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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唤醒的是实验体时期的记忆的话,也不知道红宝石到时候还能不能摆出来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了——他满怀恶意地想到。温特对他竖中指:“你个人渣。……地址是?”两人对视一眼,病房里蓦地爆发出大笑。羽川和:“噫——”她盯着自己突发奇想搞出来的抹茶牛乳草莓加其他稀碎东西的咖啡,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石野由纪忧心忡忡:“要不还是别喝了吧?看起来好糟糕。”“但人要有尝试的勇气!”年轻人握拳,端起杯子送到嘴边,屏住呼吸喝了一口,“呜、yue——呸呸呸!水!”匆忙接过石野递来的水杯一口闷,羽川和苦着脸放下咖啡杯。“人还是不要贸然尝试新事物比较好。”石野由纪无奈地道,把咖啡杯端走,将里面的液体倒进水槽里,“月见,你的手艺其实不错,可以试试制作其他甜点。”“唉,想要有挑战性的事出现。”羽川和托着下巴叹气,“要是再去送餐就好了。”“不可以。”石野由纪严肃地说,“前两天的事非常吓人,月见你要注意安全。”但在事件中受伤的只有卡慕……羽川和弯起眼睛,连着相处的这几天,副店长已经完全将她当成必须关照的柔弱后辈,她也不讨厌。“我知道,”她笑眯眯地道,“但运气这种东西,也没办法保证呢。而且我也算幸运,不是么?”石野由纪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年轻人的小臂:“唉,抱歉,第一次出去送餐就遇上那种事,连店长的朋友都……”要不是横田说维克多不想被打扰,她还想提着果篮去探望一下呢。羽川和撑着脸颊,努力不让自己脸上的笑容被副店长怀疑。她前天提车了,开车上路又快又稳,上班都省了点时间,实在开心。但能分享这份快乐的人屈指可数,她向贝尔摩德发了视频,得到了敷衍的叮嘱;系统也还没有上线;至于琴酒——脑海中浮现银发杀手接过糖果时的表现,包括回头对视时的那一瞬,羽川和不太确定自己该不该与对方进行这种类似分享日常的联系。虽然有难以形容的庞大熟悉感作祟,让她蠢蠢欲动地在确认对方的态度后想频繁接触,但她确实什么都不记得。没有任何印象,也没有丝毫痕迹。无从判断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情,羽川和再怎么心大,也有些踌躇。之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可以随心所欲,不管琴酒会不会生气一样作死,但现在再这样……会不会是给以后的自己挖坑?而且有种仗着失忆欺负人的心虚感。石野由纪去另一边检查卫生了,羽川和乖乖地坐在吧台后,撑着额头认真地思考着自己要不要从此就老实下来——现在想这个问题好像有点迟了。但问题不大。叩问过自己的心后,她确信自己还是想、并且更想给琴酒染绿毛了!凭她感觉到的、琴酒对自己的一种纵容,就算做了这种事,也不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或者按到地上摩擦吧?羽川和调出面板,期待地数了数目前的技能。“叮铃铃——”风铃声响起。羽川和抬起头,欢迎光临的话正要出口,便看见了一同进来的两名客人的模样。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哦,果然会来。“欢迎光临。”她笑吟吟地打招呼。店内此刻正处于没有客人的空隙,两名店员都在角落里坐着,石野由纪转身走近,得知这是前三天要月见绪帮忙骗人开门的两位警察。“你看,石野小姐。”羽川和打了个响指,“幸运地碰上了两位警官,我还做了好事呢。”石野由纪能说什么,谁都能从她的叹气里听出对后辈的包容。两位警官在吧台边坐下,今日是休息日,萩原研二想起当天做笔录后留给母女二人的外卖上的店铺地址就在附近,便和松田阵平一起过来看看热心市民在不在。“维克多先生?”被询问同事状况如何的羽川和双手合十,眉头蹙得很敷衍,但外表气质让她看起来确实在担心,却也爽快,“他其实只是店长的熟人,那天只是帮忙送餐……应该已经恢复了。”她三言两语地将话题从卡慕身上转移,担起店员的职责向两人推荐咖啡厅菜单。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各自点了份简单的饮品,决定打包。这已经是他们第四次与月见绪见面,前三次全部处于事件之中,巧合到让人担心起这位看着柔弱的年轻人的运气。倒霉的热心市民是不会被怀疑的,羽川和相当清楚这一点,她本来不打算与爆处组过多交流,但又想到“事故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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