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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吩咐那两名侍卫快去备马。这又是闹的哪一出?苏璟妍心里万般疑惑,视线一瞬不瞬盯着那名侍卫。可惜他城府极深,面上神情平静,看不出任何端倪。片刻后那二人牵了马来,三人合力将慕溶月扶上马背,朝苏璟妍微一拱手,就这样干脆的往玉城方向走了。苏璟妍愣在原地,半晌才缓过神来,看着赵二虎苦苦一笑,“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今儿侥幸将他们阻在半道,可明日呢?”或许原本只是试探,可今儿这么一闹,无疑等于亲口承认了虎头寨的蹊跷,他们会想尽法子地继续追查下去,令人防不胜防。正说着,白山领着其他人追了上来,瞧见二人无恙,提着的心终于放回肚里,忙翻身下马,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衫,急问道:“你们没事吧?”他身上好几处都挂了彩,衣袍上斑斑的血迹很是刺目。跟他同来的几个汉子也没好到哪里去,显然刚才是一场恶战。白山等人习武不多,素日在玉城也只做些跑腿打探消息的事,若不是事情紧急,玉城又缺人手,他们不会露面与君熠然的人硬碰硬。苏璟妍心下黯然,面上却带着微笑,“我俩没事,只是辛苦你们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白山,“让大家先治伤吧。”白山也没跟她客气,拱手道谢后招呼大伙到旁边上药,自己却陪在苏璟妍身边,压低声音道:“这次他们没有得逞,恐怕不会善罢干休……说来奇怪,明明他们已经占尽上风,为何要害然撤退?”“大概是因为北麓公主受了伤罢!”苏璟妍淡淡道,心里却不以为然。正如白山所说,他们已经占了上风,而自己和二虎只能勉强与那两个侍卫打成平手,他们的侍卫头头可还没出手呢。如果他也出手,自己和二虎绝讨不了好。想到此才顾得上问:“二虎哥,那婆子呢?”赵二虎道:“挨了我一掌,往猫儿镇方向跑了,我担心你,没敢去追。”苏璟妍的心顿时往下沉,默了片刻后问白山:“如今寨子里怎么样了?”白山面有愧色,“他们打着赵轶将军的名义,已经在寨子里安营扎寨,布署了重重防卫,。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也就无从得知里面的具体情形。”苏璟妍沉吟一刻,又问:“那依你看,他们现在有多少兵马?”白山道:“属下估摸着,约有两千之众。”所以他们真正在乎的不是玉城,而是虎头寨。虎头寨易守难攻,又曾是她和阿娘藏匿的地方,更何况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再则,君熠然将他们的大本营设在虎头寨,待他日西凉军进攻淮城时,他们便可从虎头寨出兵协助,如此两面夹击、里应外合,淮城哪能守得住……阿娘当年之所以选择在那里隐匿,便是因为它的地势险要隐蔽,不曾想现在却成了敌方艰固的堡垒。真正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思来想去,苏璟妍道:“既如此,那我就以武神王之女妍玉公主的名义进去,我看他们谁敢对我不利?”“这不妥。”白山急忙道:“那些人心狠手辣,定会拿你为质,威胁夫人。”“他们如果敢那样做,便是不打自招。天下人也会明白,他们不过是一群乱臣贼子……”话说到这里,苏璟妍眼眸一闪,“我倒不是怕他们拿我为质,而是担心他们到时会借着我的名义继续行谋逆之事。”“所以你还是不能去。”赵二虎也跟着劝道。苏璟妍道:“不,我一定要去。”语气坚决。“可是……”“到时你就知道了。”苏璟妍打断他的话道:“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一次,我定要让他们的谎言大白于天下。”见拗她不过,两人也只好勉强同意。既然是以妍玉公主的身份去虎头寨,自然不能这样寒碜,得先回玉城露个面,在民众面前表明身份,再摆开公主的全副仪仗浩浩荡荡地去。气死她慕溶月!原本她才是正经的公主,可惜这个时候她不便表露身份。她不是什么都想抢自己的吗?那自己何妨先抢她一次?想到这,苏璟妍的心情变得大好。至于先前的担心,其实不足为虑。说白了,地下密室里的秘密,也只有慕溶月能看得懂,别的人就算去了,也没用,因此只须防着她就够了。但这远远不能解决后患。她已经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回到玉城已近晌午,城门口人潮涌动,鼓乐喧天,两列鲜衣怒马的仪仗兵恭敬而立,一辆四匹高头骏马驱拉的华丽马车停在其中,另有不少低等小吏身着官服站在前面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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