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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唉声叹气地说道:“这灾荒不知何时是个头啊,家里的地全毁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苏棠安慰道:“老大哥,你也别灰心,只要熬过这段日子,找到水源充足的地方,安稳地活下去,一家人齐心协力,苦日子总会过去的。”老者苦笑着摇摇头,眼神没有光彩地回复道:“哎,希望如你说的这样吧。”随着夜幕降临,四周渐渐安静下来。疲惫不堪的村民们或躺或坐,在简陋的铺盖上勉强入睡。铁蛋和桃花也已经睡着了,苏棠给他们盖好被子,靠坐在板车旁,望着天上稀疏的星星,心中暗暗思忖着接下来的行程。逃荒文里的炮灰祖孙(二)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逃荒队伍开始启程了。人们睡眼惺忪,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挪动着脚步。苏棠推着板车跟着逃荒队伍的后方缓缓前进。在这期间,逃荒队伍所过之处,只要是能吃的东西,都被逃荒难民收集起来,用来填饱一家人的五脏庙。越往南走,天气越热。苏棠顶着大太阳,推着板车缓缓前进。官道上的难民越来越多,秩序也开始乱了起来。已经有土匪打劫难民了,有不少人都被抢了粮食。这些人吃不饱,暗自把主意打在死在路边的尸体身上。苏棠守夜的时候,亲眼看到几个男人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尸体,拖到山林里烧火煮肉。味道飘过来的时候,苏棠感觉一阵恶心,怕他们以后把主意打在自家孙子孙女身上,当天夜里,推着板车就离开了逃荒队伍,自己带着两个孙子孙女独自赶路。越往前走,饿死的人就越多,路上的尸体开始渐渐被人拖走果腹。苏棠看到这情景也是不敢停下,不知疲惫的继续赶路。五日后,她遇到了穿书女主一家。看到他们一家人独自赶路,苏棠就想要跟他们结伴同行,这样晚上的时候,自己也不用那么累。她带着两个孩子,推着板车走了过去,跟女主一家打招呼。“这不是阮家老二么,这么巧,在这里碰上你们。”阮二柱抬起头看到苏棠还有些意外,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说道:“苏婶,还真是巧。您这是带着俩孩子逃荒?”苏棠回复道:“是啊,之前我带着孩子去镇上准备买点粮食,粮铺卖的粮食都涨价了,粮铺的伙计说,别的地方闹蝗虫,还闹干旱,这都半年都没下雨了,粮食紧缺,粟米都长了十倍的价格。别的村子都开始逃荒了,我就寻思着把地里没成熟的稻谷收了,带着孙子孙女跟着大部队逃荒避难。可日子久了,又有土匪抢粮食,那帮难民吃不饱,就把主意打在路边饿死的尸体身上。我一个老婆子,怕护不住两个孩子,当天晚上就带着他们连夜赶路离开了逃荒队伍,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们。我就寻思问问你们,能不能做个伴,跟着你们一起赶路?”阮二柱还没说话,阮星瑶先开了口:“苏婆婆,结伴是没问题,但这一路上凶险,大家得有个约定。若是遇到危险,各家先保各家,可不能为了别人拖累自家。”苏棠忙点头:“这是自然,我一个老婆子心里有数。”阮二柱也笑着说:“行,苏婶,那就一起走吧。”休息一夜,两家人又踏上了逃荒路。白天,太阳炙烤着大地,众人又渴又饿,脚步愈发沉重。夜晚,他们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歇脚,苏棠和阮二柱依旧轮流守夜。有一天夜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上百人的逃荒队伍走过来,队伍里的男子,几乎都拿着武器,看着来者不善。苏棠把两个孩子藏起来,车上的粮食也被她替换成装满稻草的麻袋。她手里拿着一把削铁如泥的长刀,眼睛紧盯着那帮人,一副防备的姿态,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出击。逃荒队伍渐渐靠近,气氛越加紧张起来。苏棠握着的刀柄也更加用力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神经一直紧绷着。为首的一个壮汉,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斧头,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他扫了一眼苏棠和阮家众人,咧嘴露出一口黄牙,嘿嘿笑道:“哟,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碰到肥羊,老天爷还真是带我们不薄。识相的,赶紧把粮食交出来,女人留下,老子心情好,还能饶你们一命!不然,老子就宰了你们,下锅改善伙食,给兄弟们开荤!”苏棠听到如此不要脸的话,不禁在心里骂道:“妈的,还真不要脸,想要拿老娘的粮食。”不等阮家人做出反应,苏棠先发制人,她提着大砍刀,身手灵活地朝着领头男子砍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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