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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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鲤睐着她看,“姨娘也生得很美,为什么赵员外就不以那种色眯眯的眼光看你?”

幼君朝前头微微仰着脸笑,“他不拿那种眼光打量我,是因为他知道在我身上除了色相,还有更大的利益可图,要图那些,就不得不对我规矩敬重些。其实人都是揆情度势,你也不必太介怀,等人知道你有比色更重的东西,他就是千不甘万不愿,也不得不敬你怕你。”

九鲤不由得暗暗佩服,“姨娘真厉害。”

“人嚜,各有所长,你也不得了,帮衙门破了几件命案,这份机智也是少有人能及的,我看你将来还会有大出息。”

三人顺着小路走,不觉走进片小林中,时和气清,闻林中黄鹂百啭,缓行出来,豁然开朗,路两边是茫茫水田,远处稀稀疏疏地有几户人家,鸡鸣犬吠。九鲤又不禁怀念起乡下的日子,其实那死水微澜的日子也有它的好处,将她和庾祺圈禁起来了,没有那么多新奇的事发生,也会少许多意外,她不必悬心他会忽然讨个老婆回来。

路旁有条半丈宽的清澈沟渠,从那茫茫的翠绿稻田间蜿蜒到眼前,不知打哪条溪流引来方便浇灌稻田的,这水倒干净得很,水底的杂草能看得一清二楚,身上正走热了,手心汗腻腻的,她便拂裙蹲下洗手。

娘妆也蹲下来洗了条帕子递给幼君擦汗,顺着水流往前看,不远处搭着块石板,那石板底下似乎堵着个什么大东西,一团阴影,她定睛细看,突然吓得脚下一滑,踩进沟里,“你们瞧那底下是不是个人?!”

九鲤顺着她颤抖的手望去,好像真有个人蜷缩在那大石板底下,不过看不清。她起身走到前头,果然石板后头的水流小了些,她弯腰凑在石头底下看,还真是个人!冷不防吓得她跌后两步,撞在幼君身上。

幼君也有些害怕起来,“真是个人么?”

九鲤定住神,点点头,又要凑去,幼君忙拉住她,“你这孩子,怎么喜欢往死尸身上凑呢?咱们还是先回去告诉你叔父,叫了他来再说。”

“我还没看仔细呢,不知是死是活,我再瞧瞧,要是活人咱们好拉她一把。”

“活人能塞在这石板底下?”

九鲤不管不顾地弯下腰,见那死尸浑身赤.裸,像是个女人!她想拉她出来,偏石板太低,胳膊够不着,又细看一回,这女尸竟然是个光头!

她直起身和娘妆说:“嫂子,你快回去告诉我叔父和住持一声,好像死的是寺里的姑子!”

闻言娘妆忙赶回寺去告诉庾祺,庾祺又告诉住持净真,一面命她打发人往衙门去,一面与一班执事尼姑与些好事的香客都朝这田间路上来了。

九鲤远远听见人声沸腾,便向庾祺跑来,“叔父!尸体在那块石板底下藏着,我和关姨娘两个根本搬不动!”

那群尼姑与香客犹豫着不敢上前,只庾祺和九鲤走到石板前来,庾祺弯腰看了一眼,将衣摆撩在腰带上,两手用力一抬将石板掀开,一具白森森的女尸暴露在烈日之下,众人不禁哗然。只见那女尸头向双膝蜷着,浑身赤.裸,头上连僧帽也未戴,左边脸上有一片狰狞的疤痕。

人群里立时有人惊呼:“是了意!”

登时惊的惊哭的哭,乱作一锅粥。住持净真仍有些不信,并两个中年尼姑近前来看几眼,旋即净真将眼一闭,满面悲怆,合十呢喃了一声“阿弥陀佛”,紧着便叽叽嗡嗡念起了经。

庾祺看她们一眼,跨到沟渠那面,背靠稻田蹲下,动了动尸体的胳膊,“是死于昨日傍晚前后。”

他一开口,九鲤便也在路旁蹲下来动一动尸体的手,“尸体已经完全僵住了,大概死了有八.九个时辰?”

“不错。”庾祺向她点点头,指着尸体左胸,“左胸前有三处刀口,看深浅大概是被匕首一类刀具所刺,能看见的地方没有其他伤痕,要想细验,得等尸僵缓解以后。你先在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九鲤攒眉起身,嘴里抱怨,“这泥路上脚印车马印乱得很。”虽如此说,却仍弓着腰在路上细细查找。

庾祺举目一看,可不是嚜,这附近又有人家又有田地,自然过路的人和车马也多,日复一日,新印叠旧印,谁还辨得清哪个是凶手的?

那堆尼姑在稍远处哭成一片。静月趴在那首座弟子慧心肩头,一面哭,一面要看不敢看地朝这边斜着眼。慧心轻轻拍几下她的背,扶开她的身子,壮着胆子走到前头来。看了几眼尸体,确认是了意无误后,痛心地阖上眼,嘴里念念有词地替了意超度起来,脸上淌下两行清泪。

幼君与娘妆因嫌太阳底下站着热,便往后头那片小树林里走开了些,未几忽听她在那林间喊了声:“庾先生!”

众人又随庾祺遄行赶来林中,幼君指向一片灌木,“先生你看,那是不是了意师父的衣物?”

庾祺定睛,几株灌木后头果然丢着些僧袍僧履,他埋头朝里头走去,可惜地上被松针落叶深覆,根本没留下脚印。他在灌木后头翻看衣裳鞋袜,上头沾着不少血迹,地上也有一些,想是此处就是行凶杀人之地,原该有更多的血渍,怎奈半夜下雨冲掉了不少。

他转身环顾,这片林子虽小,但松树薆然,灌木葱郁,是个天然围屏,即便傍晚行凶也不会被人看见,何况附近几户皆是农户人家,傍晚十分必已归家歇息,找到人证的几率极小。

正在此刻,九鲤又在大石板那头呼喊,庾祺将衣物交给一班尼姑,朝九鲤走去。只见九鲤蹲在沟渠旁,待庾祺走过来,仰头递上个东西给他,“您瞧,这会不会是凶手的?”

庾祺接来,原来是个玉白香袋,正中用银线绣着团麒麟纹,看用料绣工,又看此物干净簇新,像是个富裕的男子所佩之物,绝不是附近哪户人家的男人遗失在这里的。

九鲤指着河沟旁的一簇水草,“我在这里拾到的,您说会不会是凶手将尸体塞到石板底下时不小心遗落的?”

庾祺点点头,走到净真跟前问:“师太,此路通向何处?”

净真睁开眼,只见双目微红,“这条小路通的地方很多,附近几个村庄都通,还通着条出城的路。”

“那走此路出城的人多么?”

旁边有个中年尼姑摇头,“并不多,我们寺门口那荷塘对面有条大路可直通城外,纵然有香客要出城去,也都是走那条路,这条小路远些。”

九鲤站起身,“照你的意思,常在这条路上走动的,都是附近田庄的人家?”

“也有像你们这般闲逛的香客。”

可闲逛的人多是在白天,谁会赶着傍晚天将黑时来此处闲逛?可见凶手要么是过路的人,要么是早有预谋,专门于昨日傍晚在那小树林间等着杀了意。九鲤心下思度,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又问:“不是说昨日了意师父去给一户人家送菜蔬去了么?那户人家住在何处?”

净真朝前指去,“沿着这条路走上七.八里,有个吴家村。那位老香客是个老寡妇,有个女儿也远嫁了,我因见她常日无人照管,所以常叫了意将厨房里的菜蔬给她送些去。”

慧心红着眼圈道:“看样子了意师妹昨天下晌就该回来的,只是在路上遇见这样的事才夜不归寺,我们还都当那吴老妈妈留她在家住了一宿。”

看来凶手也早知道了意往那吴家去了,否则不会在这路上埋伏,或者他是一路从那头尾随着了意回来的。九鲤因扭头和庾祺说:“叔父,咱们该去那吴家问问看。”

庾祺正在四处远眺,闻言点点头,上前向净真道:“还请诸位师父暂守在此地,等衙门的人过来。”

净真合十行礼,“自是责无旁贷。”

九鲤一看前头到处是绿油油的稻田,心下发愁,这七.八里路不知走得人如何腿酸呢。没承想忽然听见车马声,掉身一看,关家的马车恰好赶到跟前来。

车帘自里头掀开,露出幼君一张浅笑的脸,“我虽不懂查案,可料想你们必少不得要到附近查问,那些人家看着近,走着却很费脚程,我就回去把车赶来了。”

九鲤虽心里有些不情愿,可双脚难敌车马,只得认命地同庾祺登舆。三人各坐一边,九鲤因没见娘妆,问了一句,幼君道:“总要留个人在寺里替咱们张罗,一会忙完回去,解暑的凉茶有了,晚饭也都预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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