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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还不忘安慰她:“娘娘莫怕,若是有事,您便大声唤属下的名字。”梵云雀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抬头看着他:“好,那你一定要小心。”乔禹点点头,提着剑朝外面走去,转过身将林间的灌木聚拢了一些,为了不让刺客能从外面发现里面的梵云雀。梵云雀看着乔禹的身影走远,立马就从林间跑了出来,悄悄跑到刺客的另一边去。她提着裙摆蹑手蹑脚的挪过去,身侧的树后突然冒出一只手来,将她扯了回去,她仰身倒去,下意识地想要惊呼出声,就被一只嫩白的手捂住了口鼻。“别出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发现是陆依云!她几下扯开陆依云的手,低声道:“干嘛啊你!吓死我了!”陆依云并不理会梵云雀的不满,反而是去调侃她,“我看你才是想找死吧?不是都已经跑了,干嘛还要回来?”梵云雀被她戳中了心事,抿着唇没有说话。陆依云忽然勾唇讥讽,“你不会是想着回去救沈轼吧?”闻言,梵云雀眼神一变,大惊失色。她知道陆依云不喜沈轼,却是没有想到,居然有袖手旁观,要置沈轼于死地的想法。见到她五味杂陈的表情,陆依云继续不徐不慢的开口:“自身都难保,还想着逞英雄呢?那些黑衣刺客可是笃定了要拿走沈轼的命,你去了也是飞蛾扑火。”“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得好!”说到,最后陆依云毫不客气的警告她。虽说是好心,可这实在是与梵云雀的想法相悖,沈轼现在还不能死,如果他现在死了的话,黎濯一家就成了当年导致飞龙关失守的罪人了。她刚想说什么,便看见陆依云眸底划过一丝狠戾之色,随后她突然开口叫停了自己:“别说话!”陆依云的身姿又更低了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外面的声音减弱了不少,待我去看看究竟是哪边赢了。”她拾起一旁放在地上的牛角弓和箭袋,三两下背在身后,梵云雀也好奇那些刺客到底死完没有,想要探出头去看,结果被陆依云按了回去,最后她恶狠狠地朝着她撂下一句话,“想活命别别好奇!”说这句话时,陆依云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似乎前方的形势并不好,梵云雀甚至在心中大胆猜测到,有没有可能沈轼已经死了?一刻钟后,梵云雀实在等不了了,她探出头来去看,发现沈轼和高泫一行人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旁边还有满脸是血的乔禹。她心中一惊,看来暂时是没危险了,就满心欢喜的跑出去。“陛下!陛下!”梵云雀高呼着,急忙跑到沈轼身边,拉着他左看右看,检查他是否有伤势,“陛下!臣妾好担心您,您没伤到哪儿吧?”他身边的乔禹,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梵云雀从方才两人约定好地方的反方向跑了出来。梵云雀趁机挤眉弄眼的给乔禹传达表情。沈轼眉间阴郁,满脑子想着刺杀的事,贵妃也不知所踪了,全然没心情应付梵云雀,“朕无碍,云妃可有受伤?”“臣妾并无大碍,只是担心陛下……”高泫将染血的剑立在一旁,顺势蹲下去查看那些刺客,他随手将其中一人的面具拿下端详着,又仔细看了看刺客身上有无能代表身份的信物,却也是毫无所获。高泫说到:“回禀陛下,这些刺客身手不凡,且身上并没有能代表身份的信物和刺青,他们不属于江湖组织,很有可能是私自豢养的。”听完,沈轼没有说话,或许他正在心中猜测到底谁是想要谋杀自己的人选。环顾四周后,他开口问到:“黎濯可有归来?”“回陛下,黎将军尚未归来。”话音刚落,沈轼眸中冷了几分。梵云雀不为大惊,这个神经病该不会是怀疑这些人是黎濯找来杀他的吧?沈轼真是个狗东西!当真是昏君!梵云雀自然是见不得有人污蔑黎濯的清誉,于是出声为他辩解:“黎将军此刻未归,说不定也是在其他地方遇到了刺客,被绊住了脚步。仿若他在,定是不会让这群宵小之辈,靠近陛下半步!”梵云雀的声音传到暗处陆依云的耳畔边,她心中愤恨不已,紧盯着沈轼,死死握住双手,直至指间泛白。原本沈轼可能会在今日一击毙命,好不容易甩开了黎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不认识的小侍卫,应付起她的人来得心应手,她的侍卫没几下就败下阵来,让沈轼又捡回一条狗命。那边正说着,乔禹发现一旁还有一个没死透的活口,便将他带到沈轼面前,厉声呵斥:“说!谁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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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嫡女江容是名满长安的贵女,生得冰肌玉骨明眸姝貌,及笄那年对裕王萧显一见钟情,满心欢喜嫁入裕王府。与萧显琴瑟和鸣的第二年,江容死在了他的野心谋逆中。那夜血染长街,满城腥风。长安变天,兄弟夺位。她看着向来温润谦和的夫君杀伐果决,踩着累累尸骨登顶帝位。才知昔年夫妻恩爱皆为虚假。谦卑温润是假,存心蛰伏是真。一见钟情是假,蓄意利用是真。她竟从未看透他。再醒来,重回初见萧显那日。江容告诫自己,要想长命百岁,首先远离萧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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