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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要介绍一下我吗?”玛丽穿过马路,看着刚刚分开的两人。&esp;&esp;她注意到洛基并不是一个人。&esp;&esp;-&esp;&esp;“玛丽?是,我们在一起,怎么了?客人?”&esp;&esp;华生挂了电话,点开玛丽发过来的图片,惊掉了下巴。&esp;&esp;“夏洛克——”&esp;&esp;-&esp;&esp;“谢谢。”托尔接过啤酒杯,有些好奇地上下打量这件公寓,壁炉上那个是人头骨吗?&esp;&esp;“所以,”洛基把目光从贴满婚礼日程的墙移到洛夏身上,“你真要结婚了?我还以为你会再考虑两年?这么早就把所有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可不是什么好事。”何况还是个破破烂烂的草篮子。&esp;&esp;“实际上,”玛丽端来点心,“在法律意义上他们已经结婚了,现在只是补办一个婚礼。”&esp;&esp;婉拒了茶和点心的至尊法师甫一照面,就接受了热烈的注目礼。此刻,洛夏就出神地盯着他,倒不是她的目光让人不舒服,只是换了任何人被盯这么久都会不自在的。&esp;&esp;玛丽更加直白,“请问斯特兰奇先生,您在英国是不是有亲戚?譬如一个双胞胎兄弟。”&esp;&esp;“没有。”斯特兰奇硬邦邦地回答。&esp;&esp;“抱歉,无意冒犯您。”洛夏还是为他端来一杯茶,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好奇,“您和我丈夫,实在长得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她拿出手机屏保展示给他看,洛夏的屏保是她与夏洛克的合照。&esp;&esp;斯特兰奇也微微瞪大眼,惊异了一瞬。&esp;&esp;洛夏愿意相信这位法师是另一个世界的夏洛克。&esp;&esp;“你居然在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不看我?”洛基相当不爽地从背后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她的脸,不解气地晃晃,“长本事了。”&esp;&esp;“放开我——别掐我脸啊,你指甲怎么留这么长!”洛夏头往后仰,龇牙咧嘴地反抗。&esp;&esp;托尔和玛丽心下俱是一惊。两人的想法大致相同,这两人有点太亲密了。&esp;&esp;托尔的侧重点是,洛基看重的是一位有夫之妇,这可有点不妙。&esp;&esp;玛丽的侧重点是,洛夏对这个人毫无警惕心,但依照她的直觉,这个人很危险。&esp;&esp;“洛基,放开这位女士。”斯特兰奇缓缓开口,“她已经不适合这样打闹了,她有孕在身。”&esp;&esp;洛基愣了一瞬,松开洛夏,把她从头看到脚,随后停在她的小腹上。&esp;&esp;“是的,才一个多月。”洛夏摸摸肚子,里面正孕育一个小生命。&esp;&esp;洛基动动嘴唇,他罕见地哑言了。&esp;&esp;“说到这个,我想请你们多留一段时间,你们三位,我邀请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洛夏征询地看看托尔和斯特兰奇,“当然,我会负责安顿你们的。我相信你们会让这场婚礼更有意义。”&esp;&esp;“好啊,我还没参加过中庭的婚礼。”托尔想着也许要准备些礼物。&esp;&esp;斯特兰奇有些犹豫,托尔就是跟着弟弟来玩的,他才是真的要盯住洛基的人,自己不怎么熟悉这个位面,留的越久不确定性越大。但是,法师不动声色打量着洛基,后者正用一种过于柔软的眼神凝视着这个女人,这种柔软显得非常无害。相反,如果他强制把洛基带走,可预见的是洛基马上会变得「更有危害」起来。&esp;&esp;他犹豫的当口,楼梯上一阵骚动,两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冲了进来。&esp;&esp;“天啊。”华生没想到221b里真的坐着一个和照片无二的,与夏洛克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esp;&esp;夏洛克显然也吃了一惊,他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射往沙发上的斯特兰奇,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仿佛在照镜子。&esp;&esp;华生努力找出两人一点点不同,这位客人似乎比夏洛克更沧桑一些,蓄着短胡须,他的发型让他脸看起来更长。&esp;&esp;“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最终夏洛克无视了斯特兰奇,直直走向洛基,不动声色地隔开他和洛夏,和他面对面。&esp;&esp;洛基以标志性的高低眉回应他,“感谢你的盛赞了。”&esp;&esp;洛基无意与夏洛克纠缠,直接越过他,拍拍托尔的肩膀,“起来,我们去住的地方。”&esp;&esp;“回头给我发短信就是了。”这是在招呼洛夏。&esp;&esp;“你在这还有住的地方?”托尔小声地跟着洛基,冲洛夏点点头——斯特兰奇——斯特兰奇在沙发上没动,托尔选择不去管他,也许他是想和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兄弟单独呆一会?&esp;&esp;神族兄弟的脚步声消失后,斯特兰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泡的很不错。&esp;&esp;“你怎么还不走?”夏洛克毫不客气地调转炮口。&esp;&esp;“我只是想同你们确定一下,你们是真的想要洛基来参加婚礼?他的名声不是太好,案底也不算薄。希望你们慎重考虑。”&esp;&esp;“我认识他十年以上了。”洛夏抢在夏洛克前接话,“虽然这听起来有些不自量力,但我想我完全了解他的为人,我们是非常亲密的朋友,甚至接近于唯一的朋友,我当然非常想要他来参加我的婚礼。”&esp;&esp;“是的,她连挑选伴娘服都倾向于选墨绿色。”玛丽佐证洛夏的说法,“哪怕这个人根本不能充当伴娘。”&esp;&esp;斯特兰奇看着洛夏充满希冀的眼神,无声叹气,看在她泡的一手好茶的份上,法师这样说服自己。&esp;&esp;-&esp;&esp;看着洛基熟练地用钥匙和指纹打开门,托尔有些惊奇。&esp;&esp;“别一脸傻样了,托尔,我在这待了十来年,你不会指望我睡大街吧。”&esp;&esp;别墅显然是有人定期打扫的,屋内的摆设和洛基离开时别无二致。&esp;&esp;“弟弟,窗外好像有人在看我们。”&esp;&esp;“军情六处,你把窗帘拉上就是了。”洛基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可乐,抛给托尔一罐,你的房间在二楼,晚一点估计会有人送来吃的,我累了,别打扰我。”&esp;&esp;说完,洛基走进自己房间,啪的把门关上。&esp;&esp;洛基仰倒在柔软的床榻上,环顾四周,他恍惚间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他拿着宇宙魔方离开了,现在又在床上苏醒。&esp;&esp;哐当——&esp;&esp;门外传来重物落地和托尔的咒骂声,好吧,洛基翻身,看来不是梦。&esp;&esp;也许是床太舒适,洛基盯着床头的孔雀石雕像,沉沉睡去。&esp;&esp;约莫三个小时后,洛基悠悠转醒,紧接着传来敲门声。&esp;&esp;“出来吃点东西,弟弟。”&esp;&esp;斯特兰奇在沙发上,笨重的古籍悬在空中,正自动翻着页。&esp;&esp;托尔在餐厅抱着一桶二十个鸡翅,吃得津津有味。&esp;&esp;洛基草草吃完一份约克夏布丁和一份牛排。&esp;&esp;“你继续吃。”他把杯子的酒一饮而尽,用餐巾擦了擦手。&esp;&esp;“等等。”托尔追上来用脚抵住洛基要关上的门,顶着洛基不耐烦的注视,扬起过分耀眼的金色笑容,“我们谈谈吧。”&esp;&esp;“谈什么?”&esp;&esp;“什么都行。”&esp;&esp;洛基不去看托尔欠扁的笑脸,卸了力往外走,“跟我来。”&esp;&esp;他先是去地下酒窖拿了一瓶雷司令,领着托尔上了天台。&esp;&esp;“你想说什么?”两杯酒下肚,洛基脸上漫过红晕,踢了踢托尔的小腿肚子。&esp;&esp;“每个看见她的男人都会爱上她。”&esp;&esp;“什么?”洛基没反应过来。&esp;&esp;“《汉密尔顿夫人》。”托尔坐到洛基旁边。&esp;&esp;“这位夫人,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之一,也是所有女性的骄傲。每个看见她的男人都会爱上她。”&esp;&esp;“我去看了这部电影,这是一部好电影。”&esp;&esp;“你想表达什么?”洛基把目光投向星空,声音很轻,“说我爱上了汉密尔顿夫人?”&esp;&esp;“不,我只是想说,没关系,我懂你的。我跟你说过吧,简订婚了,她开始了全新的生活,你说得对,洛基,有些事是没有结果的。我们得欣然接受。”&esp;&esp;洛基轻笑,像是对托尔的说法嗤之以鼻,又像是对什么释然。&esp;&esp;“我们不一样,托尔。”洛基抚摸着不离身的手杖,今夜的风太舒服,容易让人想起从前,“我认识她时,她才十四岁,脏兮兮的,幼小又脆弱,随时都可能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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