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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葛小虎灵敏地抱住了他的靴子。
徐截云:“……你倒是训练很有成效。”
葛小虎咧开嘴,自豪道:“都是队长你的训练有效——啊!”周围的战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敢想他居然还敢笑,果然,下一秒他就被徐截云一脚踹得往后退了几步。
葛小虎挠挠脑袋,老实立正。
徐截云看了看眼前这几个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滚蛋滚蛋!”
都是他从各个军区的大比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好兵,甚至还是被他拉到军事基地里特训过的,但谁能告诉他,一个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怎么嘴都这么碎呢。
徐截云沉沉的目光又落到了葛小虎头上,把他看得头皮麻,忙不迭跑了。
其他几个兵心里偷笑,也找借口溜了。
徐截云拍上办公室的门,几步迈回了电话边上,语气立即变柔,“好了,没事了。”
闻慈不知道他刚才干嘛去了,撂下一句“稍等”就消失了半分钟,她回忆着刚才听到的一点动静,好奇地问:“有人偷听?”
“没有,是接电话的时候旁边有几个兵,”徐截云语气无奈,眼珠一转,语气里带上一些委屈,“他们说我年纪大……”
在他的想象里,闻慈应该好声好气安慰他,但实际上,闻慈在那边咯咯直笑。
她捂着嘴,笑得喘不上气:“那你可要好好保养咯。”
徐截云拉开抽屉,瞥了眼里面一罐崭新新的雪花膏,到底没好意思说,他合上抽屉坐回椅子上,若无其事道:“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在都待得怎么样?”
闻慈不高兴了,“还都呢,哼,我现在在广市。”
徐截云吃惊,“怎么去广市了?”
他这几个月忙着特种大队选拔,不是在各军区就是在基地,自打闻慈去了都美术馆后,一直没有和她联系过,到了今天才有空停下来,没想到正好接到了她的电话。
闻慈的语气有点得意洋洋,“我在广交会呢,跟着钟老师一起来的,这里的天气好热,我有点受不了,不过早茶和糖水好好吃……”
闻慈碎碎念着自己最近的生活,徐截云含笑听着,紧绷的心神慢慢放松下来。
等闻慈好不容易说完了,她又询问:“你最近怎么样?”
“还是和之前差不多,”徐截云不能说特种大队的事情,只是笑道:“最近北省的天气也比较热,秋老虎,我好像又晒黑了一层……”所以才下定决心买了雪花膏。
闻慈“啊”了一声,语气痛心极了。
“小徐同志,你现在这个肤色很好看,但再黑的话就要变成煤炭了!”
徐截云选择性听取了前半截,“我很好看?”
闻慈:“……我说你不要变得再黑了。”
“好好好,”徐截云满口答应下来,又挑着眉笑,“我很好看?”
闻慈:“……对,你很好看。”
徐截云满意了,高兴了,觉得自己的年龄压力没那么大了。
他的指尖雀跃地敲着桌角,笑道:“我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过段时间,我应该有空回趟都,你什么时候从广市回去?要是能碰上的话,我们可以见面,”顺便一起吃涮羊肉。
小闻同志上次去都是宗少和陪着的,他要补回来这一餐。
闻慈的回答很肯定,“广交会结束我肯定就回去了,十一月十日左右吧。”
徐截云算了算,“那我们应该能碰上。”
闻慈也很高兴,她兴致勃勃地道:“那你是不是可以回家拿相机?唔,那我要拍好多好多照,我们还可以拍合照!”上次去都拍照留念的时候,各大景点里照相馆的师傅只给拍比较端正的姿势,她稍微“矫揉造作”一点,人家都不给拍。
但小徐同志就不一样啦,他可以!
徐截云想起可以和闻慈一起合照,咳了咳,觉得喊得过火的嗓子似乎更干了。
他拎起搪瓷缸灌了两口水,这才道:“好,那我到时候怎么联系你?”他是今天回到了四团,才能接到这通电话,但等他带着筹备好的特种大队换地方,就接不了电话了。
闻慈高高兴兴地道:“我到时候就在都美术馆啦,你去哪儿找我!”
电话打了十几分钟,挂断电话时,徐截云莫名觉得办公室里太静了。
静得感觉缺了点什么声音。
他按了按自己心*口,拉开抽屉,打开那罐还没开封的雪花膏,轻轻一拧,就看到里面雪白的膏体,仔细嗅了嗅,没有香味,是他好不容易才选出来的。
他站到门边的军容镜前,挖了点雪花膏,做贼似的在自己脸上匆匆抹开。
徐截云对着镜子照了照,甜蜜又忧愁:好像是有点黑得过分了。
第126章
一本绘本的从无到有不是那么简单的。
闻慈上午跟钟玉兰他们去交易会,手里的小本本记了一页又一页,偶尔他们开会,会讨论哪些素材是适合摘取出来画连环画的,而下午,她大多时间都在宿舍里画画。
街也不逛了,也不四处找好吃的了,她把所有多余的时间都放到了绘本上。
因为时间太匆忙,她定的故事结构也很简单,就是贝贝跟着奶奶学煮糖水的故事,这主要考虑到港城的饮食文化,糖水嘛,估计也比较贴近他们的生活。
她每天忙到晚,没到半个月,整个人就熬得瘦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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