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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青年“嗯”了一声,一言不发的抱着她。睡觉时,他的手紧紧箍在舒然腰间,她夜里起来上个厕所都要叫醒他。次日一早,舒然又问了一遍,“季昀铮昨天跟你说什么了吗?”席策远准备早饭的动作一顿,显然还记得昨晚的事情,“没说什么。”舒然剥好一颗水煮蛋放到他碗里,“你自己不说的哦,之后不能因为这事不开心。”“好。”席策远把地瓜粥推给她。以席策远的状态,舒然实在不相信没说什么,但他不愿意说,她也不再多问,拿上两包板栗装包里当零食,就高高兴兴上班去了。陈垚在她之前来到办公室,顺道把地扫了,看见她先是热情打招呼,然后模仿宋靖的声音和语气,“今天没来晚,不用扣工资。”舒然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别说了,迅速看了眼身后,确定宋靖不在后面才松了口气。“看你吓得,胆子太小了吧。”陈垚哈哈大笑,“别怕,他今天要出差去云和,不会来厂里的。”舒然叹了口气,没有辩解什么。“你别放心上,他这人就这毛病,工作不顺爱拿资历浅的同事撒火,以前是钱洁,现在你来了不就变成你了吗。不过你运气挺好的,他之前被派驻到外地,你一直没见识过,以后注意点,他每个月都有一两次,习惯就好了。”“真的假的。”舒然心情又往下跌了一层,按照这种说法,她以后有的受了。陈垚幸灾乐祸的点点头。舒然再次叹气,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装进信封放到宋靖的桌子上的文件夹架上。“什么东西。”“新配的办公室钥匙。”陈垚有些惊讶,仔细打量了舒然几眼。舒然满脸莫名其妙,也跟着打量了下自己,长款的蓝色棉衣,没脏也没破啊。她不解的问:“干嘛?”陈垚朝她竖起大拇指,“我收回刚才的话,你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给宋靖配把办公室钥匙让他自己开门,跟叫板没有区别。“我这是从源头解决问题。”同为业务员,其他人都能自己开门,只有宋靖不能,舒然权当他没有钥匙,昨天中午陈垚跟她说完后,特意去后街自费给他配了一把,今早才拿回来。不过现在听了陈垚说的,舒然打算报销走公费,宋靖不值得她花费这份钱,她是来上班的,不是来受窝囊气的,早上开门是顺手,但又不是该她干的工作内容。都是厂里职工,就算是领导也不能随便撒火吧。“你很牛,我以后叫你然姐。”陈垚也想不到,舒然从刚来时温柔随和,工作上几乎每件事都要问,别人怎么说她就怎么做的性格,变成现在这种能独立处理诸多事宜,态度偶尔强硬的样子。他们销售科确实很锻炼人,看把一个和善的小姑娘逼成什么样了。“然姐。”钱洁吃着包子走到办公室,听见陈垚狗腿的声音,一边嫌弃一边说,“怎么不听你喊我姐。”陈垚跟钱洁同年,但小她几个月,从来都是直呼其名。“你怎么什么热闹都凑,吃腻了吧唧的包子都堵不住你的嘴?”“你管我吃什么。”两人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了,舒然知道他们吵几句就停,也不会多劝。上午办公室只有他们三个人,其他人出门跑业务了,也没什么活。舒然把栗子放在炉子上简单烤热一会,三个人搬着椅子围在炉子旁边,吃完栗子吃橘子,气氛很是轻松,时间也过的很快。见还有半小时就下班了,舒然跟钱洁结伴上厕所,回来时特意拐个弯到老仓库那边。虽然知道他们在戎雪说完会好好搞,但现场的情况还是出乎舒然的意料。后勤办的人知道厂里重视这个活动,特意又找了两队人帮忙。去仓房路两旁的枯枝烂叶都被扫干净了,还在附近花池里移栽上拳头粗细的小树,虽然没什么叶子,但从树干上绑着的用作保暖的稻草也能看出是细心打理过的。仓库门口布满爬山虎的枯枝的白墙也被清理,还有两个工人拿着拖把简单将墙面擦洗了一番。屋里地上一踩一个脚印的灰尘被清扫出去,连同角落里的蜘蛛网一同清理干净。今天天气虽说有点阴,但是窗户被换成新的,头顶的灯重新换过,还特意加了个喇叭似的灯罩,开灯后,仓库入眼一片通透明亮,千平的仓库,终于有扑面而来的宽旷感。原先开裂发霉地方不好修,只临时刷了层白漆,将霉斑掩盖,开裂处正在修,下面看不出什么,不过广播里说后面几天都是晴天,大概不会因为裂缝影响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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