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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眸光一冷。陆昭昭心里直打鼓。这瞎编的消息应该靠谱吧?原著里大小姐沈知琴和沈知意可是死对头!“你倒是机灵。”沈知意忽然轻笑一声,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往常让你办点事,不是推三阻四,就是阳奉阴违,今日怎么这般积极?”陆昭昭背后冷汗直冒,废话!能不殷勤吗!再不殷勤点,明年今日就是她的忌日!完蛋,原主该不会真是个二五仔吧?她正绞尽脑汁想对策,忽见沈知意俯身凑近,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昭昭。”沈知意轻声唤她,语气温柔得诡异,“你说……我该信你吗?”陆昭昭现在说“其实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妹”还来得及吗?陆昭昭心里泪流满面,面上却挤出一个狗腿至极的笑容:“小姐天人之姿,奴婢伺候您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奴婢这辈子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沈知意眉梢微挑,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人挣脱不得。“是吗?”她轻声问,“那昨日偷偷去大小姐院里传话的,又是谁?”陆昭昭:“……?!”完了,原主这缺心眼的还真去当二五仔了?!陆昭昭的后脖颈瞬间沁出一层冷汗。沈知意的手指还捏在她下巴上,指甲修剪得圆润,却莫名让人联想到某种猛兽收在肉垫里的爪子——看似无害,实则随时能撕开猎物的喉咙。“小、小姐明鉴!”陆昭昭急中生智,眼一闭心一横,“奴婢那是去当细作的!”“哦?”沈知意尾音上扬,松开了手。陆昭昭扑通一声跪得更加标准:“大小姐前日赏了奴婢一支银簪,非要奴婢汇报您的动向。奴婢想着将计就计,这不正打算跟您禀报呢!”说着麻利地从袖中摸出簪子双手奉上,动作之流畅仿佛排练过八百遍。沈知意接过簪子,在指尖转了转。阳光透过窗棂,在银簪上折射出一道冷光,恰巧映在她眼底。“倒是机灵。”她忽然轻笑一声,“退下吧。”陆昭昭轻呼出一大口气,背后衣服湿了一大片。“总算蒙混过去了!”——陆昭昭觉得,自己可能摊上大事了。自从三天前穿成沈知意的贴身丫鬟,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位沈家二小姐表面温婉端庄,背地里却总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她,活像一只随时准备拧断猎物脖子的猫。比如现在——“昭昭,你觉得这茶如何?”沈知意执起青瓷茶盏,慢条斯理地撇去浮沫。陆昭昭一个激灵。来了来了!又是这种送命题!“小姐的茶自然是极好的!”她堆起十二分谄媚的笑,“这碧螺春汤色清亮,香气……”“这是龙井。”“……”屋内死一般的寂静。沈知意唇角微勾,指尖在案几上轻轻叩了两下。每一声都像是敲在陆昭昭天灵盖上。要完!陆昭昭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原著里沈知意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更别说现在这个怎么看怎么邪门的版本。她正琢磨着要不要直接跪地求饶,忽听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姐!”丫鬟芸香慌慌张张闯进来,“贵妃娘娘派人来传话,说要请您即刻去赏荷宴!”陆昭昭闻言一怔。原著里这段她可太熟了——贵妃设宴,沈知意在席间被设计落水,虽被皇帝所救却染了风寒,错过半月后的选秀大典。等病愈入宫时,嫡姐沈知琴早已得了圣宠!“告诉来人,我稍后便到。”沈知意淡淡道。待芸香退下,她忽然转头看向陆昭昭:“你觉得,我该穿哪身衣裳赴宴?”陆昭昭头皮一麻。这问题看似平常,实则暗藏杀机——原著里沈知意就是穿了那件浮光锦的裙子,才在落水后因衣料吸水过重险些溺亡。“奴婢觉得……”她咽了咽唾沫,“那件云纹纱衣就很好,轻便又……”“你倒是会挑。”沈知意轻笑一声,“正合我意。”陆昭昭刚松半口气,却见沈知意从妆奁底层取出一枚白玉簪,慢悠悠道:“既如此,你便替我簪上这个。”那簪子通体雪白,只在顶端雕了朵半开的芍药。陆昭昭瞳孔骤缩。这不对!原著里这簪子是沈知意与皇帝的定情之物,现在怎么可能出现在闺阁中?除非……一个荒谬的念头猛地蹿出来——这女人该不会也是穿越的吧?!“愣着作甚?”沈知意将簪子递到她眼前。陆昭昭强自镇定地接过簪子,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发抖。若沈知意真是和她一样是穿越者,那她这些天的反常就都说得通了——比如为何总在嫡姐下套前先发制人,又比如为何对尚未发生的宫闱秘事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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