话就请签收吧。”
孙久看了伙计一眼,即使隔着墨镜也能窥见他表情里的不满,就好像念了关二爷的名头,这效果就不灵了。在来回看了伙计和账单几眼之后,他才终于接下了钢笔,大笔一挥落下款,打发那人走了。
平原之上风起云涌,关二爷总算卸下了身上的木板伪装,展露出模样来。正在厂长欣赏着杰作之时,严书记打他身后迎了上来,与他们厂里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厂长并驾齐驱,共同欣赏了一会儿天光与风景,接着说道:“有了关二爷,厂外来的小贼再也不敢造次了吧?”
今天张口说话的人就没一个能让他满意的,孙久紧了紧牙关。
“镇着归镇着,外面来的镇得住,里面可就不一定了,真要看听不听话,还得靠自觉。”
他说的这话里藏话,严书记也没硬碰硬,知难而退般闭了嘴。不远处的关二爷脚底下踩了轮子,被伙计们推着向厂里去了,乍一看像是关云长真活了过来,游神一般向着厂房里钻,看起来说不上吉祥,倒是有点像无常。
厂长清了清嗓子,开始找话:“那叔侄俩你最近联系上没?”
严书记一脸和善地转过头来,问:“您刚才打电话是找他们的吗——又联系不上了?”
还是那句话,今天只要张嘴的,就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
“你管我联系上没有?”孙久一个回马枪,又把厂长权威搬了出来,“厂里那么多没管的事情,你倒管起厂长来了?”
说的声音有点大,远处的伙计有几个停下了手,连关云长都要往这边看了。不吉利,孙久赶忙扭头装作无事发生。换言之,不对此事负责。
严书记没走,孙厂长也没赶人,等到关二爷携一众伙计进了厂子里,书记才转过身来,推了推塌鼻梁上的宽眼镜:“厂长,您让我通知您的那几位道上的弟兄,事情我已经办完了,周五的酒楼包间也定完了,您只管去就行了。”
出门冻了半个小时,总算是听到了一点好消息,厂长墨镜后的眉目略微缓和了点。
如果说请关二爷是唯心主义上的,请道上的弟兄就是唯物主义上的。上周的那一趟意外可算是给他丢足了面子,甚至还有工人敢在车间里哼起“宝贝对不起”的调子来,这让他厂长的尊严往哪里放?所以办事还是得请专业的来,请几个专业的弟兄压厂子,吓得牛鬼蛇神胆敢走夜路!
“现在可是和平年代,”孙久恢复到了他的厂长姿态,一副大会开场前的模样,“请弟兄就是吓唬吓唬人,我们呢,也不干违法犯罪的事情。”
严书记一个微笑:“当厂长,讲究的就是得像您这样,中西合璧,五行合一。”
夸赞之语对孙久来说十分受用,就在他怡然自得地滔滔不绝时,严书记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他知道厂长联系起多年不见的道上兄弟是为了什么,为了上周的两个人——关门副厂长和黄毛小子,他们两个怕是凶多吉少。
而这正合他意。
孙久指点江山的证词里,严国贤的脸上泛起微笑。
——
四百多公里外的绥化休息站里,五菱宏光停在路边,车下是凶多吉少的两个人。休马在薅着草棍,尤天白手里拿了半截火腿肠,俩人并排坐在道沿上。
“他肯定是趁我们追老七的时候回去偷的。”尤天白断言,他手里的肠晃晃悠悠,形状和形态看起来都不太妙。
相比之下,少爷手上的东西就老少皆宜了,他一用力,草棍又被拧断了,他说:“说不定是喂羊的时候就偷了。”
尤天白一口把火腿肠咬下去了半截,含糊不清地回应他:“还是别了,咱还啃人家一头羊呢,儿子本来就不多,这下又少一头。”
休马把草棍一边一截扔向了身后,回答他:“人家的儿子是人,又不是羊。”
但是很香,足够香,配了酸菜锅更加的香。两人一起坐在石头沿上,迎风无话了片刻。
“说不定他只是想把枪拿回去。”尤天白自言自语,“他自己说过了那是老七他爷爷的枪。”
这边一根火腿肠下了肚,休马那边也没再去薅路边的野草棍,他评价一句尤天白:“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同理心了。”
尤天白信心满满:“枪我看过,型号是老的,但保养情况不错,看样子也没用过几次,除了开枪造成的痕迹外没别的,应该就是老兵手里的,不是别的途径买过来的。”
先不提尤天白怎么知道其他途径的枪什么模样,休马反问他:“我说的不是枪,我是说他拿回枪的目的,你怎么知道他要干什么?”
山穷水尽,穷山恶水,在公交车都没有的小山村里住了三天以后,所有人都相信这山野里干出点什么都不奇怪。
“我以后再也不趁着冬天出来进货了。”尤天白立下誓言。
“我再也不出来当寒假工了。”休马同样。
话说完,尤天白转头看他:“你自己不是还问明年能不能来我这里干活吗?”
休马也看他。问是问了,但当时尤天白言之凿凿地表示“混得好别来找我”,说不清他这是自嘲还是自夸。休马没回话,又薅了一根屁股后面花坛里的野草棍儿。
可能是出正月了,休息站的人还真不少,两人打路边坐着,一会儿一辆私家车,一会儿一辆面包车,他们坐的位置正是停车场的入口,每个经过的人多少都得瞅一眼。
尤天白不为所动,还在深思:“但是提到老兵手里的枪,我还真想起点什么来。”
这次路过的是一辆大巴车,车里每个人都对着这边行了一场漫长而深情的持久注目礼,休马被盯得有点难受。
“之前在军队里时就有人传言防空洞下面有地下城,我和几个战友还下去看过,七拐八拐的,废水暗坑有不少,还有避孕套,就是没看到什么城。”
在人来人往的停车场里大声说出那三个字,不愧是尤天白能干出来的事情,又是一辆中巴车,休马把帽衫的帽子掀到了头上,一手一边拉紧了绳子。
“但是传言还在军队里传得满天飞,说什么地下城就是打仗时留下的军事基地,有飞机有大炮有坦克,谁发现了谁的军衔就能拔上去一轮,结果有不少人信了,只要一放假就在附近县城里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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