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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钺又嗯了一下:“你父虞太傅声名显赫,我也有耳闻,想必你规矩不会差。”虞铮就笑了笑,没有反驳,但也没顺着说。开席后,虞铮主动举杯:“妾敬四皇子。”独孤钺也举起杯与她喝了一杯,便算是礼成了。虞铮想,四皇子今夜留宿的可能性不大。【你呀我呀很正常,没有臣妾,没有殿下,没有王爷,更没有什么什么爷。我不想说历史上是什么样的,反正我这本书就是这样的,大家就是说话自称比较随意。所以有时候妾有时候我,并不是我写忘了,我是故意这样的。理解的就理解了,不理解的就换一本看,感谢。】府邸事果然,宴席还没结束呢,白侧妃那边就来人说她心口疼。独孤钺站起来:“我去看看。”他回头看虞铮:“改日再来看你。”虞铮含笑点头:“送四皇子。”独孤钺多看了她几眼,点点头走了。他一走,众人噤若寒蝉。虞铮坐下来,慢慢的继续用膳。众人吃不准她的态度,也不敢说话,只站在一边伺候着。等吃饱了,虞铮起身:“都去分了吧。我的来历想必你们诸位也都有数。今日第一天进府就是这副光景,来日也未必能得宠。今日咱们初相见,并无什么主仆情谊可说,如果你们想调走,就跟我说一声,我不阻拦,只管走就是,只怕跟着我,也没什么前途。要是愿意留下来,你们的好处我都记得,不过留下来的日后再想走,便是背主。不管你们是什么时候做了奴婢的,都该明白背主的后果。”众人忙道不敢,却也有人交换目光,心里真的想走。确实一眼看去这位虞侧妃很难有机会出头的。做奴婢的谁还不想有个好主子呢?跟着不得宠的,谁也不好过。其他人抬着桌子走,留下的两个丫头伺候她。“你二人叫什么?”虞铮含笑问。“回侧妃,奴婢叫红豆。”“奴婢叫灵芝。”“红豆你本名叫什么?”虞铮问。“奴婢没有名字,还在家里的时候,就叫二妞。”红豆不好意思:“要是侧妃觉得不好听,就给奴婢改一个吧。”“不是不好听,是红豆虽好,却常被人用的凄凉,何必呢?改改吧,我看你肌肤雪白,日后就叫堆雪如何?灵芝名字挺好的,长寿,就不必改了。”堆雪谢过了虞铮就小心翼翼道:“白侧妃身子不大好,常年是病着的,奴婢听说她曾经受过伤,不知是不是真的。奴婢们也是今年进府伺候的,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知道……”她观察着虞铮的神情,见虞铮没有什么特殊表情才又道:“听说,四皇子十分宠爱白侧妃,若不是白侧妃的出身不大好,只怕就是正妃了。不过这么些年了,她也没有一男半女。”“是啊,您今日进府,四皇子理应在您这里休息的,但是……您还是别动气,忍耐忍耐的好,毕竟白侧妃脾气古怪,就是四皇子妃许多时候也要避开她的。”灵芝接话。“多谢你们,这就收拾了早些歇着,你们还没用膳。我刚来,许多事不熟悉,明日料想事多,这些话等过几日闲了咱们再来说。”虞铮笑道。两个丫头就不再多话,利索的伺候她去休息了。直到虞铮睡下,她才缓缓出口气。这些年关在齐家的后院里懈怠了,家人刚过世守孝那时候她不大与人接触。后来嫁了齐景升,也处处退让,不与府中人打什么交道,今日这一来,倒颇有些疲累。她其实已经无所谓在哪里生活,宫中做宫女或者女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都说伴君如伴虎,伺候娘娘又何尝不是一样?等熬到了有资历,在娘娘们跟前有话语权,那不是一朝一夕的。如今进了皇子府上也罢了,就算是换一个职场吧。她是大周朝的遗民,但既然大安的皇帝陛下不介意,她就要在新朝活的好。她闭上眼,很快就睡了过去。梦里又是漫天的黄沙,以及山匪的怪叫,亲人们被屠戮的惨状。满目都是血,满耳都是惨叫。她惊醒后坐起身来。许久没梦见过了,其实她当时被冲散,并未看见自己的爹娘兄弟姐妹是怎么死的,但她见到了尸体。虽然护卫及时引来了官兵,可人还是没能救下来,财物也被掠夺一空。二哥和四哥不知所踪,大姐和四妹妹也不见了,那里很乱,很难说他们能否逃出生天。只是这几年都没人来找她,大概也是没了。虞家四十一口人,加上奴仆有八十口人,全死在了绥州的清风谷。若非出事当日风沙太大,看不清路,马又受惊提前拐进岔道,虞铮也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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