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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冰层裂开三尺宽的缝隙。
举着火折凑近,火光舔过缝隙边缘时,冰晶折射出诡谲蓝芒。他倒吸冷气:“冰里嵌着陨铁颗粒……这地方怕是挨过天火。”
两人侧身挤入甬道,寒气刺得脊背发麻。张骁以太极桩功催动内力,掌心贴在陈青梧后心渡去暖流,嘴上却懒洋洋道:“陈道长,您这寻龙点穴的本事要是失灵,咱两个可就得给纳西族王陪葬了。”
“陪葬?”陈青梧反手掐他虎口,袖中古剑“锵”地出鞘半寸,“棺椁里那位要是有灵,见着你这泼皮模样,怕是要气得掀棺材板。”
谈笑间,甬道豁然开阔。
九级冰阶盘旋而上,阶上浮着层幽绿冷焰。张骁捡起块碎冰掷去,冰粒触及焰光的刹那竟凝在半空,表面迅速爬满蛛网般的裂纹。
“幽冥磷火……”翻出本破旧的《滇南虫谷志》,“书里说这是用鲛人油混着陨石粉点的长明灯,碰着活人阳气就会——”
话未说完,陈青梧已扯下腰间酒囊仰头灌了一口,烈酒喷向古剑锋刃,剑身霎时燃起青炎。她足尖点地腾空而起,剑舞如游龙,青炎与磷火相撞炸开漫天星雨。张骁趁机甩出陨铁索缠住穹顶冰棱,猿猴般荡过九重石阶,落地时双掌拍向两侧灯柱。
太极劲震碎灯盏,磷火骤灭。
主墓室现出真容时,都忘了记录。
六棱水晶棺椁悬在冰台之上,棺内男子头戴七翎羽冠,玄色蟒袍绣着二十八宿星图。最骇人的是他胸口插着的匕首——刃如秋水,柄嵌龙眼大的赤红陨铁,棺盖阴刻的东巴文泛着血光:“星门开,神使归。”
“这匕首的锻造手法……”陈青梧凑近细看,呼吸猛然滞住,“墨家失传的‘百炼星纹钢’,传说要用天火淬炼九十九日!”
张骁却盯着棺椁底座皱眉。冰台下隐约传来汩汩水声,他俯身以耳贴地,脸色骤变:“底下是空腔!暗河在涨潮,这冰台撑不过半炷香!”
陈青梧咬破指尖,以血在棺盖描摹东巴文。血迹渗入刻痕的刹那,匕首自动弹出三寸。她握住刀柄正要发力,整座墓室突然倾斜。
“咔嚓!”
冰台裂开蛛网状缝隙,棺椁顺着斜坡轰然滑落。张骁飞扑抱住陈青梧滚向壁角,陆子铭死死扒住凸起的陨铁灯座。水晶棺撞破冰壁坠入暗河,墨色河水翻涌间,竟浮起数十具身披青铜铠的古尸!
“是周穆王的西征亲卫……”陆子铭的声音发颤,“《穆天子传》里说他们护送天外陨铁入滇后集体失踪,原来在这儿镇陵!”
陈青梧反手将匕首插入冰壁减速,刀刃划过处绽开细密冰花。张骁突然瞥见棺椁滑落的缺口闪过金光,他冒险探身,从裂缝中扯出半卷银丝帛书。
帛书展开的刹那,两人瞳孔俱震。
星图。
不同于中原任何流派的星图,猎户座三星被朱砂着重圈出,旁注小篆:“三星贯日,天门洞开。神槎既现,归墟可渡。”
暗河轰鸣逼近,陈青梧突然将匕首掷向张骁:“用墨家机关术!”
张骁会意,匕首精准插入冰壁某道裂隙。陨铁柄上的赤红晶石骤亮,冰层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一道青铜闸门自河面升起。
“坎卦位!”陈青梧疾喝。
张骁脚踏八卦步,双掌按向闸门中央的八卦盘。乾、坤二卦错位,巽位突然弹开暗格,三枚青铜兽首钥“当啷”落地。
河水已漫到脚边,古尸的青铜铠甲在水流冲刷下泛起绿莹莹的鬼火。突然指着帛书边缘惊呼:“这里有行倒写的东巴文——‘以星槎碎片为匙’!”
陈青梧摸向怀中,武当传承的太极玉坠与星图某处凹槽严丝合缝。玉坠嵌入瞬间,闸门轰然洞开,狂暴的水流将两人卷入黑暗。
最后一瞥中,张骁看见主墓室穹顶的冰晶正在龟裂,无数星芒透过裂隙洒落,恍若银河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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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锥陷阱的轰鸣声犹在耳畔,张骁抹去额角冷汗,借着古剑寒光打量手中泛黄的《雪山堪舆图》。羊皮卷上朱砂勾连的线条蜿蜒如蛇,最终汇向一处血红色标记——“天外来客陵寝”。陈青梧指尖轻点标记,青玉扳指与图上某道纹路突然共振,发出细微嗡鸣。
“这扳指是武当秘传的‘寻龙扣’,看来老祖宗早料到咱们要闯这趟鬼门关。”她挑眉一笑,腕间发力,扳指竟如活物般滚向冰壁某处凹陷。
“咔哒”一声,冰层裂开三尺宽的缝隙。
举着火折凑近,火光舔过缝隙边缘时,冰晶折射出诡谲蓝芒。他倒吸冷气:“冰里嵌着陨铁颗粒……这地方怕是挨过天火。”
两人侧身挤入甬道,寒气刺得脊背发麻。张骁以太极桩功催动内力,掌心贴在陈青梧后心渡去暖流,嘴上却懒洋洋道:“陈道长,您这寻龙点穴的本事要是失灵,咱两个可就得给纳西族王陪葬了。”
“陪葬?”陈青梧反手掐他虎口,袖中古剑“锵”地出鞘半寸,“棺椁里那位要是有灵,见着你这泼皮模样,怕是要气得掀棺材板。”
谈笑间,甬道豁然开阔。
九级冰阶盘旋而上,阶上浮着层幽绿冷焰。张骁捡起块碎冰掷去,冰粒触及焰光的刹那竟凝在半空,表面迅速爬满蛛网般的裂纹。
“幽冥磷火……”翻出本破旧的《滇南虫谷志》,“书里说这是用鲛人油混着陨石粉点的长明灯,碰着活人阳气就会——”
话未说完,陈青梧已扯下腰间酒囊仰头灌了一口,烈酒喷向古剑锋刃,剑身霎时燃起青炎。她足尖点地腾空而起,剑舞如游龙,青炎与磷火相撞炸开漫天星雨。张骁趁机甩出陨铁索缠住穹顶冰棱,猿猴般荡过九重石阶,落地时双掌拍向两侧灯柱。
太极劲震碎灯盏,磷火骤灭。
主墓室现出真容时,都忘了记录。
六棱水晶棺椁悬在冰台之上,棺内男子头戴七翎羽冠,玄色蟒袍绣着二十八宿星图。最骇人的是他胸口插着的匕首——刃如秋水,柄嵌龙眼大的赤红陨铁,棺盖阴刻的东巴文泛着血光:“星门开,神使归。”
“这匕首的锻造手法……”陈青梧凑近细看,呼吸猛然滞住,“墨家失传的‘百炼星纹钢’,传说要用天火淬炼九十九日!”
张骁却盯着棺椁底座皱眉。冰台下隐约传来汩汩水声,他俯身以耳贴地,脸色骤变:“底下是空腔!暗河在涨潮,这冰台撑不过半炷香!”
陈青梧咬破指尖,以血在棺盖描摹东巴文。血迹渗入刻痕的刹那,匕首自动弹出三寸。她握住刀柄正要发力,整座墓室突然倾斜。
“咔嚓!”
冰台裂开蛛网状缝隙,棺椁顺着斜坡轰然滑落。张骁飞扑抱住陈青梧滚向壁角,陆子铭死死扒住凸起的陨铁灯座。水晶棺撞破冰壁坠入暗河,墨色河水翻涌间,竟浮起数十具身披青铜铠的古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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