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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屋敷抿了一口茶:“不过该有的训练还是必须要进行。”他掰着指头数:“行冥、实弥、杏寿郎、刚刚恢复的天元、忍、小芭内、当然还有蜜璃和无一郎”自从听到锻刀村被袭的消息,产屋敷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整个人却立刻紧绷了起来。但念着这些名字,他周围那种紧迫的氛围也松快了一些。“希望大家都能平安无事”产屋敷喃喃。既像是祈祷,又像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与此同时,锻刀村。正在和玉壶的鱼分身作战的时透无一郎一时疏忽,被鬼击中。他整个人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紧接着又被困在血鬼术所制成的水牢里。即便如此,时透的心里依然没有什么波动。不甘、恐惧、怨愤、焦虑、痛苦,什么都没有。他的心像一片雪花,干净透明,毫无情绪。有人好像说过羡慕他的天赋,认为他毫无牵挂、心无旁骛,所以在剑技上突破总是非常容易。时透对此没有任何看法,但在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技不如人,快要葬身于此的时候,他又想起了这个评价。啊,他记得,应该是花花绿绿的宇髓先生说的。如果可以,他应该要回应一句。没有任何感情的剑士是无法成为最强的,因为、因为骨碌碌。一枚圆滚滚、草绿色的豆糕从他的口袋里滚落,一路滚到时透的眼前。啊。那个人给他的这种东西叫什么呢?给他糕点的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算了,这些好像都无关紧要,他被困在这里应该活不久了无一郎的呼吸渐渐停滞。忽然,水牢外的小铁大叫一声:“不要死啊!”他一面在玉壶的压制下朝无一郎的方向爬行,一面大声叫他:“不要死!不要放弃啊!”无一郎茫然地动了动手指,从喉咙口涌出一股血腥味。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放弃?他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坚持下去的理由?他好像想起来了。为什么要成为剑士,为什么人需要感情,为什么他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来打扰修行,却依然总是功亏一篑因为他没有保护的欲望。他的刀,很少因为想要保护别人而挥动。而这样的刀,永远是软弱的。“祢豆子——!”炭治郎的声音回荡在锻刀村的山谷里。嘴里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也许声带撕裂了,但炭治郎管不了这么多。就在刚才,和半天狗一番激战后,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将这只鬼斩杀,却没想到只是分身之一。不仅没能斩鬼,还让分身趁机逃脱,抓捕锻刀村的村民作为体力恢复的养料。危急关头,他不得不在保护村民和带祢豆子离开阳光中做出选择。祢豆子将他扔了回来,几乎是断绝了自己的生机。炭治郎狠狠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他不可以辜负祢豆子的勇气。他一定要赢。在玄弥和时透的帮助下,炭治郎最终艰难战胜了半天狗。他立刻回头想要找祢豆子,但重伤的身体不允许他快速地移动。为什么他总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炭治郎茫然地想,妈妈、弟弟、祢豆子“哥、哥。”对,幼小的祢豆子一开始学说话时也是这样叫他。一字一顿,就像很久没有开口炭治郎猛然抬头。“哥哥。”这一次的声音更清晰。粉色长发的少女站在阳光里,白皙的面颊柔软可亲。她嘴里的竹筒不知道去了哪里,让炭治郎清楚地听见她叫自己:“哥哥。”“祢豆子、祢豆子”炭治郎喜极而泣。大喜大悲之下,本就已经很脆弱的身体没有撑住,一下晕了过去。“听说了吗?居然有鬼能够不怕阳光了!”“真的?那不是糟糕了?”“哎呀,你说什么呢?那是灶门炭治郎的妹妹!”“好吧话是这么说,但如果其他的鬼也能生活在阳光下,那不是彻底”屋内,正在等主公大人做身体检测的柱们围坐在一起。“他们说的是真的?”实弥问,“甘露寺,你亲眼见到了吗?”蜜璃摇头:“我没有。那时候我应该已经昏迷了,但是时透应该是见到了。”众人的视线又落在时透身上。不过虽然他已经恢复了记忆和感情,但因为之前缺失了那么多年,在人情世故上总有些迟钝。好比现在,如果换个人被这样盯着,恐怕已经早就把什么都说了。但时透依然泰然自若地坐着,没有任何要开口的意思。伊黑磨了磨牙,心说怎么恢复了以后变成富冈义勇那副德行,还是追问:“时透,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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