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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的包厢还不错,小声点说话,隔壁也几乎不怎么能听到。
但是江窈五感灵敏,能够听到隔壁的声音。
江窈安静听着,隔壁沈元芜说,“等到甄公念到我的诗,必定会夸赞我为我正名的。”
之前她的那几绝句,都不是在有甄公的场合。
甄公是世人敬重仰慕的大儒,他若能在诗会上夸赞自己一番,自己的名气定然比以前还要大。
杨氏笑道:“那是自然,我芜芜的文采自不用说。”
江窈听得冷笑,这母女二人还真是不要脸。
仿佛那几绝句,真的成了沈元芜作出来的。
明明就是偷窃。
渐渐地,宁德书院门前的人越来越多,即便酒楼里已有不少人,宁德书院门前还是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来凑热闹,想看看今年有甄公在的诗会。
不过来比诗的才子们也不少,两个时辰,差不多只有几百人交了诗。
这些敢在今年来参加诗会的,都是真正学富五车的才子们。
像是以往诗会上,作诗一般的学子们,都不敢来甄公面前‘耍大刀’。
很快,提交诗词的时间就截止了。
书院门前闹腾腾,等到甄公从书院里出来,大家都激动起来。
“甄公出来了!”珍珠激动的在江窈耳边叫了起来。
江窈也朝着书院门前的甄公看去,很慈祥的一位老人家,头都已经全白,精神气却很不错,面相非常慈祥。
书院门前的学子们也激动坏了,都在喊着甄公。
甄公笑道:“今日能有如此多的学子们齐聚宁德书院门前来参加中秋诗会,也是宁德书院的荣幸,老夫就不多言了,中秋诗会正式开始。”
诗会简单,拆开书信,取出里面的诗词,由着书院的夫子们评审。
到时候会评审出前三名。
前三名也是有奖励的,都是真金白银的奖励。
第一名大概是五百两银票,第二名三百两,第三名一百两。
是京城里一些富商们赞助的。
很快,旁边的夫子们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诗词,递给甄公,由着甄公宣读出来。
一连几诗词,都得了书院门前不少学子的夸赞。
今日能来参加诗会的,都是有些真本事。
江窈也在楼上听着,也很是动容,这几诗虽不如那些千古绝句,但也是妙笔生花,作诗的都还是十八九的学子们,已是了得。
却听见旁边的沈元芜不屑的说,“这种水平也敢来甄公面前献丑。”
杨氏说,“那是因芜芜你的诗乃是真正的绝句,他们如何与我的芜芜比。”
江窈表情淡漠,继续听着楼下的甄公念着这些诗词。
念了几十过去后,已经是中午,酒楼里越热闹,都是在酒楼吃喝起来。
没在酒楼抢到位置的,都还待在宁德书院前的,有些自己带了吃食和水,有些同酒楼里订了些吃食。
大家随意吃了些,继续听着诗会。
而甄公也歇了会儿,这会儿出来继续念诗。
等到旁边的夫子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笺,打开后,先看了眼上头的诗句。
只一眼,夫人瞪大了眼,递给旁边的甄公,激动说,“甄公,您快瞧瞧这诗……”
甄公接过一看,面带激动,他伸手接过信笺,颤着声音说,“接下来这诗,名为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
除了诗名,并没有先宣读作诗的作者。
都是最后宣读作诗的作者是谁。
一听见这诗,酒楼二楼的两个包厢里的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江窈心道:来了。
隔壁杨氏激动说,“我儿,你的诗开始了!听听,听听,这可真真是千古绝句啊,试问世间能有几人能作出像这般的诗句,只有我的芜芜,只有你才配。”
只有她的芜芜才配作出这种的千古绝句!只有这样的千古绝句才配得上她的芜芜。
此诗一出,芜芜的名声必定更上一层楼。
世人都会知晓她的芜芜。
芜芜会名声大噪。
不用她出手,这些学子才子们都是追捧芜芜,帮助芜芜正了她的名!
沈元芜不自觉挺直脊背,面带微笑,她告诉自己,一时的挫折并不可怕,只要她能家喻户晓,只要她能成为大宁的诗圣!会有无数学子成为她的裙下之臣,成为她的刀!为她去抗衡江窈和这世间对她的不公!
或许当今圣上也能看到她的才华,追封她为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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