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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对。
她沈茉不可能永远替云舒遮风挡雨,事事代她出头。
总得让她自己站稳脚跟,学会在风雨中挺直腰杆。
等她真正能独当一面,能护住自己,也能护住孩子们的时候,自己才能真正踏实。
哪怕将来自己出了什么意外,病了、死了,也不用再担心云舒护不住她和孩子们。
这世道,人心难测,变故频生。
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
唯有自己有本事、有主意,能判断、能决断,才是最稳当的依靠。
在她还没长起来的时候,自己当然得当她的后盾,默默支撑,帮她渡过眼前这些难关。
沈茉悄悄地瞥了眼许修远藏身的方向。
树影斑驳,枝叶掩映,那里隐约有一道人影缩在暗处,目光灼灼地盯着薛邵红的背影。
云舒,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千万别变成那种扶不上墙的软骨头,任人欺凌,任人摆布。
否则我真的会心寒,寒到连伸手救你都不再愿意。
……
躲在暗处的许修远,见薛邵红头也不回地走了,连眼角都没朝他这边扫一下,气得肺都快炸了。
这个薛邵红,真是不知好歹!
自己都放下身段,偷偷摸摸跑到这荒僻处等她了,她居然还装作看不见,装清高!
她以为自己是谁?
一个被贬出京的弃妇,还有什么资格摆架子?
这女人,越来越该死了!
当初在京中时还不敢这样,如今竟敢公然违逆他,连个眼神都不肯给!
许修远狠狠一拳砸向身边的树干,力道之大,震得枝叶簌簌作响。
树皮碎裂,木屑飞溅,他的指节瞬间红肿破皮,火辣辣地疼。
下一秒,他自己先咧嘴疼得皱眉,低声“哎哟”一声,甩着手掌直吸气。
手都麻了,骨头仿佛裂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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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柔软白皙的手已经轻轻包住他红肿的手掌。
“世子表哥,疼不疼呀?”
声音甜得腻,带着几分娇嗔,听着让人心软得几乎化掉。
可许修远一抬头,看清来人那黎带着笑意的脸,整个人猛地绷紧,瞳孔骤缩。
他急忙朝沈茉那边黎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确认她已经走远,脚步彻底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弛下来。
但心里仍旧七上八下,不敢有丝毫大意,他立刻拉着那女人的手,脚步匆忙地朝更偏僻的角落走去,仿佛身后有无形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
穿过杂草丛生的小径,绕过几棵歪斜的老树,最后终于来到一块被藤蔓半掩的大石头后面,他才猛地停下脚步,背靠石壁,稍稍喘了口气。
“你怎么敢这个时候过来找我?”
他压低声音,语气又急又怒,眉宇间满是惊惧与责备,“要是被沈茉撞见,或者被人盯上,后果你可想清楚了?咱们可就全完了!”
他话音未落,目光却忽然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那微微鼓起的弧度,像一轮初升的月牙,柔和而温暖。
他心头一震,原本翻腾的怒火瞬间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丝难以言喻的心软。
罗芬芳眼眶一红,眼底迅浮起一层薄薄的水光,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指尖微微颤,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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