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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户人家姓段,一直怀不上小孩,然后说是在路边看到那孩子可怜,没人要,抱回来养的,楼上楼下都说他们好心肠。”施琴一脸幸灾乐祸。于昭钰在听到第一句话时就僵住了,姓段?“孩子叫段宴吗?”于昭钰问。施琴挑眉:“你怎么知道?”于昭钰放在腿上的手握紧,忍着情绪回答:“刚才听别人说的,这么多人讨论,是吧。”施琴背靠在塑料椅上:“是啊,叫段宴,那小子听说去做警察了,还没到岗呢就把自己养父母抓走了,好啊好啊,活该,其他人不知道,但我住对门,可是知道那对夫妻的,初中的时候都没让那孩子吃饱,都让老师来家访了。”“我女儿从小和他一个班,所以我知道怎么回事,小孩饿晕在学校啦!但是我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说出去也没人信,这对夫妻很会做面子工作的。”施琴现在还记得当年她看到有老师去家访段家,却没来自己家时,她问了林蔓寻好几次的场景,之后林蔓寻才不咸不淡告诉她,段宴在学校晕倒了,体育老师说是低血糖,可能是饿到了。施琴抬头看天:“什么收养,明明就是硬要个儿子,生不出就去买别人的,还敢笑我生不出儿子,呵,他儿子从高中开始,看我女儿的眼神就不清白,我可讨厌他了,什么东西啊,我那败家女啊也是不成器的,居然真和他在一起了,还去读什么法医专业,我估计那小子一直就在蛊惑我女儿!”“我是要让她读金融的!现在去读法医,出来能挣几个钱!和那样的人在一起又有什么盼头?警察能给她什么?危险又没钱!”施琴越说越生气,转头瞪着出神的美妇人:“你说是不是!你要是有女儿你会怎么做?你会不生气吗?”于昭钰气质不凡,即使心情沉重,但也礼貌得体:“能理解。”这时候,有一个女人提着饭盒疾步走过来,似乎听到之前施琴和于昭钰的一些对话,有些气恼:“你又在胡说什么!”施虹早就和施琴说了,段宴和林蔓寻两情相悦,两个人对未来的规划很好,施琴却耿耿于怀,恨恨抱怨段家一看就是连十万彩礼都拿不出的人家,趁早分了最好。这会儿听到施琴和一个陌生女人抱怨段宴,顿觉烦闷,这事去和陌生人说来做什么,不顾及段宴也要顾及林蔓寻啊!这楼上楼下的谁不认识林蔓寻,到时听到的人又怎么看林蔓寻呢?于昭钰抬头看施虹,施虹立刻扬起和善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姐摔了腿后一直坐这里消遣时间,有时候精神不太好,别当真啊,我侄女和她男朋友关系很好的。”施琴怒了:“我怎么精神不好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段家那夫妻没虐待过段宴?没刻意让段宴学坏?要不是他心怀鬼胎蓄意接近蔓寻,他能改过自新啊?那不是你女儿你当然不在意,那是我女儿啊,我能不希望她过得好吗!”施虹沿路走来时也听说了,段伟雄夫妻涉嫌买卖孩童被抓走了,段宴就是他们买的,买了之后还要段宴违背原则问题带他们去j市……施虹是有些震惊的,但她也只是应和几句,更多的必然是要和林蔓寻确定了再表达立场的。可是施琴这样添油加醋的说出去必然不对。好在于昭钰也似乎真的只是路过,很快起身笑了笑:“我也刚好路过而已,走累了在这里歇息的,我先走了啊。”施虹连忙送别。于昭钰走了几步后,终究没忍住,打了电话给黎延:“你查一下段宴的一些事。”“不好吧,万一……”黎延犹豫了。“什么不好!那根本不是什么养家,是买家!可能是杜莲卖的,现在都被警察抓走了,段宴自己报的警!”于昭钰脊背发凉,浑身发抖,她的孩子现在长得高大,比黎庆宁还要高,但是以前居然可能连饭都没得吃,她怎么受得了?!她痛心不已,她的孩子该多么艰辛,把自己这么好好的养大了,甚至没走歪。黎延听了后也震惊了,吃不饱饭?据他所知那个城镇的生活水平不至于如此啊,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蓄意虐待!他顿时怒火中烧,在别墅里踱了几步后,即刻吩咐了下去。当年他们根本想不到孩子会被卖到这个地方,而且当时传媒和侦察技术有限,那么小的孩子在长途跋涉中不被好好照顾而病亡,这个逻辑也是可以闭环的。当时杜莲还带警察去丢弃孩子的山里指过,那里确实有几件孩子小时候的衣服,至于孩子在哪里,附近的村民都说那地方是有狼、虎等动物的,说不定是被叼走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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