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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大清早的御花园乱成一锅粥。陆昭昭踮着脚往人群里张望,只见小顺子湿漉漉的尸体躺在地上,手里死死攥着封信。“让让!让让!”她挤到最前面,眼尖地瞥见信上“惠妃”二字,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栽赃来得比晨省还准时!侍卫统领抖开那封湿哒哒的信,只见信上写着:“务必让惠妃与侍卫私通之事坐实……”后半截被水泡糊了。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天呐!太后竟然……”“嘘!不要命啦?”陆昭昭差点笑出声——这栽赃也太不走心了!连个完整证据都没有,就敢往主子身上泼脏水?慈宁宫里,太后摔了最爱的翡翠茶盏:“废物!谁让他把信带身上的!”嬷嬷战战兢兢:“太后娘娘,现在满宫都在传……”“传什么?”“说您、说您要陷害惠妃娘娘!”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完全没注意到窗外闪过一道黑影——正是本该“伤心欲绝”的陆昭昭,此刻正捂着嘴偷笑得浑身发抖。养心殿内,齐钰听完汇报,嘴角微扬:“惠妃倒是会借力打力。”江海小心翼翼:“陛下,要压下流言吗?”“不必。”皇帝摩挲着棋子,“再加把火——传朕口谕,惠妃受惊,赏南海珍珠一斛。”这哪是安抚,分明是告诉全后宫:朕知道是谁干的!长春宫里,沈知意正悠闲地吃糕点。“娘娘!”陆昭昭蹦蹦跳跳跑进来,“太后气得连午膳都没用!”“这才刚开始呢。”沈知意放下茶盏。次日给太后请安前,沈知意对镜梳妆,指尖轻轻抚过一支白玉梅花簪。这是她前段时间命人特意打造的——样式与当年梅妃最爱的那支一模一样。“娘娘,您真要戴这个去见太后?”陆昭昭站在一旁,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万一那老太婆当场厥过去怎么办?”沈知意轻笑:“那不正好省了本宫下毒的功夫?”陆昭昭掩唇等着看好戏。当沈知意踏进慈宁宫时,太后正在喝燕窝粥。“臣妾给太后请安。”沈知意盈盈下拜,发间梅花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哐当!”太后手里的碗直接砸在了地上。老嬷嬷赶紧上前收拾,却见太后死死盯着沈知意的簪子,嘴唇抖得像风中的树叶:“你、你这簪子,是怎么回事?!”沈知意故作天真地摸了摸发簪:“太后娘娘也觉得好看?是臣妾梦见一位仙女,她说这样打扮最是雅致呢。”陆昭昭在背后疯狂掐自己大腿才能不笑出声。如嫔不知其中意思也附和道:“是不错呢!难不成是陛下赏姐姐的?”苏妃冷哼一声:“陛下怎么会赏这种寒酸的簪子,惠妃已经是妃位了,打扮还是这么小家子气!”沈知意低头笑道:“是吗?妹妹倒是觉得这样打扮挺好看呢!特别是这支簪子,这图案倒也别致!”陆昭昭瞥了眼太后,发现太后嘴唇竟然在微微发抖。沈知意像是没看见太后的异状,与嫔妃们闲聊时,状若无意地转了转手腕——露出一个梅花形状的胎记。这当然是她用胭脂临时画的,但位置和当年梅妃的胎记分毫不差!太后的脸色瞬间惨白:“惠妃!你手上是什么东西?”太后这一惊一乍的吓得众位嫔妃也觉得不对劲,不过她们都认为这只不过是太后看不惯沈知意,故意找她麻烦的伎俩罢了。沈知意能吃瘪,她们又能看戏,何乐不为!“这个呀?”沈知意惊讶地抬手,“仙女说这是福气的象征,还教了臣妾一首小曲呢。”说着竟哼起《梅花引》,正是梅妃生前常唱的曲子!“啪!”太后失手打翻了整个茶几,哆嗦着指向门口:“哀家、哀家突然头疼!你们、你们全都退下!”苏妃还等着看沈知意倒霉呢?结果太后就这么轻轻放过了?那曲子是有什么魔力吗?不过众妃疑惑却不敢问,等众人走远,太后立刻抓着嬷嬷发疯:“去查!那个贱人怎么可能知道梅妃的事!”嬷嬷欲言又止:“太后,有没有可能是陛下告诉惠妃的?”太后一个劲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这些事皇帝都不知道!那个贱人怎么会知道?!”嬷嬷看了眼太后,吞吞吐吐:“还有老奴听说、听说冷宫最近半夜总有女子唱《梅花引》!”“什么!!”其实是陆昭昭买通小太监装的鬼。——————(我是装神弄鬼陆昭昭分界线)太后最近很崩溃。自从沈知意戴着那支梅花簪来请安后,慈宁宫就再也没消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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