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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她还有驿站可以暂时歇息洗漱,期间还换了三匹马,可宝宝却只有它自个,每次只有她歇息时,它应该才会歇会儿,等她启程,它怕是又立刻跟上了。
江窈朝着宝宝四肢的脚底的肉垫上看了眼,果然,都破皮流血了。
江窈心疼坏了,也顾不得跟士兵们寒暄,她回到宝宝身边,打开包袱,取出止血粉还有纱布,一边帮着宝宝清理伤害,撒上止血粉,一边忍不住叨叨,“脚都跑出血来了,怎还要跟着,过些日子我就能回去了,下次可不许这样……”
宝宝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头,轻轻舔了舔江窈的手背,一点都不反抗。
可给周围士兵看的惊呆了。
不止是因为这么大猛兽如此亲人,还有江姑娘拿出的止血粉,药效太好了,刚撒上出血就止住了。
看样子,江姑娘是真的懂医术。
还有这只大猞猁对江姑娘的态度,也让他们对江姑娘最后一点防备都没了。
因为这只大猞猁真的和涡国那些猛兽猛禽不一样。
涡国那些驯服出来的猛兽猛禽,看着都很疯,攻击的时候不死不罢休,要么他们死,要么那些猛兽猛禽死。
而且涡国驯服出来的那些猛兽猛禽,根本不会亲人,连涡国的人都不亲。
除了不攻击涡国人,其他根本没区别。
那些猛兽猛禽就犹如没有思想的士兵,只会攻击。
见到江窈和大猞猁的相处,他们真的相信眼前这位姑娘是护国长公主的亲生女儿,是来边城协助治疗瘟疫的。
这些士兵都忍不住想,果然是护国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和护国长公主一样,有着让人惊叹的本事。
江窈给宝宝涂抹好止血粉,又给它包扎了起来。
宝宝觉得脚底被包扎住,有些不舒服,但没有丝毫反抗。
江窈刚给宝宝包扎好,就听见了城内传来的马蹄声,她回头一看,高大俊美的男子骑着黑色骏马而来,正是宁王殿下。
江窈起身,面上不自觉染上笑意,她朝着宁王挥了挥手。
宁王冷峻的脸上柔和下来,扬起唇角,露出个浅浅笑容。
吓得周围的士兵们立刻噤若寒蝉。
真可怕,第一次见到宁王殿下笑,还是对着一个姑娘家。
闻玄炽骑着马到了城门口,跳下骏马。
“窈窈过来可是听闻了边城瘟疫的事情?”
江窈点点头,也没顾得上和殿下寒暄,忍不住问道:“阿炽,边城的瘟疫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同之前无故死亡的那些百姓有关?”
“先回王府,你快马加鞭过来,路上怕也没怎么用过膳,先回去吃些东西。”闻玄炽温声道:“瘟疫和百姓的事情,一会儿回了府上,我再告诉你。”
“好。”江窈也的确饿了。
从昨儿晚上她就赶了一夜的路没停,早上还没吃,骑马消耗的体力是极大。
二人骑上马,宝宝也跟着站起身。
闻玄炽看了宝宝一眼,没多问,见它这副惨状就知是偷偷跟着窈窈跑来的。
江窈有些担心看了宝宝一眼,闻玄炽道:“一会儿有马车过来,先让它在这里等上片刻,等马车来了,让马车送它去王府。”
它脚底都伤了,这时候不宜在自己跑过去。
江窈却知还是因为宝宝一直家养,平日也不怎么出门,否则脚上的肉垫不至于伤成这样。
“好,一会儿让它坐马车去王府。”江窈说着,又对宝宝叮嘱了一番,告诉它一会儿有马车来接它。
闻玄炽一挥手,旁边的士兵立刻应了下来,“殿下放心,一会儿属下们会送它过去的。”
闻玄炽点头,和江窈骑上马,先行回了王府。
宝宝也很乖,一直趴在城门口不动,甚至因为江窈没赶它回去,它能继续陪伴江窈身边,很是悠闲的甩动着尾巴。
惹的士兵们频频看向它,心里都痒痒的,也不知江姑娘怎么驯服它的。
这要是边城能有一些被驯服的猛兽猛禽,也不至于总被涡国那边的猛兽猛禽偷袭。
士兵们忍不住说起驯服猛兽猛禽的事儿,说着说着又聊到了江窈和宁王殿下头上。
“你们说,江姑娘和宁王殿下是不是……怎么瞧着殿下待江姑娘很特别,而且我刚才好像听见江姑娘喊宁王殿下叫阿、阿……”
那个字,士兵到底不敢说出口。
那可是宁王殿下的名字。
“可莫要胡说,你们不记得江姑娘是有夫婿的吗?以前的状元郎呢!我记得叫、叫裴沐争!”
“嘿,你们消息落伍了吧,你们不知道江姑娘已经同那位裴状元郎义绝了吗?不,不对,不应该叫他裴状元郎,那位裴状元郎已经被圣上撤了状元郎头衔,现在就是个普通庶民!”
“啊,这是为何?”
“听闻是那位裴家大郎品行不端,他竟为了江姑娘的嫁妆,想要毁她清誉呢,他自个都承认的,江姑娘告去了京兆尹,所以直接义绝了。”
“他竟是这种人!”
“所以江姑娘和宁王殿下,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
士兵们都觉得江姑娘医术似乎很了得,武功也很厉害,还真得配得上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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