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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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esp;&esp;“没有，我睡得很沉。”&esp;&esp;“你知道亚瑟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他有没有可能是被某个人蛊惑、或者胁迫才做了不该做的事？”&esp;&esp;“这我不是非常清楚，因为我不常出门，大多数时候都在打理家里。”&esp;&esp;“那你见过他带什么人回来过吗？”&esp;&esp;“那倒不怎么常见，”霍华德在一旁接茬，“他不喜欢带朋友来家里，但偶尔会有俱乐部的人找上门来。好像只有一个例外，乔治·伯恩维尔——你见过的，玛丽亚，亚瑟经常带他来家里。就是那个一副玩世不恭相的，一看就不可靠的花花公子。这个人着实给亚瑟施加了不好的影响，洛夏小姐。我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乔治这个人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典型例子，还不仅限于女人，男人也是。他见多识广，能说会道，长相英俊，我觉得乔治是会被牵着鼻子走的。”&esp;&esp;“你怎么看，玛丽亚小姐。”洛夏转头问玛丽亚。&esp;&esp;“这个他人的情况我不好评价，但我坚信亚瑟是无辜的。”玛丽亚抓着自己的衣摆，直视洛夏。&esp;&esp;“我和你持相同观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会客厅的三人过了两秒才看到穿过走廊的夏洛克。&esp;&esp;“就是这位先生？您是侦探？”&esp;&esp;“是的。”夏洛克的卷发被吹的有点乱，“你好，玛丽亚·霍华德小姐。您看起来和亚瑟真的很般配——可惜造化弄人，我相信你们有很深厚的感情。如果不是血亲你们一定会喜结连理，真遗憾。”&esp;&esp;“不是，”玛丽亚摇头，“亚瑟是我堂兄，我们之间只有亲情——”&esp;&esp;“你觉得他对你也是这样吗？”&esp;&esp;“这——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您不能对我们家的私事指手画脚。”玛丽亚有些窘迫，“我和亚瑟的关系从未逾矩，以后也不会的！”&esp;&esp;“我看也是。”夏洛克点点头，“抱歉打断了你们，刚刚说到哪了？我听到了人名，乔治·伯恩维尔？他是不是左撇子，总拿手杖，还喜欢喷古龙水。”&esp;&esp;“噢，”玛丽亚的眼神闪烁了，“你怎么知道的？”她脸上是笑着的，有些不自然。夏洛克并未回应她。&esp;&esp;洛夏的手机微微震动，她在一个众人都看不见的角度，拿出它。&esp;&esp;【转移这两个人的视线，我要上楼去。五分钟。】&esp;&esp;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会客厅的尽头有个往上的楼梯，通往主人们的卧室。&esp;&esp;“霍华德先生，”洛夏站起来，不动声色地走到楼梯相反的方向，轻轻拍掌引起两人的注意，“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没能如期找回绿玉，那我们就要想出办法来，尽量降低损失。”&esp;&esp;“能有什么办法？”玛丽亚显得更急迫，“有没有在找不到的情况下救亚瑟的办法，他不能坐牢。”&esp;&esp;“当然，我是说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洛夏拔高音量，她看到夏洛克迅速又悄无声息地摸上楼梯，老天保佑，还好有钱人家里爱铺地毯。否则一个八十公斤重的男人飞奔上楼的声音可太不好掩盖了，“我们能不能找到与绿玉相近的宝石，暂时代替一下，先修补好皇冠，再从长计议。”&esp;&esp;“哪有那么容易，那些绿玉都独一无二！”霍华德拍打自己的额头。&esp;&esp;“也不尽然，我对宝石之类的有研究，也认识很多收藏家，我见过品相很好的玉——当然是肯定比不上皇冠的绿玉，但好歹样貌相近。如果暂时拿来替代，普通民众是看不出来的，这样可以回避舆论的压力，我记得圣诞节就要开展皇家秘宝展览会，我们起码得保证一般人的眼里，皇冠是完好的。”&esp;&esp;“有这样的玉吗？”霍华德也看到了希望，他眼里冒着精光，“我愿意出高价买来。”&esp;&esp;“您可以看一下，我有些照片。”洛夏从自己的手机里找出一个相册。&esp;&esp;霍华德接过去，玛丽亚马上凑过去，两颗脑袋挤在一起。洛夏一边默默观察霍华德滑动照片的速度，一边暗暗在心里催促夏洛克。&esp;&esp;对你而言一定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快点。&esp;&esp;别打草惊蛇。&esp;&esp;夏洛克很争气，花了不到三分钟就下来了，“你们看什么？”&esp;&esp;“在找皇冠绿玉的替代品——”&esp;&esp;“不用，”夏洛克端起他那杯没喝过的茶，“最迟明天，我会找到原来的绿玉。”&esp;&esp;霍华德蹭地站起来，“我希望您真的有那么厉害。”&esp;&esp;夏洛克把茶杯放回去，灰蓝的瞳孔扫过霍华德。&esp;&esp;“你虽然表面上说亚瑟和玛丽亚是兄妹，但你内心深处却认为玛丽亚应该像对待丈夫一样对亚瑟。尽管你不说，但你内心认为玛丽亚没有回应亚瑟的感情是导致他再度堕落的主因。你一个星期前换了新的软化膏，上个月你的专用裁缝因故去世，可能是车祸，也可能是过劳。另外，你显然没有意识到，除了皇冠，你的仓库里还丢了别的东西，有一本羊皮卷上的嵌的宝石被扣走了。等我电话，回见。”&esp;&esp;洛夏无缝衔接跟上他出门的步伐，好侦探从不回头看人目瞪口呆。&esp;&esp;“我们分开走。”夏洛克领着洛夏走到近街的地方拦出租车，“你去苏格兰场，见亚瑟·霍华德，我给雷斯垂德发了短信，你见机行事。记住要在合适的时机告诉他，「我想我们都清楚，你想保护什么，不要自作聪明，你的个人英雄主义虽然勇敢，但着实愚笨。」在气氛对头时，一字不差地说。多观察他，不要轻易透露自己。能做到吗？”&esp;&esp;“那你去干嘛？”一辆出租车停下来。&esp;&esp;“去找绿玉。”&esp;&esp;夏洛克取下自己的围巾，三两下缠到洛夏脖子上，两人的身高差使得洛夏下意识踮起脚，系的挺紧，一看就没有什么经验。夏洛克从她的表情判断出有点勒着了，又松了松。&esp;&esp;“等我电话。”夏洛克目送她上车。&esp;&esp;同样一句话真的会有不同，洛夏隔着车窗挥手，她的鼻尖萦绕着夏洛克的气息。&esp;&esp;车缓缓驶向苏格兰场，洛夏在想她待会同亚瑟·霍华德的开场白。&esp;&esp;莎士比亚的名言就很好——&esp;&esp;“爱比杀人重罪更难隐藏。”&esp;&esp;&esp;&esp;◎绿玉皇冠案：爱情值多少◎&esp;&esp;“你好，亚瑟。我是洛夏奥莱特。”洛夏隔着玻璃，用对讲机同亚瑟·霍华德交谈，“你父亲雇了我的同事来替他追查绿玉。”&esp;&esp;戴着手铐的年轻人十指交握，回避与她眼神交流。&esp;&esp;“最迟明天，他就能找回绿玉。”&esp;&esp;亚瑟听言瞬间抬头，又马上低下去，“那最好不过，我爹快急疯了。”&esp;&esp;“你是个好儿子，你不愿意伤害你的父亲。”&esp;&esp;“他不这么想。”&esp;&esp;“你不能怪他，因为显而易见的，你把另外一个人的优先权摆在他前面，为了保护那个人，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父亲蒙受损失。”&esp;&esp;“我不懂你在说什么。”&esp;&esp;“我们去过你家，和你父亲，还有玛丽亚一起喝了茶。”&esp;&esp;亚瑟不自觉收紧了手，他舔舔嘴唇，眨眼频速变快，试探地望着洛夏。&esp;&esp;“我的同事，一位侦探托我给你带句话——他本来是让我以自己的名义说，但这话太欠了，和我不搭。他说，「我想我们都清楚，你想保护什么，不要自作聪明，你的个人英雄主义虽然勇敢，但着实愚笨」。”&esp;&esp;“他是谁？”&esp;&esp;“夏洛克·福尔摩斯。你可能没听说过他，他虽然说话欠，但说的是实话，没人能在他面前自作聪明，因为他永远是最聪明的那个。”&esp;&esp;“你把我当傻瓜？”&esp;&esp;“是的。”&esp;&esp;亚瑟的手铐被他拉扯得一声脆响，他咬着后槽牙，有一瞬间他的愤怒外泄。但只有一瞬间，他立马又恢复到不配合的沉默姿态。&esp;&esp;洛夏摸摸自己脖子上，夏洛克的围巾，缓缓开口，“你真傻，居然想着能隐藏这么显而易见的事。”&esp;&esp;“嘁，”亚瑟冷笑，“你也一样是吗？和这些警察一样，认为是我偷了皇冠。”&esp;&esp;“不，我说的不是皇冠。你喜欢莎士比亚吗？他说，「爱比杀人重罪更难隐藏」。”&esp;&esp;亚瑟的眼神闪烁着，他用力吞咽，喉结上下滑动，呼吸陡然加重，他从这个女人眼里看到了，她确实知道，他以为永远不会有别人知道的事。&esp;&esp;“我在想，如果退一步，假定你真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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