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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聪明,却知道这些东西是在女帝消失后带来的。所以,他很清楚即便对面是女帝也不能是。可青竹也知道主子是个什么性格的人,看向主子,见他似要上前,连忙抢答道:“这是哪里来的贱民,竟然敢冒充陛下,谁不知陛下如今重病在乾清宫修养。”他嚷嚷地大声,将全部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那里。即便有人觉得不对劲,但一听青竹这么说,下意识跟着他的思绪走,是啊!皇帝重病,眼前这个冒充皇帝的是谁?身前的人想要将她围起来。“你在干什么。”季羌华回身对身边的人道。青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得道:“稍后奴才会向你请罪。”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背叛自己,但青竹不可以。“你岂敢。”季羌华不怒自威,身上带有凤宫威仪。青竹看见这样的主子也很头疼,他不会害主子的主子怎么不明白。“主子,你听我说,此人真的留不得。”青竹拿出季羌华最吃的那招,跪在他跟前,祈求道。季羌华看他这副模样,心中所念动摇,莫非青竹真的有要事?青竹见主子神情动摇,又道:“此人形迹可疑,奴才并非想要她性命,只是带回来严加拷问。”他们身后也跟着寺庙和尚。季羌华深知此地不是说话的好时间,眼睫微垂,对青竹的动作并未再阻拦。青竹立马从地上爬起,对着身后侍卫下令:“来人,将这人拿下。”明卿在一旁将这两人的动作收入眼底,轻轻笑笑,笑意未达眼底。身着红衣的带刀侍卫将明卿团团围住,站在外面的青竹呼吸不由得放缓,他竟然擒住了女帝,他不可置信,一股诡异的兴奋升起。“季羌华这就是你教的人?当着你的面以下犯上?”明卿声线淡淡,听不出喜怒哀乐,模样依旧副温和如玉,淡定站在梧桐树下,对周遭拿着刀威胁她的人毫不在意,似在调侃。这是第一次明卿叫他的名字,他心头一颤,不敢去看她的视线,或许他已经反应过来青竹的用意,只是他不敢面对这样肮脏的自己。他抬头又瞧了她一眼,只见清风日朗全在她一人身上。浅褐色眸子永远平静,白皙的肌肤略带苍白,但不掩她如玉的气质,季羌华瞧着这一幕微微愣住,对面那人好似对他的举动并不在意。他心中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没敢回答她的话。青竹看着周围发愣的侍卫,大声呵斥道:“愣着干什么,将人给我带走。”临到事成之际,季羌华看向明卿,突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明卿眼眸微弯,道:“等人。”“谁?”季羌华心中有一丝不舒服。还没等到陛下回答,就听见来人焦急的声音,很是耳熟:“我看你们谁敢动她。”来人过了大门,露出全脸,正是年司珏。他穿着绿色衣裳交领衣裳,白色交颈微露,显出精致的锁骨,衣衫勾出他纤细的腰身,无端风流有气质。他轻扇手中折扇,垂在两侧的发丝流连,更是显得俊逸。“季羌华,你好大的胆子,连陛下都敢绑!”年司珏连尊称都不喊,直接直呼其名。季羌华习惯了,可青竹不习惯。“大胆。”“你才大胆。”年司珏脸上的冷笑止住,上前一步逼近季羌华,眼神直接示意,身后的了知直接照着青竹的脸便是一巴掌。“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没看见你主子都没吱声吗?”话虽是给青竹说的,可这人却瞧得是季羌华。“你过分了。”季羌华也容不得年司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尊严。“过分?”年司珏好像听到好笑的事,对他道:“今日你对陛下以下犯上,就不过分?跟凤君你比啊!我还差远了。”明卿站在一旁,淡淡瞧着他们互撕。“她是不是陛下还未可知呢?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冒充陛下,贵君如此行事就不怕与季家交恶吗?”青竹捂着被打的脸,愤愤不平,恶狠狠看着他。年司珏瞧着他,上前一脚,冷笑道:“怎么你觉得季丞相会因着你个奴仆,与我母亲交恶?少白日做梦了,真当你这一身下贱皮能值个万两黄金。”等他骂完,他心里微愣,等等陛下还在。他慌忙转身,只见女人在树下温和站在那处,与他对上视线。年司珏耳尖微热,刚才那副模样委实丑陋了些,可那是陛下,若不为陛下出口恶气,他当真难受。他心尖上的人也敢欺负,当他死了吗!再抬头,却见陛下目光淡淡,朝他走来。年司珏欣喜,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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