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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想起父亲这段时间的折腾:“你看爸,虽说这次是虚惊,可岁数摆在那儿。咱家这俩宝贝疙瘩,这么小,以后头疼脑热、磕磕碰碰的,肯定少不了。手里要是没点积蓄,真遇上点儿急事、大病,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干瞪眼抓瞎啊。”
姜禾挪过去,靠着他坐下,轻轻把头倚在他肩上:“对,是不能再乱花钱了。”
她犹豫了一下:“下个月就是俩孩子的满月酒了,咱们可不能在这上面省。亲戚朋友都看着呢,总得请人家吃顿像样的饭吧?不然显得咱家多小气,委屈了孩子似的。再说了,这也是给娃们讨个好彩头。”
陶振侧过脸,伸手替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听你的,满月酒是喜事,该办,还得办得风光,该花的咱得花。我的意思是,从今往后,心里得有本账,该省的地方得省,一分一分地攒起来。”
这日子啊,长着呢,得为以后多想想。
姜禾笑昵他一眼:“现在知道了?之前是谁大手大脚的?”
陶振被看得耳热:“反省,我反省,是我被大奖冲昏了头脑。你放心,我以后一定管住自己。”
两人交谈间,窗外的天色,正一点点亮起来。
·
为了双胞胎姐妹的满月酒,陶振和姜禾商量后,决定包下矿务局食堂的大厅。
这选择很实际:一来地方够大,能摆下十几桌。
二来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都是现成的,省去了在家张罗借桌椅、搭棚子的麻烦。
三来食堂大师傅手艺不错,价格也比外面饭店实惠。
办酒前几天,陶振就忙活开了。
他拎着沉甸甸的篮子,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用红纸仔细包裹好的红糖块和煮鸡蛋。
陶振挨家挨户地去矿区左邻右舍和亲朋好友家“报喜”:“到时候一定来喝杯满月酒啊,就在咱们矿食堂。”
很快就到了满月酒当天。
大厅里早已布置起来,水泥柱子上缠着崭新的红布条,几张拼接的长条桌上铺着大红塑料布,角落里堆着几个打气筒,几个色彩鲜艳但形状略显怪异的气球粘在墙上,透着股喜庆又朴实的劲儿。
最显眼的是食堂最里头的正中央,几张桌子临时拼搭起来的一个简易“舞台”,上面铺了块红地毯,上面立着两个租来的大功率音箱和一个麦克风架。
这是陶振特意安排的,他请了矿文工团的两个年轻歌手来助兴。
后厨里的食堂师傅们系着白围裙,热火朝天地忙活着。
客人们陆陆续续落座。
宋尚德在入座前,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洗得发白、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开始了他雷打不动的“清洁仪式”。
他仔仔细细、不厌其烦地擦拭着塑料凳面和桌上的塑料布,连桌沿边边都不放过。
这还还不算完,宋尚德又从随身带的、印着“安全生产”字样的旧帆布包里,拿出一个边缘有几处磕碰凹痕的铝饭盒,打开盖子,里面赫然是一双木筷子。
他拿起食堂提供的勺子,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越看眉头越是皱得能夹死苍蝇。
宋尚德转头对旁边帮忙倒水的食堂阿姨说:“劳驾,大姐,麻烦给点开水,我烫烫这个。”
食堂张大姐显然不是第一次见识他这做派,撇撇嘴,还是拎来了一个冒着热气的铁皮暖壶:“喏,老宋,省着点用,水房刚烧开一锅。”
同桌的是老邻居李大爷,一个退休的老钳工。
他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打趣道:“老宋啊,你这是毛病你知道吧?幸亏是坐办公室搞核算的,要让你下井挖煤,那黑煤面子沾一身,还不得要了你的老命?怕不是得天天泡澡堂子搓掉三层皮!”
旁边另一个还没开席就喝得满面红光的老矿工赵师傅,呷了口散装白酒,带着酒意插话道:“老宋你就是太讲究了,真该下井去看看。”
宋尚德带着点矜持的优越感,慢悠悠地回道:“我才不会下井呢,又累又脏的,坐办公室多好。”
赵师傅不服气:“你这话说的,下井有啥不好的。坐办公室是干净,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可咱下井的也有下井的好哇,咱是特殊工种!五十五就能退休享清福喽!比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老秀才’能早歇五年呐!早拿五年退休金,多美!”
宋尚德用开水仔细烫完勺子,又用自带的干净布小心地擦着水珠:“急什么?还有三年多我也该退了……”
语气里似乎对“早退休”并不十分羡慕。
另一边,陶忠正跟几个年轻工友围在一起,唾沫横飞地吹嘘昨天在河边如何神勇地钓到一条“少说也有五六斤”的大鱼,引得工友们一阵惊叹。
穿着道袍的姚安端着杯橘子味儿汽水路过,闻言挑眉,凉凉地插了一句:“陶忠同志,你那鱼该不会是梦里钓上来的吧?昨儿在河边,我可瞧见你坐了一下午,结果鱼篓子比脸还干净。”
工友们哄笑起来。
陶忠好不容易对姚安积攒起来的好感,立刻灰飞烟灭,他反驳道:“那……那是你眼睛不好使,没看到。我收竿那会儿才钓上来的,看它长这么大也不容易,就又给放生了,这就叫君子有好生之德。”
陶忠不依不饶,对着她连喊了好几遍:“真的,我真的钓上来了。”
直到姚安认真地、正式地开口承认了他把鱼钓上来的事实,陶忠才肯罢休。
看这情况,有好事者开口调侃姚安:“你看陶忠钓鱼看了一下午?小安,你该不会是……喜欢陶忠吧?”
姚安的耳朵立刻红了,没再理他们,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安静地喝着汽水。
陶忠很是尴尬:“你们别瞎说。”
这边吵吵嚷嚷,那边放了寒假,昨天坐了一夜硬座火车,从北城赶回来的陶华一出现在食堂里,立刻就成了焦点。
“陶华回来啦!”
“快过来让婶儿看看!哎哟,大城市就是养人,更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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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冷淡内里护短忠犬攻x表面一心向死实际真的快死了吊儿郎当病美人受团宠万人迷,攻受1v1,但主角团单箭头受销春尽宗门大师兄燕纾,身为六道四门万年一遇的天才,却向来玩世不恭,放纵不羁堪比纨绔,被长老院所厌弃。有长老断言,燕纾将来定会堕入魔道,被六道所不容。入魔太痛了,燕纾躺在自家小师弟谢镜泊腿上,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下辈子一定。宗门之人是没有来世的,师兄,谢镜泊淡声开口长老的意思是师兄如果入魔了,会亲自率六道围攻。啊燕纾愣了一下,忽然笑眯眯开口,那师弟你会吗?谢镜泊垂眸不言,燕纾等了片刻,忽然笑开我开玩笑的。他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今早的课师弟代我去上吧。谢镜泊沉默了两秒可是师兄你是授课的那个。燕纾哦。天南山大师兄燕纾,最怕痛怕累,每天除了调戏小师弟,便是无所事事昏睡。没想到几年后六道大乱,燕纾真的一朝入魔,和所有同门背道而驰。好在最后关头,谢镜泊凭一己之力将魔道镇压,成为销春尽新一任宗主,燕纾也意外伤重失踪。六道四门都在歌颂谢镜泊力挽狂澜,但有人传言,谢镜泊找了一个人很多年。六道混战后,燕纾以为他会身陨道消。没想到再醒来不但成为了一个一步一吐血的病秧子,还被一个冰块脸死对头捡到了。燕纾长发披肩,跪坐在地上好奇歪头你说你是我小师弟还是我死对头?可是我觉得你好眼熟,燕纾似笑非笑抬起头,你是我相公吧。谢镜泊销春尽第一纨绔曾经的第一天才,成了一个失忆的病秧子。但自觉活一天赚一天的燕纾并不在意。小师弟我困了,燕纾半躺在树上,桃花眼困倦地弯了弯,抱我回去睡觉好不好。谢镜泊走到树旁,面无表情地一掌拍向树干。燕纾?他重心不稳,跌落树下的瞬间,却被一个冰冷的怀抱接住。下一秒,谢镜泊的脖颈被倏然揽住。小师弟是真的喜欢我吧?燕纾笑眯眯开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谢镜泊燕纾原本以为谢镜泊一心只想杀他,没想到这个人尽皆知的死对头,对他态度似乎有些奇怪。不但不想杀他,还千方百计想救他。可惜除了谢镜泊外,其他曾经的师弟也对他恨之入骨,一一前来,恨不得将燕纾除之而后快。但他们发现,燕纾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二师弟大师兄,你当初执意入魔,人魔殊途,我只能燕纾忽然弯腰吐出一口血抱歉,刚才心脏不舒服,你说什么?二师弟三师弟燕纾,你当初引得六界大乱,可有想过如今燕纾捂着胸口恹恹抬眼我头好晕,师弟,你先忙。三师弟有人爆出当年燕纾堕魔另有蹊跷,六界大乱并非他引起。但还没等其他人查明真相,燕纾身子却先一步撑不住了。我怜苍生,但苍生负我。小师弟当初说若我入魔,定亲手除我。怎么现在不敢了?阅读指南1病弱10086,主角团单箭头受,各种配角宠人,团宠万人迷2不be没有副cp3wb晋江小寒喵,有所有主角团人设Q版对应图,求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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