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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朱红木门被推开,老鸨带着个白净小孩进来。“梳妆呢?这是新进来的小厮,就让他跟着你吧。快叫人,这是绥公子!”老鸨身后的小孩看起来十几岁的模样。个子才到绥沉胸前。他板着张脸,上面带有青乌,想必是来之前受过教训。夏安藏在袖口的手攥紧。他深吸口气,朝着珠帘后面的男人道:“绥公子。”老鸨:“别看他小,这小子在路上摔坏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用起来也省心。”说着还要把夏安往里面推。绥沉冷哼一声,啪得把远山黛扔在桌上。“行了嬷嬷,说的我头疼,留下吧。”他不喜欢醉春楼的一切,连带要靠它活下去的自己一并厌恶。老鸨听出他语气不满,只得撇撇嘴把人留下走出去。关上门还在上面无声啐几口。恰巧路过一个小倌,被她扯住后破口大骂。“什么东西,仗着自己受客人喜欢就给我甩脸子!谁给你吃给你穿的,在这个老娘看脸色!”她劈头盖脸,指桑骂槐一阵子后才离开。绥沉依旧静静靠在椅子上。待声音消失才抬起手,拾起妆匣将铜镜砸碎。四分五裂的镜面中,男人因愤怒导致五官都扭曲。活像地狱中的罗刹。夏安依旧站在珠帘外面。没有人允许,他是不能进来的。绥沉撒完气,注意到他,一双眼珠打量起来。夏安只感觉被毒蛇盯上。那样冰凉不带一丝感情的打量,好像他只是个死物。只听到里面的人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声音中带着蛊惑,总要把人骨头都勾得酥麻。“夏安。”绥沉半倚靠在木椅上,只披着一件外衣。现在滑落在手臂上,露出冷玉般的肌肤。夏安余光扫到这么白,又不动声色垂下眼睛。“把头抬起来。”“是。”绥沉看着小孩仰起头,脸上带着婴儿肥都遮掩不住立体的五官。他眼光晦暗,嗤笑一声。“原来是个杂种,怎么,你爹娘不要你了?”夏安抿唇不语。长久的沉默惹怒绥沉。他绰起桌上的簪子扔去,尖锐的尾端擦着夏安眼尾划过。在本就“斑斓”的脸上留下红色。见人没有痛哭流涕的求饶,他有些没意思。绥沉扔完耸下肩膀,翘起腿斜睨夏安一眼。“过来给我梳头。”夏安起身道:“是。”他撩开珠帘,走到绥沉身后。长发如墨,就这样披散在男人肩上,和将落未落的衣服叠在一起。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意味。夏安抬手撩起他的长发,动作很生疏。他只不过才十四岁,又伤到脑袋,根本不清楚该怎样梳头。只能想着来时路上那些人的头发样式模仿。绥沉神色恹恹,无神看向镜子的裂缝,不知在想什么。很快,房门再次被敲响。“绥公子,王大人来了。”绝美花魁x冷面杀手(2)这时,夏安才刚用发簪盘起一个略带潦草的发型。绥沉不耐烦地啧一声。门外的人仍在催促,似乎只要绥沉不开口,就会一直喊下去。“绥公子?”绥沉:“知道了!”他大力拨拉开夏安的手,整个人更加暴躁。甚至啃起手指来。夏安看着突然焦虑的人,有些疑惑。他这是怎么了?“66这个王大人就是一直捧着原主的恩客吧?”【没错宿主,但我们是正规系统,所以一会我制造幻觉,再给宿主一个替身,绝不会委屈宿主的!】“那就好。”绥沉起身,走到衣橱前。夏安依旧呆呆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梳子。绥沉冷眼看去,“怎么,换衣服你也要看看?”夏安忙低下头,“不敢。”“出去!”把人赶走后,绥沉打开衣橱。花花绿绿的衣服塞满柜子,还有两个娇俏的红肚兜挂在上面。绥沉:……虽然说花魁是要穿的艳丽,但也没必要这么艳丽吧!他勉强从里面刨出件淡红色纱衣。穿好衣服后已经一柱香过去。夏安在外面等着人出来。门外的小厮急得不行,恨不得拍门,但又害怕愤怒绥沉。他只好向旁边的夏安打听,“绥公子大概什么时候好?”夏安:“……”“那你进去看看,梳妆打扮什么。”“……”问好几句话都没得到回复,小厮有些扫兴。门打开时,两人站在两边,中间隔着八百米远。绥沉一身浅红色海棠长袍,金簪子将头发松松束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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