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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彧在姜河面前站定,呼出的气息在夜灯下盘旋,坠落。就像现在的自己,不管出于任何目的,都不该跟过来,他做事向来光明正大,从来不会偷鸡摸狗,可在姜河高止行的事情上,自己已经跟踪了两次,她肯定觉得,他愚蠢透顶!可他管不住自己,管不住心,也管不住腿。姜河看着他,那样高大挺阔的身影,却失去了某种生命力。“明知道我来了,他却走了。”滕彧平复呼吸,声音哑而沉:“还故意把你搁这?男朋友会这样对你?”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可姜河想到刚才在烤肉店那一幕,心里还是纠结。“是我让他先走的。你也看到了,高哥对我很好。”“嗯,我知道。”滕彧点头,“他要是有一丁点不好,就不会这么轻松走出烤肉店。”姜河知他上火,也知道在这里说不清什么问题,拉开车门要走。却听滕彧说:“对不起,不该让你对我有误会。”姜河手一滞,深深叹息:“其实不算误会,咱俩都清楚,不管是高哥,还是一诺,都是父母的最佳人选。我今天反而释怀很多。滕彧,我们都不要不甘心好吗?我们顺其自然吧!也许过几年,十几年,回过头看,也没什么。”就算我们还爱着对方。“你连十几年后都不在乎,那为什么要在乎现在?”姜河咬咬嘴唇,她说这话,虽然自己骗自己,但更多的,是不想给滕彧添麻烦。高止行刚才说的对,很多人不一定非得在一起过日子,但不能说他们不爱对方。路边偶尔有车经过,带过一阵冷风,梧桐树叶摇晃,投下阴影,笼罩在两人身上。“上车说吧,太冷了。”滕彧提议。是啊,他还穿着短袖t恤。“改天吧。”姜河不依。“我有话说,我说完就走。”“那你说,我听着。”“上车。”不是命令的口吻,是语气很轻的两个字,随着他呼吸吐出,带着隐隐的疲惫。滕彧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向自己的座驾,拉开后座的门。姜河深呼吸,抬头看天上的月亮,虽然不那么圆了,但依旧很亮,像滕彧的眼睛。多思无益,她抬脚上了车。滕彧关上车门,自己从另一边进来,坐好,关门,嘈杂声瞬间被锁在车外。这车后座空间虽大,但姜河还是感到逼仄:“你说吧。”滕彧往她身边挪了挪,凑近,拉过她双手,接触的刹那,姜河差点缩回去,他手好热,从指尖到手心,烫得很。这么冷的天,他又穿这么少,可见火气有多大。“你手怎么这么热?没……没发烧吧?”她差点就上手去摸他额头,但理智迅速消灭这个念头。滕彧轻笑:“火力旺。”搓着她微凉的手:“先给你暖暖。”姜河无奈,任由他握着,催促:“快说吧。”“牛舌好吃吗?”他忽来一句。“什么?”“今晚烤的牛舌,好吃吗?”“还行。”姜河又想想,点头:“好吃。腌得太入味了。”滕彧眼里多份温存:“我特意让老板多给你们加了蒜蓉、麻油和柠檬汁。”“你没出过包间,怎么和老板说的?又怎么知道我们会点牛舌?”“我有老板微信啊,甚至可以不用花钱。牛舌是他家招牌,你们能不点?不点就是高止行不会吃,他不点,我就让老板送。”两人对视三秒。姜河眼底湿润。“滕彧,我在约会,你不吃醋吗?”她觉得他装傻装得可怜。“我不是也在约会?你说的,doubledate,那你吃醋了吗?”陆续有车经过,光亮晃进车厢,忽明忽暗,姜河低了头。她吃醋了,不然怎么故意说高止行是自己男朋友呢?“傻瓜,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爱我。”滕彧单手捧起她的脸,眸光深重,“他不是你男朋友,对不对?”姜河抽回手,别开脸,睫毛不自然闪着,她虽没说话,但她的表情出卖了她,更别说骗过滕彧了,心里一股热流涌上,她擦掉眼角的泪珠,去开车门。还没等她的手按上门把手,嘴唇就被滕彧吃进嘴里。他的身体更热,比手心还热,姜河被他抱紧,和他接吻的时候,忽然想,高止行说的不对,白月光一点都不冷,热死了。滕彧将她按在靠背上吻,没有任何缓冲,庞然压迫下来,姜河动弹不得,舌头被吸走,口水被吸干,呻吟被稀释,她只能捶打他肩膀,可双手反被他钳制,他的十指交叉进她的指缝,将她用力按在车座上,陷进沙发里。他的吻,他的爱,是对自己孤独的最好抚慰。姜河嘴上倔强,可却无比贪图他的陪伴,包括在性事上。她贪恋他的身体,贪图这股热度,非常贪心地觉得,他既然可以为她暖手,就能为她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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