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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宗礼失笑,“我是你最亲密的人,你任何模样都可以摊开在我面前。”方寸看着他,眼睛在夜色里显得清亮温柔。“假话。”方寸笑着看他,“你就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真实的一面。”冯宗礼笑意渐渐褪去,他看着方寸,不说话。方寸晃了晃酒杯,看着冯宗礼的表情十分费解,“我有时候真觉得,你是在表演一个深情的丈夫。”冯宗礼目光微动,“为什么这么说,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方寸耸了耸肩,没说话。冯宗礼仍在思考方寸说的那句话,方寸忽然问:“戒指你能给我打开吗?”方寸手指上带着那枚戒指,不华丽,但是庄重。“为什么?”冯宗礼问。“我想把戒指还给安娜夫人,”方寸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再跟她道个歉。”“戒指很重要,至少不该是现在戴在我的手上。”冯宗礼看着方寸,方寸倚着料理台,低着头,脚尖一点一点。“好。”冯宗礼同意了,他伸出手,戒圈上的灵敏感应器接触到了冯宗礼的指纹,指环扣打开了。“谢谢。”方寸从冯宗礼面前擦身而过,声音几不可闻。唐夏的酒吧今天关门歇业。冯宗礼站在原本属于方寸的休息室里,慢慢打量整个房间。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座衣柜,衣柜里放着方寸的衣服,有一些是冯宗礼买给他的,在他们结婚之前,方寸同他约会经常会穿的。一些像是方寸从家里穿出来的,卫衣,衬衫,中规中矩。唐夏站在门口,背后是两个西装墨镜的保镖,面前是笑面虎一样的项助理。“我真不知道方寸去了哪儿,他一个大活人,他去哪儿不用跟我交代啊。”唐夏看着眼前的架势有点慌。“他走之前,就没有什么异常吗?”异常就是方寸终于开窍,开始搞钱了。唐夏看了看项助理,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下,“分到方寸手里的,有十几万吧,他不是奢侈的人,十几万够他生活一段时间了。”项助理看了看冯宗礼,又问唐夏:“你们怎么联系?”“我不知道,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唐夏说:“不信我给他打电话。”唐夏掏出手机,手机铃声却是在冯宗礼身上响起来。方寸的手机被他丢在杜如青那里,是故意的,他离开的时候换了全身行头,就怕身上装着定位器。项助理去查方寸的票务信息,他车票和机票都买了,目的地各不相同。就算冯宗礼顺着找过去,他也可能已经换了地方。更别说方寸手里有钱,打车都能离开长洲。冯宗礼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唐夏忍不住了,“我实话告诉你,我的确不知道他去了哪,走之前我还问过他,他说不告诉我是为我好。”“你也不用报警,我作为方寸的朋友可以出面作证他只是出门散心,不是失踪。”唐夏越说底气越足,“而且离婚的消息传出去,对你们公司的影响也不好。”项助理看向冯宗礼,冯宗礼随手翻过方寸桌面上的书,问唐夏,“方寸什么时候会联系你。”“这我怎么知道。”“如果他联系你了,还麻烦你第一时间通知我。”冯宗礼说:“你的酒吧经营的很不错,看得出来是花费了心血的,我也不希望这么好的酒吧说倒闭就倒闭了。”唐夏忍不住说:“冯先生,找对象不是这么个办法吧。”“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冯宗礼的态度冷漠,强势,“事实上,我一直觉得你侵占了一部分属于我的权利。”相比于冯宗礼,方寸对唐夏才是知无不言。唐夏简直无法理解,“就算你是他的合法伴侣也不能限制他交朋友。”冯宗礼不置可否,“爱人本来就应该是最好的朋友。”冯宗礼和项助理离开了,留下两个保镖门神一样盯着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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