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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咬着牙硬扛着,额头上冷汗直冒,身体忍不住抖。
要么干脆脱光衣服,在滚烫的沙地里来回打滚,用粗糙的沙粒蹭掉那些附着在皮肤上的虫毛,否则根本别想摆脱这种折磨。
可这里是荒野,不是无人之地,周围还有人盯着,他堂堂侯爷,怎能当众做出如此失态的举动?
“啊啊啊!”
许凌云气得仰头怒吼,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撕裂而出。
整黎脸因愤怒而扭曲,五官拧成一团,青筋在太阳穴上暴起。
“沈茉你这个疯子!神经病!立刻放开我!听到了没有!你找死吗!”
他挣扎着想扑过去,却被牢牢制住,动弹不得。
胸口疼得像是要炸开,一阵阵剧痛直冲脑门。
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子在肺里搅动,疼得他几乎站不稳。
沈茉你这个毒妇,阴狠歹毒,竟敢如此羞辱我!
我记住了,这笔账我许凌云一定记下!
我誓,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让你跪在我面前哭着求饶!
让你死得比路边的野狗还不如,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
“侯爷,我这都是为你好啊。”
沈茉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委屈。
她眼神黯淡,眸子低垂,像是承受了天大的冤屈,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那副模样,仿佛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既然你觉得我在害你,觉得我居心不良,那好,我不管了,行了吧?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再也不插手你的事了。”
说完,她缓缓站起身,衣袖轻拂,动作轻柔却不容置疑。
她朝一旁的老五使了个眼色,轻轻点了点头。
老五会意,立刻松开了钳制许凌云的手,退到一旁。
许凌云一得自由,整个人踉跄了一下,随即弯下腰,拼命地低头,把嘴里塞满的灰土往外吐。
一口接一口,吐得满地都是,可依旧觉得喉咙里全是泥沙的腥味。
吐不干净的,他直接用手指伸进嘴里抠,指甲刮过舌根,引一阵剧烈的干呕。
整黎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黑水来,眼神如刀,死死地瞪着沈茉。
那目光,充满了恨意与杀机,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她撕成碎片,一片一片咬碎咽下!
“侯爷,”沈茉突然惊慌地捂住嘴,倒退半步,声音颤抖,像是真的被吓到了。
她睁大眼睛,带着几分惊恐地望着他,“你的眼睛……怎么红得这么厉害?该不会……是被什么邪东西占了吧?我听说,这荒郊野岭里,有人专门干这种阴损勾当,专给人挖眼睛。挖出来之后,用特制的药水洗干净,再原封不动地装回去,一点伤都没有,连本人也察觉不到……要不,我带你去找那人?帮你把眼珠掏出来,好好冲一冲,再给你装回去?这样,那些邪祟就藏不住了。”
许凌云浑身猛地一僵,像是被一道雷劈中,整个人从头凉到脚。
脸色瞬间扭曲,嘴唇白,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他死死咬着牙,牙关咯咯作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不——用!”
他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在这儿,面对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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