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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转过身,看见几上放了盆不合时宜的红色芍药,她便掐断那花,随手撇在盆里,将娘妆叫进卧房里来,“去请蔡晋来。”
娘妆有些踟蹰,走近道:“怕不是时候吧,那庾先生和张捕头刚走不久,要是给他们在路上碰见——”
幼君微笑着朝立了满面墙的大圆角柜前走去,“你当躲着他们就不会碰见了?你信不信,他们此刻就守在咱们家门外,等着抓蔡晋一个现行。”
“那不是更不好叫他来了么?要是他们见蔡晋与咱们有瓜葛——”
她拉开一扇柜门,目光从柜门后头飘过来,似鬼似魅,“他庾先生想打草惊蛇,我成全他。”
娘妆脸色急得褪了一层红润,“姑娘是说,那位庾先生今日来,是特地来试探姑娘的?”
“我看这位庾先生是个再心细不过的人,既露出意思来,就不是无心,他是猜到了我是主使,但苦于没有证据,这才来故意试探我,好令我慌乱之下露出马尾来。”
“他是怎么察觉出来的?”
幼君在柜子里翻了一阵,实在翻不到什么,便垂下手,缓缓走去妆台前,“才刚回房来就在想这事,我想,一定是那天我与文关家去荔园的时候给他看出来的。”
“姑娘那天露了马脚?”
她哼出一缕鼻息,“我左思右想,那庾先生还是疑在那两碗茶上。”
“茶?”娘妆皱着眉走来跟前替她挑拣头面。
“那日我们齐大人不在,张捕头请我们在他房中坐着,看屋子恰是蔡晋。他那个人,也好心得过头,他怕我吃不惯荔园的粗茶,专门拿了自己的好茶叶出来给我们吃。我也是,偏没留心这点,吃得顺口就吃了。庾先生那双眼睛,真是——”
她笑着摇头,“就这么点纰漏,就让他察觉出我和蔡晋原来认得。可那日我们为避嫌,偏一句话没多说,装作不认得。倘或当日与蔡晋说上一两句客套话,他献茶也属平常。”
娘妆仍不大敢信,“那庾先生如此神通?不就是一碗茶嚜。”
“也怨我,当时总觉他话中有话,一时乱了神,就把个柔歌牵扯进来,想让他们怀疑是她因爱生恨痛下杀手。”她丢下支玉搔头,自对着镜中一笑,“果然听说他们拿了柔歌,可却不拿去衙门,只押在荔园,倒像是做给我看的。”
娘妆大惊,“那岂不是更不能在此时与蔡晋见面?”
挑来拣去,也拣不出什么合宜的首饰,她又起身,朝她一笑,走去柜里继续找衣裳,“不过庾先生只知英雄难过美人关,却不知什么叫‘甘之如饴’。”
娘妆还是犹豫,“姑娘对蔡晋有十足十的把握?”
“我知道蔡晋,苦惯了的人,大概是会为一点甜头卖命的。这当口,也只能赌一赌了。”
幼君认识蔡晋是前两年的事,他到家来替衙门派税,一来二去,她知道他家境贫寒,纵做个捕快
,一月二两银子,也是入不敷出。适逢她在生意场上顺风顺水,一闲下来,觉得寂寥,便拿他当个消遣。
不过她没嫁过人,不大会和男人谈情说爱,不免生疏笨拙,恰是那几分笨拙,倒显出一份真心。蔡晋既得她的钱,又得她的“真情”,唯独没得到她的“身”,这几样结合之下,足够令男人一头栽下去,甘愿替她卖命。
也是因为她没嫁过人,有时候喜欢扮演一个对男人唯命是从的女人,尝尝寻常为人妻的滋味,所以在他面前,她也肯做出副伏低软弱的姿态。
她终于将柜门死死阖上,低头自视自身,澹然一笑,“人家说要想俏,一身孝,我这不正是?算了,也不必费心寻什么衣裳了,去请他来吧。”
这一等,直等到日影西斜,庾祺张达在关家对过的茶铺里坐了许久,张达茶连吃下去三四壶,肠胃有些寡得受不住,早是饥肠辘辘,催着庾祺往前面街上寻家馆子吃晚饭,且豪情万丈地拍着胸口说由他做东。
庾祺微笑着道声“何敢破费”,仍坐在凳上不动身。张达坐得烦躁,又问:“先生到底坐在这里等什么?”
以为他又是不作答,岂料他轻笑一声,“来了。”
但见那蔡晋远远从街上走来,穿着家常衣裳,钻进关宅院墙旁的巷子里,像是要由后门进关家。那巷里也有许多络绎不绝的宾客,蔡晋混在里头,倒不怎么起眼。
张达却一眼认出他来,一股焦烦化为疑惑,“蔡晋怎么上关家来了?”
庾祺自斟着茶,“你来得他就来不得么?”
倒也是,衙门的官差多于关家认得,此时关家治丧,在这里碰见同僚也不是什么奇事。可张达转头一想,怪就怪在昨日是吩咐蔡晋送棺回来,该尽的情谊昨日就当尽过了,怎么今日又来?
他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好坐定,“庾先生在这里坐这半晌,就是在等他?”
庾祺点点头,“张捕头看来对你手下的人有些疏于关心,连他与关家的人常有往来也不知道。”
“这我何处知道去?他们下了值谁还问他们的私事。”张达低着脖子歪过脸,“不过他与关家何人常有往来?”
“你猜猜看。”
猜来猜去,张达将关家认得的人都猜了个遍,却怎么都猜不到会是关幼君,谁也想不到一位立誓永不嫁人的富贵小姐会与个不起眼的捕快有瓜葛,真是应了女人心海底针那句话。
女人,真是难捉摸,庾祺想来好笑,慢慢思绪旁溢,脸色也跟着渐渐凝重起来。
果不其然再等上一会,却见蔡晋是由关家大门上走出来,不再像才刚由巷里进去时那般前顾后盼怕给人撞见似的,这会远远看他的神情,虽然落魄,倒有几分毅然决然的坦荡。
张达欲起身去和他搭讪,庾祺一把将其拽下,“我看什么都不必问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过不了两日你心里的疑问都会有人解答。”
“疑问什么?”张达又坐回来,眼睁睁看着蔡晋从热闹的大街上失魂落魄走过去,“庾先生,您可是把我弄糊涂了,今日无端端到这关家来,又无端在这里等蔡晋——对了,我想起来,你前两天夜里就和我打听过蔡晋!”他脑子连番一转,总算开了些窍,“是不是蔡晋和关展的案子有关系?!”
接着他一再联想下去,总算想到关展之案与林默之案最大的不同便是脖子上的伤口,林默的伤是被人割了多次造成的,而关展是一刀毙命,凶手显然清楚颈部脉门所在,可见是个有经验的杀手。蔡晋做了多年捕快,身怀武艺,杀死匪类无数,恰好符合这些条件——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33章双迷离(十三)
“可蔡晋有什么道理杀关展呢?他与关展一向无冤无仇。”张达将胳膊搭在八仙桌上,埋头苦想。
庾祺却在想着才刚蔡晋出来时的神色,不知他那一脸决绝是为什么。因问张达:“那蔡晋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蔡晋父母双双俱在,只是岁数大了,没有营生。他还有个寡嫂带着四个孩子,他兄长原也是做捕快的,不过六年前因公殉职了,如今他家里上上下下全靠他养活着。”
“因公殉职,怎么朝廷没有嘉奖?”
“按例有六十两的殓葬费,不过,”张达苦笑,“说是这么说,这银子每年由各府报上去人数,由朝廷统一发放,从京城到南京,真发到咱们底下人手里,还能剩下一半就算好的了。”
按如此算,一家老小七八口人,睁眼就要吃喝,三四十两银子满破只够大半年的开销,蔡晋这样的小捕快,一月薪俸不过二两多银子,就是吃糠咽菜也得省检着些才能将日子过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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