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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秘书在一旁,再次对自已家里的孙子开始疯狂拉踩。瞧瞧人家的崽,再看看自已家的,唉,说多了心累。吃饭的时候,张秘书被岁岁和年年的教养和礼貌再次震惊到了。因为岁岁和年年个子矮,够不到食堂饭桌,又没有他们专用的儿童餐椅,所以只是乖乖地一左一右坐在凳子上,等着阮云乔投喂。阮云乔也不偏心,自已吃一口,岁岁吃一口,自已吃一口,年年吃一口。岁岁和年年也不会发出那种很吵闹的声音,看起来非常地人畜无害,简直就是所有家长的梦中情崽。在食堂吃饭的人都忍不住围观他们母子三人用饭。阮云乔喂的一口里面有肉有鸡蛋有青菜还有米饭,岁岁和年年嚼得很香。他们的奶瓶没有带,但是阮云乔带了军用水壶,里面装着凉白开。“小阮同志,你家两个孩子好乖啊。”程爱国端着他的铝饭盒也坐了过来。这桌就坐了他们三个人,加上两小只,旁边大家一反常态地没有热情讨论,而是默默八卦加小声念叨。阮云乔刚喂完年年,她笑着道:“对呀,岁岁和年年可乖了。”她的儿子,阮云乔才不会在外人面前对他们进行打击教育呢。“怎么样?下午要不要我陪小阮同志一起去丝绸厂?”程爱国边吃饭边问阮云乔。她顿了一下,“不用了,程领导,我知道您是好心,只不过我自已可以的。”程爱国是怕有人欺负她年纪小资历浅,想倚老卖老拿话语权。程爱国眸中闪过一丝欣慰和赞赏,二十三岁的年轻人就是有朝气。吃完午饭也才十二点半,阮云乔带着两小只回了霍家。警卫员小武也准时来接他们,阮云乔上午提前和他说好的。阮云乔每次让她爷爷的警卫员小武来接,都会自已付油钱。午觉睡醒,也已经两点多了。阮云乔把睡衣换好,穿上天蓝色的布拉吉,又梳洗了一下,这才轻轻关门下楼,“爷爷你醒啦?”阮爷爷正和警卫员小武下象棋,旁边还放着一个泡着大红袍的搪瓷缸,“乔乔醒啦?”他乐呵呵地道。“对呀,我准备出发去上班了,小武哥你送我一程。”阮云乔说道,又看向她爷爷,“待会儿岁岁和年年醒了,爷爷你和妈陪他们玩积木,还有看连环画,泡奶粉给他们喝,如果他们想吃西瓜,就把在井水里湃过的西瓜放凉了给他们吃,没主动说就不要给他们。”交代好后,阮云乔自已先切了一块冰冰凉凉的西瓜,给警卫员小武一块,吃完后两人才出发。到了丝绸厂,吉普车在保卫科登记过后,阮云乔被送到了会客室。警卫员小武也开着吉普车回去了。阮云乔昨天和丝绸厂约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她提前了五分钟到会客室。在厂长秘书给她上茶后,过了大概一分钟,厂长一行人就风风火火来了。他是个年约五十岁的中年人,长得眉清目秀,气质儒雅。丝绸厂原先是白英家祖传的产业,公私合营后白家掌权人当机立断把产业上交,白英这么多年,也凭着能力和人脉,做到了厂长一职。白英从小对丝绸了如指掌,几乎是耳濡目染长大的,运动期间丝绸的图案全是镰刀,锤子,他心里叹息暴殄天物的同时,也不敢说话。好不容易迎来了转机,白英当然希望丝绸可以焕发出它们真正的生命力,也给华国多赚一些外汇,把华国建设得更加富强。爹味十足的男人阮云乔看着面前这个长得还挺好看的厂长朝她伸出手,“你好阮同志,我是丝绸厂的厂长白英。”在他们过来的时候,阮云乔就已经站起了身,她礼貌地伸出手,浅浅一握,“你好,我是阮云乔。”白英看着阮云乔,又给她介绍道:“这是咱们丝绸刺绣项目组的另外一位负责人李丰。”他指向了一个年纪大概三十出头的男人。他长得五官英俊,只不过那双瑞凤眼里精光太过,阮云乔下意识有点不喜,但她没有表露出来。阮云乔不是小学生,知道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只要这人能力够,她才不管那么多。李丰笑眯眯地伸出了手,“阮同志你好,我是李丰。”他语气很是热情,主动把手伸在阮云乔面前,她笑得很是标准,“你好李同志。”阮云乔把手伸过去一点点,只是握了握李丰的指尖,一触即分。李丰眸中微不可见闪过一丝恼怒。要不是阮云乔娘家和夫家背景厉害,他才不会允许她这么傲慢无礼。凭什么她就和白厂长握手,他这个合作伙伴主动和她打招呼,只是摸了摸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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