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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川和:“?”形容比队员们更狼狈,连嘴唇都失去血色的年轻人因自己被提到而茫然地抬起头,眼中映入银发绿瞳的青年。因疲惫和疼痛而黯淡的赤瞳亮了起来,过于明显,像是日光下的熔岩流淌,带着不可忽视的炽热。“——”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叫琴酒,羽川和干脆跳过了称呼,“你不会是特意返回找我吧?我好感动!”“只是来看你死没死。”琴酒毫不客气地道。“态度好点嘛,我才刚活下来。”羽川和眨眨眼,站直了笑嘻嘻道,“说不定刚才你留久一点,也能体验到在爆炸中毫发无伤的幸运了!”“你这副样子可不太像。”琴酒扯了扯嘴角。萩原研二在一旁默默放松。说实话,银发青年从后边冒出来的样子不像好人,还以为是来寻仇的,但现在一看,是嘴硬心软的朋友?这个观念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羽川和的态度,虚弱的年轻人忽然充满活力,见到朋友的喜悦几乎溢出来,以致于完美调和且降低了银发青年外表与气质上的那份冷酷和棘手。有个恶人脸的幼驯染,萩原研二接受飞快。而松田阵平同样恍然大悟,为何对方会忽然一脚踹上那个混蛋了——是为了发泄失去朋友的怒火。他笃定极了。“老实点!”不远处,警车停下,被逮捕的炸弹犯被警员从车里押下来,此人恹恹的,脸上的脚印隔着一段距离都能看见。萩原研二往那边瞥了一眼,顿时紧张起来,把人带到一边小声道:“小阵平,那是犯人吧……他的样子不会是你——”当时手机通话虽说没有挂断,但爆炸的余响并不能让他听清另一边发生了什么。“在你眼中我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吗?”松田阵平无语。“哎呀,情况那么乱,”萩原研二小心地赔笑,“逮捕时控制不了力气也很正常嘛。”“不是我。”虽然真的想揍就是了,松田阵平示意他去看那名银发青年,“是他。——你之前,是不是本来就在追那混蛋?”后面一句,他是朝着对方问的。取下帽子拍拍,试图理顺混乱中有些地方打结的头发,羽川和闻言抬头,困惑极了。要她来说,虽然意外,但逻辑上还算通顺,毕竟有可能是琴酒气质骇人,就算只是路过都被误会成有恶意——而现在这恶意被他人是针对炸弹犯,指不定是随便踹一脚。就是太巧了。而且……有点好笑。killer被警察当成好心市民,这也太有乐子了吧!琴酒面无表情,敷衍地点点头,然后在看见一脸兴致盎然凑过来的羽川和后额头青筋蹦了蹦。“哎呀,别这么害羞,我的朋友。”赤眸的年轻人面色苍白到病态,但眼睛却很亮,好像完全忘了疼痛,“做好事又不是什么不能承认的事,我深刻地明白你冷酷的外表下那火热的灵魂——都可以申请好心市民奖了!”“警视厅可以发感谢状。”松田阵平接话道。“他的工作要到处跑,可以留我的号码吗?”羽川和兴奋举手,“顺便取一个有纪念意义的代号,kirakiraの漆黑风衣男!”“名字写不下。”松田阵平发出犀利吐槽,“简练一点如何?”萩原研二搭上幼驯染的肩膀,银发青年的眼神冷嗖嗖的,他还真有点心虚。“小阵平,这可是饱含着感情的代号,再精炼可就失去意义了。”他一本正经地说。哇,感觉要变成刀子了!而羽川和面露期待地看向琴酒,努力暗示:“如何,朋友,这可是非常难得、值得回忆的经历!”“闭嘴,我没兴趣。”琴酒一把夺过羽川和手中的八角帽,不客气地按到她脑袋上,“回去之后老实点躺着,随便给人添麻烦的家伙。”羽川和猝不及防:“?!”为了在条子面前蒙混过关,竟然做出这种表达亲近关系的牺牲性言行——她都有点毛骨悚然、害怕琴酒会在之后报复回来了!系统惊慌失措:【琴酒绝对是忍耐着捏碎你脑袋的冲动才这么做的,宿主!】“好吧,好吧。”年轻人扶住帽子抬头,轻快道,“愿意为了我停下来去追犯人,我的朋友,你的话我当然会听了。”在两名警官看不到的角度,她对银发青年露出了带着敬佩的微妙眼神。琴酒:“……”注意到炸弹犯的不对、但没料到还有一个遥控器,压根没能阻止爆炸的银发青年脸色更阴沉了。——但羽川和还以为他是在不爽自己过于亲近的台词。一般情况下,身材高大且气质冷冽的成年男性在黑脸时极具震慑力,但因为此刻他旁边有个毫无攻击性的人形绿毛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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