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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两人还在对峙着,谁都不让谁,塞西洛好像习惯了特米的任性,提醒道:“特米,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你该知道这样做对我们没有好处,现在,你要给俏小姐道歉。”砰!特米打出一道魔力攻击,但被塞西洛轻松躲过,余波将房间一侧的瓶子打碎,满地漂亮残渣。“少来这套,我没有同意她们使用魔泉,你又为什么擅自作决定?我不是女巫吗?”俏妤途拉着祝池古默默后退几步,这明显就是家庭纠纷了,她们还是退远些吧,免得误伤到自己。塞西洛看着面前这个金发女孩变红的双眼,她轻叹一声,转身将吃瓜群众用魔法阵传送出去才回头继续说:“这是我们一致决定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听姐姐的话?魔法书的预示你也要质疑吗?”脚下的路就是正确的神秘的诅咒笼罩在女巫森林,塞西洛她们定期与教会保持着联系,一为清除女巫身上的秽气,二为彼此交换信息,因为这片大陆时刻都充斥着危机。人们一直被蒙在由教会、王室编制的安宁假象里,后者将自己视为上帝,处理着那些荒谬可怕的“裂缝”。虽然在女巫的帮助下塞西洛大陆得以存在,但还是有许多不知名黑色裂缝出现,那些缝隙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解决。靠近它的人,无论女巫还是教会成员,都会被吸进去消失不见,就像一个吃人怪物,能无情吞噬所有东西。所幸裂缝并没有主动攻击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随着时间流逝,最开始出现的裂缝会消失,但过段时间就会有新的裂缝诞生,循环往复,她们一直在研究怎样消除这未知的东西。“特米,魔法的预示告诉我们,这两人可以为塞西洛大陆带来转变,所以即使有风险,也是我们理应承担的,不是吗?”塞西洛柔声细语道,“这是我们的职责,况且教会那边也并未反对,你就相信一次我的决断吧?”身为大女巫,她不能只看眼前,未来遥不可及,作为前人,她应该做出利于后人生存的决定。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有很多选择,每次选择都会走上不同的命运,但塞西洛从不后悔,她脚下的路,就是绝对正确的路。某些人或许觉得这是死路一条,但如果她换另一条路走,这种质疑仍然存在,永远不会消失。即使放着不管,总有一天,灾祸将如同洪水汹涌澎湃袭击整个塞西洛大陆,势不可挡。“是魔法的预示又怎样?那两个东方人能做什么?她们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她连我的蛇都怕,我们能承担的东西她们能承担吗?”特米情绪有些激动,她看到塞西洛抱有牺牲的决心就生气,“我不会同意你将魔泉交给她们!”金发女巫向前几步,一步步逼近面前的女人,眼眸中透着血丝,那些沾满鲜血的面孔在她脑中闪过,那些凄惨的呻吟于耳边响起。“你是真心想救这片大陆,还是只想唤醒那些动物?你是真的为我们着想,还是心中那名为‘职责’的枷锁遮蔽了你的双眼?不惜让更多人为此付出生命?”你想再次看到女巫们消失吗?大女巫——塞西洛女士。“……特米。”塞西洛深深看着金发女孩,记忆中,她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对什么都充满着热情,绝不是现在这副模样。她年纪太小,天赋却很强,女巫不是万能的人,也绝非愿意无私奉献之人,一切的尽头始终是她们来到这片大陆的初衷。偌大的草地上,金色魔纹散去,两人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齐齐将目光移向前方的华丽建筑。传送这么好用的吗?俏妤途看着四周,这里也有花田,只不过花的品种不相同,比起塞西洛的紫色玫瑰,这里的红玫瑰开放得更热烈更耀眼,是与之完全不同的森林。“看来她们要说小秘密,我们就在外面等塞西洛吧。”知道这个世界复杂,但她们才刚来一天就被绑了,看来女巫间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天光渐暗,周围飞起许多光点,两人来到院中的亭子坐下,俏妤途选择性忘记刚才自己看见的巨蛇,转头问道:“你们是怎么过来的?也是传送吗?”“不是,我们走过长廊到这里,靠近房子后才传送进去,”祝池古说,“长廊确实对应着一片不同的女巫森林。”那是一条十分精美的长廊,如当初通向塞西洛家的一样,却又多了几分华丽,或许那十几条长廊都是如此,各有各的特点。俏妤途垂眸,这么看来女巫的传送并不能在这片森林里随便使用,近距离传送倒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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