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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芜之前还想着找到人先骂一顿,但现在很明显她忘了。“我没怪你。”沈恙知道不是沈意芜的意思,毕竟她接近他还有目的呢。沈意芜听到他没怪她她才安心了下来,她看了看角落里就是一些杂草,什么都没有。“哥哥,你是来祭奠你母妃的吧,我昨天竟然给忘了。”她挠了挠脖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天那个梦她感觉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刚才她过来的时候发现了沈恙落水的池子,当然现在已经干涸了,里面全是枯枝杂草。虽然云贵妃对他并不好,但是他心中应该对她还是有点念想的吧,毕竟那是他母妃。祭奠她?沈恙心中冷笑,她也配。不过沈意芜这样误解也挺好,不然怎么解释他为何要来这里。“没事,我就是来看看。”是了,云贵妃是罪妃,死后连个牌位也没有,宫中明令禁止不允许明火祭奠,连给她烧点纸钱都做不到。“回去吧。”沈恙突然道。沈意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没仔细瞧前面的路,只是一直跟着沈恙的身后走。突然她被什么绊了一下,长满杂草的土地在面前逐渐放大。不过还好她用手挡了一下,没摔个狗啃泥。前面的人听到动静立马回头就见身后无一人,只有冷风袭过,转眼再看地方就见沈意芜趴在地上了。沈恙连忙将人扶了起来,“你走路不带眼睛的吗?”他也没想到这么大个人走路还能摔倒。“嘶”沈意芜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痛感。“还不是这里太黑了。”沈意芜是真的觉得这里黑,天越来越黑,除了一点月光其他什么都没有。沈恙听到她刚才的抽气声问道,“哪里痛?”沈意芜将手上的衣服拉开,沈恙就见手臂上有一道印子,感觉占了半个手臂。“还有哪里?”“脚好像崴了,走不了了。”沈意芜说着恶狠狠地低头看向地上,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敢绊倒她。沈恙正扶着她,她用那好的那只脚朝着地上就是一脚。也就这一下,她差点又摔倒了。就一只脚能站着还非要去去踢那一脚,沈意芜连忙死死抓住沈恙的手臂,“还好有哥哥在,要不然我又得摔了。”沈恙见她刚说完又要在地上踢一脚,有些无奈,“走吧。”可沈意芜却是直接松开他的手,伸手扶着旁边已经快枯死的老树慢慢蹲了下去,用手在地上扣了起来,沈恙看她和那块地较上劲了,“你再不走,我走了。”“別,别,哥哥,你快来看啊,这是不是有个东西啊。”沈恙也蹲了下来,然后就感觉有人往他这边靠近,直至靠在了他身上,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沈意芜非常顺手的靠在沈恙的身上,她单脚实在有些难受。不过还好沈恙并未推开她,她想今天这一摔还是有点好处的,她走的每一步都算数。沈恙看着刚才沈意芜摔倒的地方,有一块在月光下反光,如果不是沈意芜发现他真的没注意到。和土地一个颜色,混在其中肉眼根本分不清楚。他和刚才沈意芜一样在地上扒拉了两下,里面的东西就更明显地暴露在两人的视野中,沈恙的手猛然握紧。“这是谁埋在这里的?”沈意芜发出了疑问。沈恙摇了摇头。沈意芜靠在了树上,沈恙从屋内走出,一手拿着凳子,一手拿着像锄头一样的东西,但是小很多,好像是花匠们种花时用的,她在云台宫的时候见那些花匠们用过。凳子放在树边,沈意芜坐着靠在树上,沈恙一个人在一旁挖了起来。本来沈恙想走,但沈意芜的好奇心太重,怎么说都不肯离开,只能大晚上在这挖土。两个人一时无言,沈意芜想起她嘴角受的伤,忽然问道,“你知道我嘴角怎么受的伤吗?我明明喝醉了然后醒来就这样了,连怎么回去的都不记得了。”沈恙挖掘的动作丝毫没有迟钝,“从上面下来的时候你不小心磕的。”“我手上的也是吗?”沈意芜抬起自己的手给沈恙看。沈恙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我最近这么多灾多难吗?”昨天的还没好起来,今天又添新伤,回去又要被秋因念叨。“我跟你说啊,秋因真的很念叨,今天早上给我上药念叨个不停,等会再让她看见,这不知道要念叨到什么时候。”她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沈恙也不回她,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沈恙听着她说秋因,说阿醉最近做得很好,越来越像个大宫女了,说竹屋那么破怎么住人,打明儿和他一起收拾。他第一次感觉这人话怎么这么多,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好像添了几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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