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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怎么回事?”殊黎言简意赅地把从误坐鬼公交再到进学校见到宿管一直到补考的事说了一遍。方雪几人哪里还不明白裴逸真是专门来救他们来的了,连忙激动地七嘴八舌说起了这短短不到一天的遭遇。裴逸险些被口水淹没,他拧着眉拉着殊黎后退一步,忍着想踹人的冲动做了个停的手势。他脸上仍挂着亲和的笑,但几人莫名有种背后凉飕飕的感觉,不自觉闭上了嘴巴。“你说。”裴逸的手指点了点王斌,让他讲昨晚回宿舍那段,关于校门口惨死的胡小伟。王斌咽了咽口水,胡小伟那血呼啦差的样子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恭恭敬敬道:“昨晚我们到了男生宿舍楼的时候”当时的王斌还不知道撞鬼了,只感觉这学校有点说不出的古怪,但没多想。门卫带到后就走了,让他们自己去找宿管开门。冷风瑟瑟,还活着的胡小伟搓了搓胳膊,瞅了眼没吭声的几人,自告奋勇去拍门。“宿管!宿管在吗?!”反锁在门栓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刺耳。萧杰下意识扶了扶镜框,刚刚被门卫吓到的他直觉不安,他小声道:“要不要不我们去别处吧,别进去了,那门卫太诡异了,咱们要不直接翻墙跑出去吧说不定附近有警务室呢?这不是学校吗?”胡小伟性格大大咧咧,最看不起别人这副软蛋似的样子,“这是学校!这么多人你怕个屁,那老头虽然一副子老年痴呆的样子都把咱当成学生了,但人家好心愿意让我们借宿一晚,你愿意大晚上睡大街我可不愿意,你爱去你去!”“这破地方外面全是雾连个信号都没有,有没有车都是另回事,还不如在这睡一晚上。”丁有才打着哈欠也跟着劝了起来,“这雾一般太阳一出就没了,赶快睡觉吧,明天我还要上班呢得早早就走,也不知道这离市区近不近,不然还得找公交车的公司帮忙做个证明,真是倒了血霉了”几人强行忽略掉无人司机的事,只当是司机提前下车没被发现。说话间,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内传来,一道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怪异嗓音同时传来——“俺类个亲娘嘞,咋憎些人?”胡小伟乐了,“呦,还是个河南老乡。”他用力拍了拍门,锁链哗哗作响,“这里这里,俺们在这”兴奋地叫喊戛然而止,像被猛地掐住了脖子,余音被惊悚吞没。后面没视野的王斌见他久久不说话,疑惑地戳了戳他的胳膊,正要询问,门突然就开了。胡小伟仿佛终于反应了过来,怪叫一声,推开几人疯狂朝远处逃窜。王斌震惊胡小伟头也不回的跑路行为,但更震惊接下来看到的——一摊烂泥似的人。冰冷的门从外向内缓缓打开,一只细痩的手还没来得及从锁链上抽开就被因惯性而移动的门推到地上,软绵绵地任由被挤压、变形。人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时会控制不住地傻站在原地。他们三个也是。于是眼睁睁看着门大开后,地上的那摊黄褐色的扁形物质,一点点扭曲、颤动。然后最靠近他们脚底方向的位置突然凝聚成倒立的五官,是一张男人的脸。他一边捯饬着捏出身体四肢,一边跟他们打招呼,“俺是宿管,恁几个咋这么晚回来?”“不管咋回事,在宿舍不可以乱跑窜宿舍,不可以随地扔垃圾,尤其是吐痰!中不中?”他似乎看出几人想跑,眼珠子转了几圈,直勾勾盯着他们的鞋子,语气随和,“恁要是想走,可以,不过——”最后一句拉得老长,萧杰受不住了,转身想走,就见夜色之中有人狂奔而来。是胡小伟,他竟然又跑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宿管很明显不爽地砸吧了下嘴,不情不愿把最后的那句话说出来。“不过不能让俺抓出有谁夜不归宿,尤其是俺看着跑出俺眼皮子的”他没有骨骼不能站立,只能让肉泥充斥的人皮软塌塌贴在地面上,满怀恶意和兴奋地看着大喘着气的胡小伟。“这位同学,你违规了哦。”胡小伟显然被什么东西吓得不轻,眼神涣散,脸色苍白,口中喃喃,“鬼有鬼”他抖得跟个筛子一样死死抓着王斌的胳膊,拽得生疼,直到后知后觉对上宿管满怀恶意的眼珠子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竟一下子晕了过去。宿管无趣地收回视线,接着像是嗅到了什么耸了耸扁扁的鼻子,泥鳅般“滑”到胡小伟的脚边,探出细痩的指头沾了下他的鞋底,表情奇怪的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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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嫡女江容是名满长安的贵女,生得冰肌玉骨明眸姝貌,及笄那年对裕王萧显一见钟情,满心欢喜嫁入裕王府。与萧显琴瑟和鸣的第二年,江容死在了他的野心谋逆中。那夜血染长街,满城腥风。长安变天,兄弟夺位。她看着向来温润谦和的夫君杀伐果决,踩着累累尸骨登顶帝位。才知昔年夫妻恩爱皆为虚假。谦卑温润是假,存心蛰伏是真。一见钟情是假,蓄意利用是真。她竟从未看透他。再醒来,重回初见萧显那日。江容告诫自己,要想长命百岁,首先远离萧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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