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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工资没别的用,只买肉和水的话,不仅足够使用,甚至想要“挥霍”也够了。
当然,这里没人会舍得挥霍吃的喝的。
骤然要管三十多个小孩,宇智波萤很是头疼了一段时间。因为很多人过于个性,她只好进行半军事化管理。
早上同一时间起床洗漱,排队吃饭、喝水,上午一半时间上工一半时间学习,中午一起吃饭,下午还是学习、上工,晚上是自由活动时间,可以自由决定想做什么,吃什么。
宇智波萤现在也知道了更多关于流星街的事情。
基本都是库洛洛在跟她练习口语时候说的:“我们一开始也不是住在这个街区,而是生活在更宜居的前片区,有干净的房子和街道……本来大家生活得好好的,但最近有很多外人进来,长老为了大家的安全,就把孩子们散开安排了。”
说到这些事,他脸上没有痛苦,没有厌倦,也没有仇恨,只有一些淡淡的疑惑。
“之前大家住在教堂附近,可以唱诗,可以看书,还有录像带可以看,但现在为了回避那些外人,所有小孩都必须四散开,以免全被杀掉。”
二人现在的沟通越来越流利,宇智波萤可以听懂这个世界简单的词汇,库洛洛也能听懂宇智波萤更多复杂的句子。
宇智波萤皱眉问:“外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们?”
库洛洛用那双相似的乌黑大眼睛直勾勾看她:“因为我们是流星街的人。因为流星街不存在于外界的认知,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所以流星街的人也不算人,杀我们不会受到任何制约。”
“无论道德、法律甚至宗教。”库洛洛说出自己观察许久的结论。
并不失望,只是知道了这个世界运行的方式。
宇智波萤皱起眉。
原来这个世界并不都是流星街这样的环境。
也是,如果都是流星街,那这些垃圾究竟是怎么产生的,又是谁投放来的?
可见外面还是有一个相对正常的世界的。
那就更可恶了。
只因为流星街的人没有任何国家的公民身份,就能杀人而不受到惩罚?
哪来的美事。
宇智波萤心里冷嗤。她没来就算了,现在她要在这里开店,要管着这些工坊和童工,没人能干掉她的人而不付出代价。
事情有时就是这么巧。
头天刚听说过这件事,第二天晚上,库洛洛就白着脸、踉踉跄跄来找宇智波萤,“飞坦被外人带走了!”
没等她问具体生了什么,库洛洛已经整理好语言,压着情绪解释:“今天工作结束后我们一起去收拾新地方,整理街区,这时候忽然有一个外人过来……”
说到这,库洛洛咽了咽喉咙,额头汗湿:“他一出现,我们就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飞坦带走。”
“直到他离开很久,我才总算能动了,回来报给你……”
几句话说得大汗淋漓,整个人摇摇欲坠。
宇智波萤罕见地怒了:“好大的胆子!”
她为这群小鬼付出了这么多,半个月的时间都耗在这了,这条街都是她的领地,居然有外人敢来这里兴风作浪!
她唰地起身,丢下手里捏到一半的陶胚,扔掉身上那件已经沦落为工服的高领半袖,杀气腾腾地朝着库洛洛指的方向而去。
事地除了几个瘫软在地的孩子早已没有了外来人的踪迹,但对方并不警惕,留下了些许痕迹,宇智波萤放出自己的忍鹰,示意对方先去追敌,自己稍后赶去。
她检查了一遍倒在地上的所有孩子。
都是跟库洛洛相熟的几个,有男有女,年纪在十岁以上,全部面色惨白倒在地上。
宇智波萤这会才意识到,刚才库洛洛好像也是这副步履蹒跚、踉跄趔趄的模样。
只是比起这些已经昏迷过去的同伴,他的意志更加坚定,竟然还能强撑着去找她。
她扭头看一眼库洛洛,后者额头布满细细密密的冷汗,眼神涣散。
宇智波萤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可以感知到所有人体内的生机都在以恐怖的度迅流失。
好像浑身的毛孔都打开在逸散生气……
宇智波萤脸色凝重,伸手拉住离自己最近的派克诺妲,感受她体内那股涌动的生气。
从小就擅长于感知查克拉,熟悉查克拉的流动轨迹,让宇智波萤遇到这种情况下意识就引导这股生气按照经络稳定流动。
好消息,这股生气和查克拉的经络相差不远,这种做法是有效的,从毛孔逸出的生气明显变少了。
宇智波萤连忙用同样的手段对所有人都梳理一遍,确认自己离开后这些小孩也不会死,这才追着忍鹰去找凶犯。
忍足倒腾起来飞快,再加上宇智波萤此时怒气累积,几乎眨眼就追上忍鹰,站在忍鹰身上飞驰,跨越数百街区才追到那些外人暂居的老巢。
他们在一个破败街区落脚,宇智波萤走近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几个男人粗哑低俗的大笑声。
她只能听懂“杀人”“小孩”之类的简单词汇。
宇智波萤一点收敛脚步声的意思都没有,提提踏踏踩着地上的垃圾走进那间昏暗的破房子。
“砰”一声,她踹开了房门。
里面早已没有了声音,宇智波萤背光迈入房门,里面几个大汉或站或坐,黑暗中几双狼一样的眼睛幽幽看着她。
失踪的飞坦被捆缚在一张椅子上,本就瘦小的身体浑身是血,头颅低垂,像是已经昏死过去。
一眼看过去,那身上什至找不到一块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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