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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恰恰成为了证据。“哇哦,可怜的地板。”乔治拿出速写本,将眼前的景象画了下来:“得是一百个壮汉在这儿跳舞,才能造成这样的破坏吧?”约翰蹲到凹陷的中心,几只老鼠从裂缝中钻出来,惊恐地逃走。他比划着这个大坑的宽度,大约有一个成年男性躺下那么宽,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横长的压痕,和目击者描述的章鱼触手一致。章鱼的确在曾出现在这里。从进来开始,伊赫乌蒂的目光就被碎玻璃下的木板所吸引了。那些木板以前应该是一个精致的大木柜,几块残缺的木板上绘着史蒂芬斯家族的族徽,说明它应该有着相当悠久的历史。她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玻璃抚到一旁,然后更小心地移开木板。一些名贵的收藏品逐一出现在伊赫乌蒂的眼前,东方的瓷器和玉器、珍稀的古代货币、名家们的雕塑品、小幅的油画作品……有的保存得很好,比如最下面的那幅画。约翰过来帮忙,和她一起抬走了一块大木板,让这幅画得以展现全貌。画作的作者,应该就是克希拉本人。上面画着一座灰蒙蒙的城市,乌云密布,阴雨绵绵,几道闪电跃出黑色的云层,照亮了栖身在城市中的,那头章鱼。这是克苏鲁。伊赫乌蒂的眼睛眨了一下,油画上的克苏鲁栩栩如生得令人窒息。她转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同伴,乔治的目光已然呈现涣散的状态,整个人像在酒罐子里浸了一个月般。约翰的状况要稍微好一点,他的眼里更多的是惊讶。大约是因为他也算半个印斯茅斯人吧。伊赫乌蒂扯过一旁的窗帘布,将有着克苏鲁的画作遮了起来,又重重地敲了两人一下。“啊!”乔治惊叫出声,额前的头发都汗湿了:“我的妈妈,这是个什么鬼东西?是昨天的那头章鱼吗?”“很明显不是,这只是绿色的。”伊赫乌蒂将边边角角都遮好,试着抬了下,不算太重:“这算是证据吧?”乔治嘀咕了两声邪门,主动把油画接了过来,抗在肩膀上:“我把它送过去,顺便走走路吗,清醒清醒。”他打了两下自己的脑袋,步伐有些不稳地往外走。伊赫乌蒂继续翻找着相关的线索,最好是能证明史蒂芬斯公爵是印斯茅斯人的,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清理吉尔德和内的“阴影”们了。举一反三的约翰很快就学着她的样子,在缺了半边的桌子下捡到了一个抽屉。倒掉里面的灰屑,一块柔软的羊皮小心地包裹着什么东西,从外表来看,很像一尊雕像。在没有打开之前,伊赫乌蒂以为这是克苏鲁的章鱼雕像,结果却出乎意料。扁长的身体、蜥蜴的脑袋、脖颈处海星般散开的触手,还有那条蛇一样的长尾。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就是居住在深潜者城市地下的,那个怪物。印斯茅斯的阴影奈亚拉托提普要是乔治还在的话,估计会感叹史蒂芬斯家怎么老收集这么奇怪的东西。“可疑。”约翰评价道,“他们应该加入了某种邪恶的组织。”可不是,伊赫乌蒂想起了拉莱耶号上,那个画下法阵召唤克苏鲁的教团,艾略特公爵参与了其中。但他被横梁砸中了背部,很可能永远都不会醒了,家族现在是由他的侄子打理。不知道新的艾略特公爵,对姑妈的印斯茅斯身份知不知情。为了寻找更多的证据,约翰打算再去主人的卧室看看。他们没能在那儿找到什么收获,二楼的损坏比一楼要严重许多,整个房间只剩了扇门还留在远处,并且轻轻一碰就掉了下去。约翰对此相当失望,他似乎迫切地想要从史蒂芬斯家找出点什么。两个人继续探查了庄园的其他地方,伊赫乌蒂顺势去地下室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女仆住在这种地方可比家庭教师要合理得多了。等他们将雕像带回去时,警务官正和一个侦探模样的人大声争执,两个人都争得面红耳赤。乔治在一旁不敢劝架,一见到他们就赶紧溜了过来,悄悄道:“这位侦探想解剖史蒂芬斯夫妇。”胆子还挺大。伊赫乌蒂想,看到了安放在一边的两具尸体,生前身为贵族的史蒂芬斯,死后的待遇就是不用和其他的尸体挤在一起,而是专门住起了豪华双间。“他认为他们和印斯茅斯有关……怎么可能!那个镇子里的人不是都死光了吗?市长当时保证过!”乔治说。市长在拉莱耶号下水前还保证过对其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呢,伊赫乌蒂感慨着这孩子心眼简单:“警务官不同意?”她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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