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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哆嗦了一下,被他含住的地方又疼又痒。他忍不住去推他,看起来却像是抱着他的脑袋。方寸的声音有些变调,他简直不敢想冯宗礼在做什么。“我要、报警抓你。”方寸挤出来几个字。冯宗礼在他耳边低低地笑,他抓着他的手,“那你要取证吗?”电影播放完了,客厅里变得很安静。方寸努力平复呼吸,瘫软着手脚,一动不想动。冯宗礼把他蒙眼的领带解下来,刚刚恢复光明,方寸就一把把冯宗礼踹开。冯宗礼被他踹倒了地上,手掌撑着地,看着他笑。方寸使劲擦腿,原本发红的地方更明显。冯宗礼的手抓上他搭在沙发边的脚踝,摩挲了两下,“不算违约行不行?”方寸都快忘了这一茬了,他恨恨地又踹了冯宗礼一脚,“不算违约算什么!”“算艳遇吧,”冯宗礼说:“我白给你啊。”冯宗礼坐起来一点,他的衣服领口被扯得很开,方寸都能看到冯宗礼腹肌上被抓出来的痕迹。这肯定跟我没关系,方寸爬起来,直接从沙发上翻过去,手忙脚乱地跑上楼了。留下冯宗礼一个人,收拾乱七八糟的客厅。方寸出门的时候,冯宗礼已经收拾完客厅,他把被推倒的花瓶重新扶起来,放在茶几上。花瓶里有几支花杂乱的掉在地上,因而这一瓶花比其他的看起来稀疏一些。方寸下楼,贴着墙根走,警惕地跟冯宗礼保持距离。冯宗礼在倒水,“出门?”方寸背着钓鱼工具,他要出去钓鱼。冯宗礼想了想,“多喝点水,我怕你脱水了。”方寸立刻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他瞪了冯宗礼一眼,跑出门。他不能再看见冯宗礼了,再看他一眼,脑袋都要脏了。方寸搬着马扎坐在水塘边,钓鱼的人不少,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把杆甩出去,看着平静的水面。他以前钓鱼的时候是很静得下心的,但是这会儿浮躁的不行,杆晃得比鱼还要快。手机叮咚响了两声,是唐夏在群里发消息,让他们投票哪一种酒柜好看。方寸投了一个,唐夏打过来语音电话,“还在度假吗?不会被拐卖了吧,好几天也不见你在群里冒泡。”“我好着呢。”方寸无精打采。“这听着可不像很好的样子,我就说你一个人没什么好玩吧。”唐夏说。方寸想了想,谨慎地问唐夏,“你对艳遇有什么看法。”“哇哦,”唐夏说:“艳遇的第一要义当然是安全。顺便问一下,长得帅吗,身材什么样?”方寸想了想,“级别的,但是性格不行,他是……”“他是谁不重要,性格怎么样也不重要,”唐夏说:“脸好身材好就是赚到啦。”方寸半信半疑,“是这样吗?”“嗯哼,”唐夏说:“说起这个,我可太有心得了!艳遇的精髓在哪里?限定。你知道限定的含金量吗,这就是你的度假限定。假期结束了,一拍两散,大家都不用负责任。”不用负责任,这有点吸引到方寸,他不知道该拿冯宗礼怎么办,如果只当一个度假限定,那也不错。“但是要注意,搞暧昧的时候不能太上头,不要太过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不然纠缠起来,你容易被做ppt。”“还有这种事?”方寸说:“真是干什么都有风险。”“放轻松,”唐夏劝他,“有看对眼的尽管去试试,之前你忙于证明自己,忙于跟你爸妈做切割,现在有时间了,是时候给自己一点奖励了。”“反正你还没想好接下来做什么,抽空谈个恋爱也不错。”方寸被他说的心动,“你说的有道理,反正也只是个度假限定。”“孺子可教,”唐夏夸奖,“对了,你之前要跟我说什么,他是什么,我认识吗?”唐夏没有收到回复,方寸已经把电话挂了。经过唐夏一席话的洗礼,方寸浑身轻松。他把鱼竿收回来,仍然一无所获,不过方寸不气馁,他只是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碎碎念。如果冯宗礼看到我什么都没钓上来,又要嘲笑我来喂鱼了。方寸回去的路上,路过前院草坪,那边围了很多人,喊着什么艳遇,什么勾引,抓小三,道德败坏之类的。方寸捕捉到关键词,心想,怎么回事,我还没有开始,就要被做ppt了吗?他挤进去,里面站着好几个年轻男人,从围观者的七嘴八舌中,方寸听明白,这好像是三个人互为小三的都市伦理狗血剧。几个人都是热气方刚的年轻人,剑拔弩张的架势,拉拉扯扯的,有要动手的意思,农家乐老板插在中间,好说歹说才把人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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