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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菱月一见香菱在找她,又说李婶家里来了客人便猜测到可能是李婶介绍的病人来了,收拾了一下背着医药箱就跟着香菱匆匆赶来了。一进到大堂里就看到李婶和两个年级比她要年轻一些的女子正在大堂上品茶闲聊。宋菱月先是偷偷地打量了那两位妇人一眼,左手边的妇人长发盘起斜插一柄嵌南珠的发钗固定,远远瞧着还算精致,只是走近看,便可看出那金钗只是镀了一层鎏金罢了,并不是真正的金钗。那妇人耳垂短小,带着同样的南珠耳钉,但只有米粒大小,不仔细看很容易便忽略过去。不过那妇人长相十分的温婉,柳叶弯眉,粉面桃腮,看上去很是温柔和善。一身柳绿色交领麻裙,虽然很素雅,但领边却精心的绣以寒梅为点缀,倒是清雅别致。右手边的则是穿着银红色衫子的妇人,那妇人的眉眼要比左边那位更加的明艳一些,此时正好奇地打量着宋菱月,只是眼下却有着黛青,看上去像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她的手一直抚摸着小腹的位置,宋菱月猜测她可能有孕在身,抚摸小腹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李婶。”宋菱月上前向李婶扶了扶身子行礼。李婶抬头瞧见了宋菱月便开口笑道:“可算来了!春儿妹妹,媛娘妹妹,这位就是我要为你们介绍的大夫。”“你、你是大夫?”张春儿看着宋菱月睁大了眼睛,“我从未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行医的女大夫呢。”“姐姐可不是诓骗我们吧?”陈媛娘对宋菱月却有所怀疑,“这可从未有女子行医的先例呢。”李婶道:“怎么会诓骗你们呢?我之前病的起不来床,可都多亏了菱月呢!要不是她开方熬药,还给了我一些膏药,否则我可不能这么快好。”“可是…”张春儿还有些犹豫,毕竟关系到肚子里面的胎儿,她可不敢冒险让个女子帮她诊治。宋菱月自然看出张春儿面上的犹豫,没有见识过女子行医,又不知道她的深浅,自然是有所担忧的。宋菱月轻咳了一声,走到张春儿面前,仔细瞧了瞧她的面色,道:“这位婶婶,菱月观你气色欠佳,眼下黛青,唇色干枯,双眸浑浊,脚步虚浮隐约有浮肿之像,且刚刚你胃酸反水频频呕吐,如果不是胃疾,应该是有孕在身了吧?”见张春儿面露惊异之色,宋菱月只是弯唇一笑,“若是能让我再把脉,应该能看的更加清晰才是。”“你仅仅是管我面色便能判断出我有孕在身了吗?”张春儿语调里都是惊讶,“我还未显怀,我不告诉许多人都不知道我怀孕了。干呕也只以为是我犯了胃病呢。”“看这位婶婶唇色干枯发深,想来应该时长反胃呕吐不止吧?婶婶来看大夫,可是为了治疗这妊娠之症?”宋菱月寥寥几语就猜中了张春儿所为何来,惊得张春儿都说不出话来。“果然有些门道。”就连一旁的陈媛娘也忍不住惊奇,扭头对李婶道:“你是再那里寻来这么一位懂得医术还长得这般漂亮的医娘的?”李婶连忙解释道:“古郎中之前不是就住在我家隔壁吗?这位菱月姑娘前段时间将店铺盘了下来,也要开设医馆呢。之前恰逢我病倒,香菱着急的没了章法,又不知道应该去求谁,便找到了这位香菱姑娘。菱月姑娘看我卧病不起,心疼我和香菱孤儿寡母,帮我治疗,还亲自帮忙熬药,在她和香菱的照料之下我才能好的那么快。要不是菱月姑娘出手相救,只怕你们都见不到我了呢。”李婶故意把之前的情况说的严重了许多,搞得好像真的没有宋菱月出手相助,她就要病死了一样。听到李婶都这么说了,那张春儿对宋菱月也不再怀疑了,连忙伸出雪白的手腕:“菱月姑娘,你帮我诊治一下吧。我自从发现怀孕之后,几乎每月都在呕吐,无法停止。不仅如此,连三餐都吃不进去,日渐消瘦,我都担心我会不会护不住这个孩子了。”张春儿眼圈开始发红,她从未遇见自己竟然有这么严重的妊娠反应,不停地吐啊吐,她到不担心自己,只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得不到营养,会胎死腹中。“那我现在就为你诊脉。”宋菱月当机立断,将手中的医疗箱放在桌子上,走到张春儿跟前。陈媛娘连忙让开了地方让宋菱月能坐下来为张春儿诊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宋菱月开口。宋菱月望闻问切了一番,这才缓缓开口:“看脉象还算稳健,如今月头轻,胎儿还在汲取母体本身的养分,还没有到需要额外补充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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