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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贝尔摩德挑了挑眉,拿起自己那杯牛奶,指尖感受着杯壁传来的温暖。
“我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净街’行动,能让我们的‘御鹿酒’如此重视,连名单都要亲自保管,还设下这么……别致的安保措施。”
她轻轻晃动着杯子里的牛奶,“毕竟,一个小女孩,出现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总得确认一下她是不是不该存在的尘埃,不是吗?”
贝尔摩德巧妙地避开了自己利用龙舌兰的具体目的,将重点引向了女孩和名单本身。
白恒似乎并不在意她的避重就轻,他拿起一片吐司,慢条斯理地涂抹着黄油。
“名单是朗姆要求加密保管的,里面的牵扯比你想的要深一些,涉及到几个欧洲老牌家族和教廷内部的某些隐秘派系。”
“至于那个陷阱……”他抬眼,看了贝尔摩德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
“主要是防着某些好奇心过重的老鼠,比如……嗯,你懂的。”
贝尔摩德被他这毫不客气的揶揄噎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红唇勾起一抹更具风情的笑。
“看来我这只老鼠的运气不错,遇到了一个心慈手软的捕鼠夹设置者?”
“心慈手软谈不上。”白恒咬了一口吐司,咀嚼了几下,咽下去后才说道。
“只是看在某位姐姐的面子上,加上……你捡回来的那个小麻烦,确实不在名单上。”
他放下吐司,拿起餐巾擦了擦手,动作优雅得与他昨晚在训练场里的暴戾判若两人。
“现在,说说吧,贝尔摩德。你费这么大周折,甚至不惜让龙舌兰那个傻大个去当炮灰,就为了确认一个流浪儿的身份?”
“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话题终于被引向了核心。
贝尔摩德知道,这是摊牌的时候了。她放下牛奶杯,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桌面上,双手交叠托着下巴,这是一个兼具防御与魅惑的姿势。
“风格?”她轻笑,“我的风格就是确保没有任何意外因素干扰组织的行动,尤其是可能带来潜在风险的意外。”
她的目光扫向二楼卧室的方向,意思不言而喻。
“至于龙舌兰……”她拖长了声音,绿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可没有逼他。”
“是他自己,为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表现一下勇气,或者说,是被某个坏女人稍微鼓励了一下,就头脑热地冲上去了。”
“我只是顺势而为,帮他创造一个坦诚的机会而已。”
贝尔摩德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责任全推给了龙舌兰的愚蠢和冲动,以及——优子的魅力。
提到龙舌兰和优子,白恒的脸色明显沉了一下。
那双黑色的眸子里瞬间掠过一丝寒意,虽然很快消失,但没能逃过贝尔摩德的眼睛。
白恒拿起面前的绿茶,喝了一大口,仿佛要用那清苦的液体压下心头的烦躁。
“说到这个……”白恒放下茶杯,瓷器与木质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他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冷意。
“贝尔摩德,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优子姐的事情,我和阵自有分寸。”
“龙舌兰那个家伙……”他冷哼一声,“他配不配,能不能活到得到我们认可的那天,看他的造化。”
“但你,最好不要再用这种手段把她牵扯进来。否则……”
他没有说完,但未尽之语里的威胁意味,如同实质的冰锥,悬在两人之间。
贝尔摩德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依旧保持着完美的弧度。“
“否则怎样?像对待龙舌兰那样,也给我来个特别招待?”贝尔摩德似乎毫不在意那威胁,反而带着挑衅。
“御鹿,别忘了,昨晚若不是我好心通知了优子,你现在可能就要忙着给那位关西大汉订制棺材了。”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说起来,我倒是很好奇,优子她到底看上龙舌兰哪一点了?”
“你让龙舌兰改,他敢不改吗?”
她巧妙地将白恒昨晚那句带着少年意气的质问抛了回去,既是转移话题,也是真的好奇。
那个冷静、强大、甚至带着几分神秘的优子,怎么会对龙舌兰那种憨直、甚至有些蠢笨的类型另眼相看?
白恒被她问得一窒,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类似于家门不幸的郁闷和无奈。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似乎这个问题比处理组织任务更让他头疼。
“我要是知道,早t消音就让他改了!”他没好气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姐姐被猪拱了的愤懑。
“优子只说,他听话。”
说到听话这两个字时,他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仿佛无法理解这算什么优点。
“听话?”贝尔摩德重复了一遍,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这倒是个很有趣的理由。”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没有深究。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癖好,或许优子就喜欢能被她完全掌控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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