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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两位师傅将山里各个地方的土质,地形等都看过后,其中一位满脸黝黑的汉子道:“这山是的土质是沙壤土,要是想种果树的话,适合种植桃树。”林萱觉得种桃树好,到时候桃花一开,满山都是粉粉的桃花,看着就养眼。当即便道:“那就种桃子吧!”两人没想到林萱这么快就决定了,倒觉得有些草率了,反而劝道:“沙壤土是很好的土质,而且这山上乱石不多,开荒起来也容易,等开荒出来了,还可以种红薯花生之类的农物。”人心林萱心里暗暗算了一下,把山用来种植红薯花生等农作物需要的人力成本,想也不想地摇头道:“还是种桃树吧!”不过确定好种什么,桃树苗去哪里买,这山该怎么收整也还是一个问题。但这种问题没有必要在山上讨论,林萱邀请了两位师傅去家里坐。现在林萱和傅瑾珩在村里也算是大名人了,他们带了人回来看山的事,没一会就在村里传遍了。听说是专门带人看那山头种什么东西的,村里再次不平静起来。其实村里人从出生开始就看到那山头立在那,平日里也没说多看它一眼,村民原本对那山头并不关注,此刻之所以这般关注,起因是里正好心,想夸赞一下傅瑾珩林萱,让村民们记住两人的恩情。于是将两人顺便将荒地边上那个山头买了下来,打算把山打整出来,以后山里得来的钱财都用作学堂的经费这事跟村民们说了说。没想到,却是起了反效果。开始的时候,村民们确实都很高兴,很感激傅瑾珩和林萱为村里人修建学堂,让村里的孩子读书。但是渐渐地,风气就变了。不知道从哪里传了风声,说林萱的爹林县令以前在安阳县当官的时候,不知贪了人们多少钱财,要不然林萱哪里来的钱做生意?甚至更有人说,林萱一个女子,能有什么本事?还做生意赚钱,她的钱说不定就是当年她爹贪的。她现在用她爹从他们头上贪的钱,拿来村里做好事,想让大家感谢她,实在是太奸猾了。此时,不少村民都聚在一起,其中有个矮胖的妇人愤愤道:“那个荒山能做什么?要真是为了村里的后生着想,就应该买田地才是!拿个破荒山出来,也想赚好名声,我呸!”另有人却道:“说那山是买来给村里人用的,那山里种什么,做什么用,是不是也该知先会我们一声?”“说是山里种东西得了的钱都归大家,那些哄你们的话你们也信?我看啊,她们这么说就是想哄着大伙免费去山里给他们干活,等东西种出来卖了钱,钱全部进了她的口袋,还要跟你们说用到学堂里头了,到时候大伙只怕还要感谢她呢!”有人半信半疑道:“不会吧!这建学堂的事总做不得假吧?”“建个学堂能花得了几个钱?那山整个下来得几十亩吧?只怕不要一年,就把建学堂的钱赚回来了。就你们傻,你看他们这才进城几个月?就赚得盆满钵满的,那钱能是正当得来的?”……人们越说越愤怒,最后有人提议道:“走,我们这就去找他们两口儿说清楚!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对对对!把山要回来,莫要拿我们当傻子看,我们可不白使力!”这个时候,那些被带了节奏的村民,已经完全忘了,那山原本就和她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于是,在林萱和傅瑾珩送两位师傅刚走了没一会,一群村民就气势汹汹地赶到了傅家门口。看到村民们的表情不对,傅瑾珩把林萱推进了屋,自己一个人站在外面。他巡视了一圈人群,对站在最前面的汉子道:“蔡二叔,你们这么多人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方才吵得气势汹汹的几个汉子,在看到傅瑾珩的时候,身上的气势一下子掉了一大半。蔡二避开傅瑾珩投来的目光道:“那个珩娃子啊,我听说你家来客人了,是过来看那山种什么的?”傅瑾珩挑了一下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你们是为了这事来的?”“就是!”蔡二叔支支吾吾半天不好意思说出口,陈三皮却是不怕,他嘴里咬着一截茅草根,抖着腿道。傅瑾珩轻笑了一下,“我家山里种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未免管得太宽了吧!”陈三皮道:“怎么没有关系?那山不是说好了,山里的产出用到学堂里吗?那学堂是建给我们大家用的,那山不该我们说了算?”似是觉得听到的答案太过于荒唐,傅瑾珩又笑了一下,他没有理会陈二皮,而是将在场的村民都来回看了一圈道:“你们也都这么觉得?觉得那山是你们的?该你们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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