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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婉静已经止住了眼泪,给段宴煮了一点粥后过去轻声说道:“哥,我煮了粥在厨房的电饭煲里,等会儿你舀点来吃,我得先去忙了,林蔓寻那里,我会去帮你留意的。”“哥,你听到了吗?”段宴听到了,他觉得现在很清醒,五感都很清晰,只是可能锥心的疼痛让他无力。余婉静听到段宴“嗯”的声音后才准备离开,离开前又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桌面上。余婉静离开后,屋子又安静了下来,段宴在这样死寂的环境里闭上眼,人在极端情绪下,睡眠是有安抚作用的。他握紧那串沉香手串,慢慢往沙发滑落躺下……有水,被淹没。林蔓寻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她闭着眼努力伸手想从水中逃离,这时候脑中突然出现黑棕色的珠子一颗颗掉落的画面,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猛然睁开眼,一只手钻入水中把她拉了上来。她靠在一旁剧烈喘息,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巨大的浴缸里,身上的衣服湿哒哒黏在身上,而她正在一缸血水里!她被吓到,这时候一个雄厚但平和的声音响起:“施主,老衲送给你的沉香呢?”林蔓寻抬头看向这个胖胖的和尚,他像个弥勒佛一样笑眯眯站在她的面前,很快便发现他双手合十中一只手臂湿透了,可能刚刚就是他伸手拉她一把的。“对不起,我听不懂您的意思,请问我现在在哪里?”林蔓寻发现自己穿的衣服也不是她的,于是抓着胸口,坐在浴缸中,下巴放在边沿,把自己遮挡起来。和尚呵呵笑:“无碍,都是缘分。”说完就慢慢消失了。林蔓寻惊诧不已,和尚就这样消失了!再睁开眼时林蔓寻发现那是一场梦,她坐起来发现四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后背都出了点汗,今天是她值日,要在校园巡逻,于是她没再耽搁,一骨碌起来便换衣服。换下的睡衣她拿在手中看了看,想起梦中自己坐在一缸血水中,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再仔细一看,手上的睡衣肩膀处掉线了,估计是被衣架勾到了。她的母亲施琴不太管家里的东西,衣架都掉皮露出里面的铁丝了也不换,她也不能拿自己攒下来买学习材料的钱换太多家里的东西,只能将就用着。她叹息,算了,今早时间不够了,今晚回来再缝吧,缝完正好洗了。同一时间的段宴呆坐在床上,手上还握着那串沉香手串。他就是睡一觉,两眼一睁回到200年了?!他低头看自己手上的手串,然后撩起自己的上衣看,之前中过枪伤的地方光洁平滑,用力憋气,因长期锻炼而形成的肌肉群也没了,有点难以接受了……他是意识回来了?那手上这串珠子又是怎么回事?这是物质啊!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不上学了?不上学退学吧!”段宴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一阵反感,那是他的养父。于是他当即决定把手串戴在手上,然后赶紧换好衣服准备上学去。不是,他都参加工作十来年了,这时候读高中吗?太魔幻了!“段宴!”一个熟悉的少年声音在背后由远及近。段宴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是江淮生。江淮生是段宴寄住在余婉静家时认识的,他和余婉静住在一个小区,和余婉静也同岁,段宴比他俩大一岁,两个人说不上是不是兄弟,反正在他35岁时江淮生还会找他出来吃烧烤。此时江淮生还是个唇红齿白能见人的少年,还不是35岁时那个两眼发黑见到人就想问医保交了没的中学老师。他骑着自行车俯冲过来,段宴赶紧让开,看到他座位上载着头发乱炸的余婉静。“哥,快迟到了!快跑!”余婉静双手放在嘴边大叫提醒。你倒是好心下来啊!“先来后到,段宴,我们先走了!”江淮生一边叫一边骑着车越来越远。段宴喘气,200年,他还没开始习惯长跑,不,是学校还没安排体能训练。201年,因为学校要锻炼学生体力,好在高考时不会写一半晕倒,于是安排每个年级每天下午下课后绕着操场跑两圈,段宴那时候才发现他喜欢跑步及其他运动。也就是说,现在他还是个瘦竹竿,体力弱得进警校能被人一拳打死。他一边跑一边绝望,如果能见到爱因斯坦他一定要逼着他研究出回到原来生活的方法。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这时候从校门进去肯定会被计分,于是他凭借记忆找准翻墙的动作,然后顺利进到学校,只是眼前除了杂草还有一双洁白的鞋子。他缓缓抬头,眼睛立刻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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