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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她竖起一根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抵在粉嫩的唇边,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在安抚一个躁动的孩子。
那根手指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映得她眉眼间多了一抹神秘的笑意。
她嘴角微扬,轻轻一笑,声音如春风拂面般柔和:“刚刚那点小把戏,不过是开场热个场,让大家情绪上来的。你瞧,大伙儿不是都聚过来了吗?兴致也提起来了,这不就对了?”
她故意拖长语调,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讲一个谁都知道结局的谜语,却又偏偏不愿揭晓。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舌尖缓缓滑落,带着几分戏谑和玩味。
她还慢悠悠地抬起手,五指舒展,在空中画了几个圆圈,指尖划过空气,仿佛真的在施展某种古老而玄妙的法术。
那动作轻盈而富有节奏,像是在召唤什么,又像是在嘲弄谁的愚蠢。
等许凌云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些,眼神中的戒备略微褪去,以为这只是她又一次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时,沈茉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
那笑来得突兀,冷得刺骨,像是一把锋利的冰刃,悄无声息地刺进人心。
她眸光微闪,心中冷冷道:装得挺像样啊,许凌云。
眉头都没皱一下,神情自然得仿佛真被她唬住了。
可你以为这点演技,就能瞒过我的眼睛?
还真以为我没察觉?
她心中早已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得透彻——他右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袖,左脚后退半步,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这些细微的反应,全都被她收入眼底。
下一秒,她脸色骤冷,眼中最后一丝笑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与杀意。
她猛地伸手,狠狠一推身旁那个空水缸。
那水缸本就放置得不稳,被她这一推,立刻失去平衡,出沉闷的摩擦声,随即——
“哐当”一声巨响,水缸重重倒地,泥瓦四溅,碎成数块,散落一地。
周围的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有人甚至下意识后退一步,脚踩在碎瓦片上出“咔嚓”脆响。
震惊的不是沈茉力气有多大,也不是她突然难的狠厉,而是水缸翻倒后,底下竟然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那洞口不大不小,边缘被刻意修整过,正好能被缸底盖得严严实实,毫无破绽。
若不是今日被强行掀开,恐怕谁也不会现,这青石板下竟藏着一个秘密入口。
洞口黑得深不见底,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泥土与霉味,令人本能地感到不安。
沈茉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脸上却浮现出一副天真的惊讶神色,语气轻快得像在开玩笑:“哎呀,大变活人又失败啦!缸都挪开了,怎么人还没出来?莫不是钻错了地方,钻进老鼠洞去了?”
她歪着头,假装惋惜地叹了口气,眼神却如刀锋般扫过许凌云僵硬的脸。
她转头喊道,声音清脆响亮,穿透人群:“老五,你快下去瞧瞧,里头是睡着了还是玩疯了?怎么一点都不配合我?耽误我表演,回头罚你洗一个月的锅!”
“是,大娘子。”
老五应了一声,语气平静,脸上毫无犹豫之色。
他拍了拍衣袖,二话不说便蹲下身,利落地钻进了那个幽深的洞口。
身影迅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洞口一圈沉默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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