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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掌心托着的东西——一枚泛着哑光的银纽扣,边缘磨损得厉害,却依然能看清上面浅浅的缠枝纹。
陈恪的呼吸停滞了。他认得这枚纽扣。
嘉靖十三年的夏天,常乐把它拍在他掌心时,铃铛发带上的小银片正叮当作响。
"我家小姐请公子过府一叙。"丫鬟的声音清脆如黄鹂,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马车已备在巷口。"
陈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按照《穿越者守则》第六十七条,陌生人的邀约应当婉拒。可那枚纽扣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他胸口发疼。
"带路。"他听见自己说。
丫鬟抿嘴一笑,转身时裙裾翻飞如蝶翼。陈恪随手抓起挂在屏风上的靛蓝直裰,指尖触到内袋里那本《穿越者守则》的硬角时顿了顿,最终将它留在了案头。
马车穿过熙攘的街市,碾过铺满落花的青石板路。陈恪透过纱帘望着窗外流动的风景,恍惚间看见八岁的自己正光着脚在田埂上狂奔,身后是举着弹弓追打的常乐。
"到了。"
丫鬟的声音将他拽回现实。眼前是座不起眼的小院,白墙黑瓦掩映在垂柳之后。推开斑驳的木门,里头竟别有洞天——曲径通幽处,一池春水碧如翡翠,池心亭子四角飞檐上挂着铜铃,风过时叮咚作响。
陈恪的脚步骤然停住。亭中站着个穿月白襦裙的少女,正背对着他喂鱼。阳光透过纱裙勾勒出纤细的轮廓,发间一支银簪在春风中微微颤动,像是随时会振翅飞走的蜻蜓。
"小姐,人带到了。"丫鬟轻声禀报,随即悄然退下。
少女转过身来的刹那,陈恪耳边嗡的一声,仿佛有人在他脑壳里敲响了永乐大钟。那双杏眼依然明亮如星,只是眼尾微微上挑,添了几分少女的娇媚;鼻梁上那颗淡褐色的小痣还在老地方,像是不小心溅上的墨点。
"牛娃子。"常乐嘴角翘起熟悉的弧度,"不认识我了?"
陈恪的舌尖抵住上颚,尝到一丝铁锈味——不知何时咬破了口腔内壁。他忽然想起知乎上那个着名问题:"多年后重逢初恋是什么体验?"最高赞回答写着:"像打开一本尘封的日记,发现墨水未干,字迹犹新。"
"变样了。"他最终只憋出这三个字,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
常乐轻笑一声,腕间银镯相击,叮当如旧。
她歪头打量他的模样,与当年评判他"笨牛啃梨"的表演时如出一辙。"你倒是没怎么变,还是那副呆头鹅的样子。"
池中锦鲤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陈恪的袍角。
他低头看着那块深色的水渍蔓延,忽然发现常乐的绣鞋尖上沾着新鲜的泥点——看来她也是匆匆赶来。
"找我什么事?"他单刀直入,像过去被她用弹弓逼着讲故事时那样直接。
常乐从袖中抽出一方素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的鱼食残渣。阳光透过纱帕,映出上面歪歪扭扭的槐花纹样——正是当年王氏教她的第一件绣活。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她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陈恪熟悉的狡黠,"不然就是背信弃义,当初的约定都不作数了。"
陈恪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当然记得那个约定——"中不了秀才就别来见我"。如今他不仅中了秀才,还成了举人,可常乐消失的这些年,从未有人告诉他该去哪里"见"她。
"什么忙?"他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
常乐将素帕叠成小小的方块,塞回袖中。这个动作让陈恪无端想起她往糖块里掺泻药时的模样——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步步为营。
;"等你考完试就知道了。"她转身望向池面,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的阴影,"现在说了,怕影响你发挥。"
陈恪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那枚银纽扣。
金属表面被他的体温焐热,纹路清晰可辨。他突然意识到,常乐知道他要参加会试——她一直在关注他的动向。
"好。"他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柳絮飘落。
常乐转过头,阳光在她瞳孔中碎成金色的星子。
她伸手拂去陈恪肩上的一片柳叶,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颈侧,像当年往他脸上甩泥巴时那般随意,却又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
"那就说定了。"她后退半步,裙裾在青砖上旋开一朵花,"我等你。"
丫鬟不知何时已立在曲廊尽头。
陈恪望着常乐远去的背影,发现她走路时依然喜欢微微踮脚,像是随时准备蹦跳起来——那个给他下泻药的小魔头,终究没有完全长大。
回程的马车上,陈恪摊开手掌。
那枚银纽扣在他掌心留下深深的印痕,如同十年前那个夏天,常乐在他生命里刻下的痕迹。春风掀起车帘,街边酒旗招展,上书"状元红"三个大字,在夕阳下红得刺眼。
他忽然笑了。知乎上那个关于重逢的问题下,其实还有一条被折叠的回答:"当你以为早已忘记一个人时,身体会先于记忆认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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