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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急,”小燕子按住石榴的手,眼神冷了下来,看向春桃,“你说送了料子过来,什么时候?谁看见了?”春桃眼神闪烁了一下,强作镇定地说:“就是三天前的下午,我亲手交给石榴姐姐的,当时院子里就她一个人。”小燕子心里冷笑,三天前下午,石榴一直陪着她给绵瑞做小鞋子,根本没离开过。这春桃分明是在撒谎。“哦?是吗?”小燕子走到春桃面前,目光锐利地看着她,“那你把料子拿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上面有什么记号?”春桃被她看得有些发慌,支支吾吾地说:“是……是红色的,没什么记号……”“红色?”小燕子笑了,“绵忆阿哥属兔,侧福晋向来忌讳红色,说红色冲犯,怎么会让你送红色的料子?”春桃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小燕子连这个都知道,一时慌了神。“看来,是你记错了。”小燕子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石榴这些日子一直陪着我,没接过什么绣活。你回去告诉侧福晋,要是需要绣东西,府里有专门的绣娘,就不劳烦石榴了。”春桃还想说什么,看到小燕子冰冷的眼神,把话又咽了回去,只好讪讪地说:“是……奴婢知道了,这就回去告诉侧福晋。”她抱着那半件绣品,狼狈地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看着她的背影,石榴心有余悸地说:“王妃,她们这是故意的……”“我知道。”小燕子点点头,眼神沉了沉,“她们是想找你的茬,借机生事。”她握住石榴的手,“别怕,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石榴眼眶一热,用力点了点头:“谢谢王妃。”小蚊子在一旁看得直咋舌:“乖乖隆地咚,这西院的人也太会找茬了!连绣个肚兜都能做文章,真是没谁了!”小虫子也附和道:“就是,太过分了!”小燕子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只是开始。知画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了。“小邓子,”她吩咐道,“你去前院告诉王爷,让他多留意西院的动静。”“是!”小邓子应声而去。小燕子看着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为了孩子,为了永琪,为了所有她在乎的人,她绝不会让知画的阴谋得逞。这场暗战,她奉陪到底。西院里,春桃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知画。知画听完,把手里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春桃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侧福晋息怒,是奴婢没用……”“没用的东西!”知画厉声喝道,“连个下人都对付不了,还想帮我办事?”她来回踱着步,眼底满是怨毒,“方慈,你以为这样就能护着她吗?太天真了!”她忽然停住脚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春桃,你去……”她俯在春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春桃的脸色变得煞白,犹豫道:“侧福晋,这样……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要是被王爷知道了……”“怕什么?”知画打断她,眼神狠厉,“只要做得干净利落,谁会知道?出了事,我担着!”春桃咬了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办。”看着春桃离去的背影,知画走到窗边,望着东院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方慈,这可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挡了我儿子的路!东院的阳光正好,绵瑞和绵欣在院子里玩耍,笑声清脆。小燕子坐在廊下,看着孩子们,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她总觉得,平静的表面下,正有一场更大的风暴在悄然酝酿。永琪处理完公务回来,看到小燕子紧锁的眉头,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怎么了?有心事?”小燕子抬头看着他,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永琪的脸色沉了下来:“知画越来越不像话了!”他握紧小燕子的手,“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小燕子点点头,靠在他肩上:“我不怕她耍手段,我就是担心会牵连到孩子。”“不会的,”永琪安慰道,“我已经加派了人手看守东院,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和孩子。”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了整个王府。东院的欢声笑语依旧,西院的烛火却透着一股阴森。一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燕窝藏毒,险象环生东院的日头渐渐升高,透过海棠树的枝叶,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绵瑞坐在铺着软垫的小推车里,手里抓着个玉如意玩得正欢,小眉头皱着,像极了永琪沉思时的模样。绵欣则腻在小燕子怀里,小手揪着她旗袍上的盘扣,一个一个地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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