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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深情,装体贴,装爱她,整整七年。
他怎么能演得这么像?
每一个温柔的夜晚,每一次体贴的问候,甚至是她生病时他彻夜不眠的守候,都是假的吗?
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那么傻,那么好糊弄,那么值得他一骗再骗吗?
他怎么能这么糟蹋她的心?
把她最真挚的感情,当成笑话一样践踏?
秦云舒一手死死按在胸口,那里像是被无数把钝刀来回割裂,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那不是简单的伤心,而是信仰崩塌后的剧痛,是多年付出被彻底否定的窒息。
真的……
太难受了。
每一口呼吸都像在吞刀子,每一步都踩在回忆的废墟上。
……
许修远见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猛地一紧,下意识就想追上去。
可喉咙里的灰烬仍未排尽,火辣辣地烧着,让他忍不住弯下腰,干呕不止。
他一手扶着墙,另一只手用力抠着喉咙,试图把那些恶心的东西全掏出来。
“呕——”
又是一阵剧烈的呕吐,可除了酸水,什么也没吐出来。
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额头冷汗直冒,眼白泛红,整个人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许凌云从长廊尽头缓缓走来。
他脚步沉稳,面容冷峻,一袭深色长袍衬得他不怒自威。
目光一扫,便落在地上那个被撕开的纸包和散落的灰烬上,眉头立刻皱起。
“怎么回事?”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秦云舒没听你的话?还是你又惹她生气了?”
许修远抬起头,脸上还挂着呕吐后的苍白与潮红,眼睛布满血丝,声音嘶哑:“爹……那jianren现在胆子肥了,不听使唤不说,还把灰塞我嘴里!她……她这是想杀了我吗?!”
许凌云没有跟着他骂,反而沉下脸,语气严厉地问:“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他太了解秦云舒了。
那孩子从小懂事守礼,性子柔中带刚,若非被逼到极点,绝不会做出如此失态之举。
“她不是不懂事的人,若不是你过分,她不会突然翻脸。”
许凌云盯着儿子,眼神如刀,“说,到底怎么回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的那些勾当。”
面对父亲的质问,许修远心头一颤,不敢再撒谎。
他低下头,把刚才如何逼秦云舒顶罪、如何威胁她的事,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末了,他仍是一脸愤恨,咬牙切齿地控诉:“爹,你说她是不是被沈茉那贱人带坏了?居然敢这么对我!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夫君?还有没有许家的规矩?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她休了!让她在我面前得意?做梦!”
话音刚落——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脸上。
那声音清脆得仿佛在空气中炸开,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狠狠甩在许修远的脸颊上。
许凌云瞪着他,怒斥:“蠢货!”
声音如雷,震得房间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瞬。
“爸,你动手打我?”
许修远满脸震惊,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瞳中满是不可置信,整个人僵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竟真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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