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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闻慈竖起眉毛,义正言辞,“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合法,有证的!”
徐截云“哦”了一声,顿了顿,笑问:“那我能留下来住吗?”
“当然可以,”闻慈满意地点头,强调说:“我可以分你半张床。”
吃完,徐截云自觉地去刷碗,闻慈烧水,准备洗澡。
今年,她特意请师傅给房子弄了个浴室,有自来水管,但没有热水器自动烧热水,好在闻慈特意托人弄了个陶瓷浴缸,她刚拎起烧开的水壶,徐截云就接了过来,“我来。”
徐截云还没进过浴室,看到那个硕大的洁白浴缸,脚步顿了顿。
“这得加多少热水?”
一壶开水倒进去,水温只是从凉变成没那么凉,徐截云接了第二壶水继续烧,回来时,见到闻慈正蹲在浴缸边上,下巴贴在陶瓷上,伸手拨弄着里面清澈的水。
“累了?”徐截云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肩。
“哎呦!”闻慈立马叫了起来,像被踩到脚,她歪歪脖子,却指挥道:“往左边点,左边……对对,就是这儿。”
徐截云的手劲儿太大,减了两回,闻慈终于满意,舒服地趴在浴缸边上,两手都垂进水里。她懒洋洋地问:“你要试试那个淋浴吗?它只能出凉水,也就天热的时候洗洗。”
徐截云不怕冷也不怕热,“等你洗完了我就洗。”
闻慈没答,徐截云也没在意,等新一壶水烧开,再拎过来。
结果一过来,就现刚才还在浴缸外的人到了浴缸里,清澈的水变了色,成了一种像白天那束捧花一样的浅粉色,泛着细密的泡沫,把水下的身体完全遮盖住,只露出一小片洁白的肩膀后背,脖颈光洁,潮湿的蒸汽打湿了梢,变得湿漉漉。
她趴在浴缸另一头,声音很可爱,“别烫到我啊。”
徐截云顿住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慢腾腾走过来,闻慈听到他皮鞋踏在瓷砖地面的“啪嗒”声,她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维持着趴着的姿势不动,听到热水加进水里的哗啦啦声响。
水温一点点升高,她正想着他会干点什么,结果又听到几声脚步声。
“???”闻慈震惊扭头,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影。
这就出去了?
此后徐截云又进来出去两趟,每次一言不,加满一壶热水就又出去了,等他加到最后,闻慈都想说别加了,水温已经可以了,再加就要烫人了,就听到轻轻一声响。
水壶放到木桌上的声音。
闻慈要说话的嘴巴立刻闭上了,耳朵竖起来,悄悄听着身后的动静,细细簌簌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她没动,耳朵慢慢红了,半分钟后,耳垂被一只手指捏住。
“我能进来吗?”用词很客气。
闻慈觉得这好像不是能让人拒绝的语气,她更紧张了,侧侧头,那只微微粗糙的手顺着她耳垂往下,握到她脖颈上,她没说话,默默往前挪开点距离。
“嗯?”后面的人非要她回答。
闻慈忽然觉得今天好像不是很合适,她又往后挪,咳了咳,“我觉得吧……”
话未说完,脸被人扭过去,一张嘴巴堵了上来。
等闻慈晕晕乎乎反应过来,浴缸变得狭窄,她明明是特意挑了个能装双人的浴缸,但徐截云太高太壮,硬是把大半浴缸占满了,她坐在他腿上,把脸埋在他胸口。
神态看着很老实,手不老实,在他蜜色的肌肉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徐截云抚着她的脊背,比缎面婚纱还要柔滑,“明天你几点的课?”
闻*慈“唔”一声,脑袋贼兮兮往上抬,本来是想观察他的脸色,却现他一双眼睛正望着自己,明明是含笑的,却莫名带有一种野兽般的侵略性。
她又开始打退堂鼓,“下午……不不,其实早八……”
谎还没撒完,已经被识破的人捂住嘴巴了。
“好,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闻慈两个小时后,知道是什么了。
……
软绵绵的被褥似乎比平时还软,简直像云朵,闻慈一落到床上就不肯动弹了,身后一只手挨上来,她被烫到似的往前连蹭半米,扯开棉被,裹到自己身上。
“……要不你还是打地铺吧?”她用后脑勺对着徐截云无情地说。
“说晚了,”徐截云顺应闻慈最开始的承诺,占据了另外半张床,其实不冷,但他还是扒拉过来一半被子盖到自己身上,里面的人往墙边躲,他四平八稳平躺下,“睡觉。”
“真的?”闻慈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眼神怀疑。
“真的——我保证,”徐截云闭上眼睛,以示正直。
闻慈于是磨磨蹭蹭往中间挪,看他的确板板正正要睡觉了,这才伸出手,手掌心贴在他胸肌上,徐截云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疑惑又期待地看着她,要翻身过来。
“你说要睡觉的!”闻慈抢先喊道。
徐截云又躺回去了,两手放在腹部交叠,“那你还摸我。”
“你别说得这么不正经,”闻慈理直气壮,手心感受着蓬勃的肌肉,没力时是软而韧的,心跳微微震荡,说实在的,手感级好,她一边摸一边说:“这是我的习惯,睡觉的时候必须得摸点什么,你要是不让我摸——”
“让,”徐截云双眼紧闭,假装正人君子,“你怎么摸都行。”
闻慈满意地哼了一声,她其实也不是骗人,她的确睡觉不老实,爱侧睡,也爱抱着玩偶被子,她也闭上眼,微微蜷缩,没过多久呼吸声就均匀起来。
徐截云睁开眼,小心侧过身,把人抱进自己怀里。
他轻叹了一声,再次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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