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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也行,在哪干不是干。”按林影的想法,去销售科不如呆在综合办,去了还得重新适应不说,里面的人还都鬼精,处着费神。舒然笑笑没说话,简单告别后,就把东西搬到销售科。销售科有七个人,加上组长,五男两女,有两个人出差跑业务去了,严梅带着舒然大致认识了其他四个人一下。“这是舒然,我叫她来这帮咱们整理文件。”刚开始为难舒然的人叫张辉,看见她成为自己同事,表情有些僵硬,其他人态度倒也还好,热情的跟她打招呼。舒然一一回应过去,笑容既不疏离也不会刻意谄媚。严梅:“你要有不懂的地方,问我问他们都行,你先收拾吧。”办公室很大,新工位比舒然原来的位置还要大一些,就是桌上有部电话,时常有电话进来,舒然才搬来一会,就接了两个电话。下班时,舒然下楼看见席策远等在下面,蹦蹦跳跳的走过去,“你以后得到其它办公室找我了。”“嗯?”席策远也被她眼笑眉舒的模样感染,清冽眉眼柔和不少。舒然一边跟他分享调岗的事,一边赶着回家,看看家里人怎么跟黑壮男人谈。青年拉住她胳膊,带她往食堂方向走,“先吃饭,吃完我带你去钓鱼好不好?你之前不是想钓鱼吗?”“为什么。”舒然歪头看他。“你哥应该不想让你掺和进去。”舒然本来还想挣扎一下,但对上青年漆黑的双眸,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好吧。”在食堂吃完饭,席策远从办公室里带了两个小马扎,到商店买钓鱼线,一分钱一米,他买了七米,买了两枚钓头八分钱,漂用大蒜头,铝皮作铅坠,又花了几毛钱买竹编鱼篓和花露水。两人来到之前看夜景的江上游,席策远把车停在桥上锁好,找了片竹林,砍了两根拇指粗的竹竿,削好弄好,也差不多天黑了。两人带着钓具和小马扎来到碎石滩上,周围已经聚了不少垂钓的人,好位置已经被占完,舒然就是来体验一下,就随意找了个人少的位置坐下。坐下后,舒然除了脸以外露出来的皮肤全部涂上花露水,涂太多,味道有些刺鼻,风一吹,她自己被呛的打了几个喷嚏。席策远见状,怕她着凉,把工装外套脱了披在她身上,顺便隔绝了些许味道。他穿着白色短袖,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分明,舒然怕他被蚊子咬,也给他胳膊上涂了一点。“你低头。”席策远微微俯身,朝她凑过来,舒然细致地给他脖子也抹上花露水,她纤柔的手拂过他前颈,青年无意识吞咽,喉结轻滚。舒然注意到后,好奇的摸了摸。“然然。”青年磁性低沉的嗓音微哑,像在压抑着什么。舒然抬眼看他,席策远清俊的脸慢慢在她眼前慢慢放大。她脸微微发热,下意识想躲开,却被他固定住脑袋,她伸手推了推对方的胸膛,小声说:“会被别人看见。”舒然以前胆大,但自上次在纺织厂旧公园被小孩子看到后,就鲜少与他亲吻,昨天也只是让他碰了下嘴角,显然是还没从尴尬中走出来。席策远一本正经的拿起外套罩在她头上,她抿嘴,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眸光比星星还要亮,憋笑说:“你这是掩耳盗铃,唔。”风推着云,遮住皎洁的月,水上飘着阵阵白雾,江潮渐渐平息下来。舒然忽略嘴唇的灼热刺痛,噙着泪接过席策远抛好的鱼竿,学着他钓鱼。还没安静两分钟,舒然就惊奇的说:“动了哎。”“嗯?”席策远拿过她鱼竿,发现确实有动静,戴上手套开始收杆,跟鱼线连着的钩子上,挂着一条鲤鱼,看着约莫两三斤。“我厉不厉害。”“厉害。”席策远把鱼拿下来放进江旁的竹编鱼篓中,从纸袋里拿出一块熟肉丝挂在钩上。这肉丝是舒然晚饭时剩下来的,席策远想着可以用来钓杂食鱼,就打包带了过来。舒然拿过鱼竿,没几分钟又感觉到有动静,在他的帮助下尝试自己收竿。这次钓上来一只两斤重的鳊鱼。她这边频频有鱼上钩,席策远那边却一无所获。周边垂钓的人发现两人频繁的起竿动静,慢慢挪动过来。人多后,舒然的鱼竿也没有断过动静,只是在又一次收竿时拉不动鱼线。旁边常来垂钓的老头过来说:“应该是大鲫鱼,你们这竿和线不行,估计要断。”之后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鱼线在收竿中途断了。舒然也不失望,反正已经钓上来几条了,这趟没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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